连沁又‘噗嗤’笑了一声,“温先生,要捡起来帮我把那条申请通过吗?”
他要真能放下那点儿架子,去亲手把通讯器捡起来,再把他亲手拉出去的家庭频加回来。能不能修复他们的感情另说,至少能令连沁看得起他一些。
可惜温培杰并不会。
他永远不会向连沁低头,就像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温连初一样。
连沁摇了摇头,把通讯器捡了起来,把上面的申请再次点掉。
就在这时,温培杰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他接通没多久,脸色就变了,电话是医院拨过来的,医生先是委婉的询问了一下他们在哪里,然后让他们赶快去医院签一下病危。
温母当场就失控了,“什么病危?怎么就病危了!”
连沁眸子闪了闪,脑海里出现温黎的形象……这个哥哥其实并没有多对不起他,温辛杨做的那些恶心事儿,他多半还是不知道的,宠着温辛杨也是受温父温母的态度影响。
可以说温连初的一生他都是冷眼旁观着,那他……自然也不必多管闲事。
“既然这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大概温连初的东西也不会剩下的。我走了,以后就……江湖不见吧。”连沁转身准备出门,温母去扑了过来抱住了他。
“小初,小初你先不要走,你救救你大哥啊,你不能这么无情啊,我们是一家人啊。”
温母哭得着实太惨,连沁也于心不忍,可是他确实也没有钱,“温夫人,我真的没有钱,您忘了吗,从温连初十二岁能自己赚钱起,你们就没有再给过一分钱,吃住几乎是在学校里,连考上帝国学院,也是自己出的学费哦。”
温母脸色煞白,她突然意识到,她竟对自己的孩子忽视至此,她竟然这时才意识到。
是不是,只要以前对小初好一点,多关心他一点,他们这个家,也不至于走到这番地步。
温母再也说不出祈求的话来,但温培杰却是个老不要脸的,“你去借啊,你那么多朋友,帝国学院那些爱慕你的人,家世不是都很不错吗?”
“够了,别说了……小初,你走吧,是,是妈妈对不起你。”温母拽住温培杰的手,不让他继续说那些无耻的话,他们总觉得,父母对儿女有所求,都是理所当然的,可那得是建立在父母也给予给儿女爱和温暖的基础上。
连沁点点头,离开了温家。
生养之恩,生养之恩,原本那个因为温父温母的不过问,而活活饿死在外的温连初是不欠他们什么了,但连沁现在这个时间段,却还是有说法的。
他趁着夜色偷偷去看了温黎,给他的病床信息卡里划了一笔不算多的钱,就当尽点儿力所能及的爱心。之后连沁又检查了一下温黎的身体,心里有了些想法,打算回学校后就把曾经在荒芜星球时的老本行捡起来进修一番。
连沁在脑海里构思着药剂搭配,一边往公寓走,刚走到楼下时,就感觉不太对劲——这才几点,校园里就好像没人了。除此之外,连沁还总觉得眼前黑暗的楼道里好像藏着什么。
连沁绷紧了神经,跨进了楼道,感应灯亮起的一瞬间,一道黑影袭来,大力将他摁到墙上,同时还伸手护住他后脑勺,防着他因为惯性磕到头。
感受到来人气息的瞬间,连沁便松懈了身体的力量,任由来人施为。
感应灯很快便因为两人没有动静又暗了下去,樊约冷淡的面容隐没在了黑暗里。
连沁正感觉有些奇怪,樊约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他把脸贴在了连沁的颈窝里,好几息的时间过去了,他才声音低沉的开口,“你出去见哪个野男人了?”
“你鼻子是属狗的吗?”连沁把他的脑袋推开,抬脚往楼上走。
樊约跟了上去,面无表情的说着委屈的话:“我等了你一晚上,我还以为你走了……”
连沁好奇他为什么有这种忧心,随即又想起来他被人在星网上曝光了他阳|痿一事,难道是因为害怕自己知道了真相嫌弃他,所以离开了?
想到樊约竟然在脑子里都脑补成这样了,连沁莫名有些心疼,“没有没有,我不会走,我们还可以柏拉图。”
樊约一脸问号儿。
不知道恋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确定他没走就好了,其实樊约也不懂为什么,回来没看到连沁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对方溜了,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什么类似的事似的。
但其实连沁的学业还没开始,如今又是各个高层密切关注的对象,他并不可能走到哪儿去。
只要人还在,那就一切都好说。
两人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儿,一起上了楼,连沁一推门,头上便纷纷扬扬的开始洒落玫瑰花瓣,面前的落地窗窗帘自动拉开来,连沁看见,对面原本一片漆黑的公寓大楼,慢慢的亮起灯来。
好像还存在着某种规律。
连沁好奇的看着,然后便见那些窗户的灯光连城一些笔画,最后就变成两个火柴人!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