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英言见他没开口反对,欣喜的在原地转了一圈,今晚不会死了。而后拉起不大高兴的乔陌上了车,小声碎碎的在她耳旁唠叨,乔乔,喝酒不能开车的,安全行为要记在心上。
黑色的迈巴赫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很快就消失不见。
萧楠桒半夜做了个梦,人被惊醒,浑身像是处在一个火炉里似的,让他嗓子干痒的发疼。他赤着脚下了地,踩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将水壶中的ye体一口喝完,也没察觉到缓解多少。顺着夜灯下了楼,从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一罐冰凉的啤酒直接灌下。冰爽透凉的酒ye从喉咙里一直滑到心尖,顿时觉得舒畅不少。留下两三个空罐子,他就准备将冰箱里剩下的几瓶都带回卧室里去。
他走的不快不慢,神情闲时,脑中回想着方才起身前做的那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情节,只记得一场火,燎原无际,望不到边,是谁的眼睛...
啊...呜...
嗯...不要...
一声细弱游丝的呻yin仿佛箭弦一般直击他的天灵盖,从脊尾处麻到他的心里。那嗓音仿佛魅惑天成,带着无辜的清纯和放荡的yIn靡。他脑海中闪过一双脱了镜框的琥珀色眼眸,圆润清亮,眼尾似是天生的上翘勾缠,本是平静之际的眸光中隐隐带着丝丝让人无法言说的撩拨。
呼...萧楠桒能听见他喉咙间传来的呼吸加重的声响,握在掌心中的啤酒罐随着热气的灌注,有水滴从上面不断的滑落。
兔崽子!他在心中咬牙怒声喝骂,没发现自己眼中的瞳孔已然变了颜色。穿过客厅的脚步不由加快,可那声音就像是跟在他身后似的,如同魔障一般环绕耳畔。
...要...用力...
饶了...我吧...
一长串嘶哑无助的抽泣夹杂着委屈求饶的尾音,像勾人的信子一样缠住来人的骨髓,让有的人发了麻,慌了神。啤酒罐子从shi润虚脱的掌心坠下,打在裸露微凉的脚背,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他从疼痛中醒过神来,眼尾和唇角勾起讥嘲的冷意。真够无耻的,萧楠桒。随后镇定的从地上捡起罐子,忍着痛楚爬上楼,打开房门快速合上。
黑夜中,萧楠桒如同雕塑一样坐靠在门板上,曲起的右腿挡在身前,仿佛是在遮挡欲出牢笼的怪物。
因为住在别人家,乔陌第二日起的不晚,起来还不到七点钟,不过院子里已经有了人。一位叫张妈的阿姨在厨房忙碌着,见她过来亲切的和她打招呼,问她是否要先用早餐,还是等二少跑步回来或英言起来后再用。见她摇头,热心的给泣了nai茶,端上Jing致的糕点让她垫胃。
叮...手机铃声响起,乔陌谢过她的好意,走至落地窗外的露台接听电话。
方便吗?那边的声音刻意压的很低,让人听不真切。
嗯。
小陌,接到消息,有两拨人在查你。直爽的男音清晰的从对面传来。
萧楠桒,孟宛芝。
不错,丫头,一猜一个准。男子大笑的高度赞赏,爽朗的笑声透过手机直接传了过来。给吗?还是...
乔陌遥望远方那个隐隐约约的运动身影,唇角微冷,萧楠桒那边早晚都会查出来,被动不如主动,直接给他们吧。至于孟宛芝,给她那份带有标记的。
小陌,那是...
嗯。她再次确认对方没有听错,随后声音放缓,给他解释。她,可能知道我的一些身世。
用不用顺着...
不用。我不是他,对自己的身世没兴趣。冷淡的一口回绝,她的眼中透着凉薄的寒光。随后不忘叮嘱对面,别告诉他。
明白。你自己多加小心。
乔陌将电话收进兜里,打量着从远处跑步归来的男人。一身军绿色的运动套装,干净利落的短发,搭配上一张犹如浓墨重彩涂抹过的深邃五官,和萧英言真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早上的运动应该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压力,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汗水。
男人在花园处和她抬头对上,平淡的打过招呼,迈着稳健的步伐上了二楼。
是她的错觉吗,他的眼底深处似乎在躲避什么。乔陌不解的挑眉,听到身后传来萧英言的叫唤,准备转身之时,猝然之间怔住。昨晚,那个人是他吗?
乔乔,你怎么了?萧英言见她好一会儿人都没过来,整个人像是被谁定在了那里。眼里怀着困惑,打着哈欠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乔陌没有回话,垂下的眼眸中难得的含着几丝慌乱。咬着唇,余光瞟到萧楠桒该是刚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下了楼。望向这边的目光深处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恨和隐秘的嘲弄,没停顿上两秒便转开了去。
一道光亮在太阳xue旁边炸开,乔陌侧目扫向身旁的萧英言,突然之间豁然开来。
我已派人给你请了假,吃完饭跟我回老宅。冷严的声音在饭桌上响起,让萧英言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