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
回过神的时候,小琪已经站在褚师府的门前了。
大家似乎不知道他有机会留在狼族,只觉得这是一场有些久的分别。那晚,褚师府大摆了一席酒菜替他接尘。大家都在,唯独少了阿赫。
没他也好,没有要伺候的人,大家都放得开,尤其是茶茶。
茶茶沾了点酒,就抱着小琪大哭。
她脸因为酒Jing而泛红,眼泪也像是流不完那样,在从眼角不停冒出来,一张嘴,像是鬼哭狼嚎一样:“小琪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茶茶算是侍从四人里,和小琪最亲近的了,最想念小琪的,也是她。小琪也不挣扎,任由她抓着右臂摇晃。他低头看着面前这碗略微浑浊的ye体,有些犹豫。
如果说茶茶是一沾就醉,那杏子就是千杯不醉,她吨吨吨已经喝空了三大坛了,却还是不停地在往碗里倒,时不时还怂恿茶茶和小琪。
一旁的小栗笑着劝说:“杏子,往常不见你那么豪迈,今天怎么了?”
“我这不是高兴嘛!”杏子也有了泪花,眼睛似乎喝得有些睁不开了,可说话的口齿还很利落的:“茶茶要出嫁,小琪少爷也回来了,多好呀,好事成双!喝!就要喝!”
“茶茶要出嫁了?”小琪瞪大了双眼,很是不可思议。
“是呀,她念叨了三年的少爷,终于被她抓到咯。”
“就你会嚷嚷。”小栗的话一说出口,茶茶就脸红得不行,拿着酒碗,慌张得往自己嘴里倒。
小琪心里一咯噔,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少爷是谁。
茶茶羞得不行,还是半醉不醉的杏子头脑清醒,她赶忙接话:“那肯定是抓住了。看看前几日送来了聘礼,那数量多的,快把天井给占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习少爷欠了阿赫少爷钱了呢。”
“习少爷?”
小栗一拍腿,这才想起来:“哦对,小琪少爷还不认识呢。就是……就是清月楼的老板,皙皙小姐的弟弟。”
哦哦。小琪点了点头,看着杯子中的ye体,学着杏子的样子,入口了半碗,却差点喷出来。那味道说不上来的怪,不仅有些苦,还辣舌头。
五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夜深。
小琪刚开始还没什么,现在却头脑犯浑了。反观茶茶,却是哭完趴在桌上睡了一小觉,现在全然清醒了。
屋外传来蝈蝈的叫声,吹来的风有些暖人。这是快要入夏的迹象了。
狐族是皮毛厚实的种族,天气稍微热一点就受不了了,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少爷。故此褚师府每年春天开始就会备上许多冰。茶茶扶着小琪上楼,安顿好他睡觉,随后又麻溜地推了两盏冰鉴过来。小琪的一身银色的毛发,比皙皙小姐的还要厚实,想必他是受不了这里的夏天。感觉到屋子里渐渐凉快了,茶茶才心满意足地推门离开。
半夜,小琪却被冷醒了。他眼神迷蒙,起身坐了起来,一股子气从嗓子里冒出来,化为了一个酒嗝。他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抱着胳臂走出了房间。
白日里还闷闷的天气,到了深夜竟然下起了清凉的小雨。
小琪醉意还未褪去,跟着脑子里含糊不清的记忆,竟然走到了阿赫的房间里。他浑身没了力气,推开门是轻轻的,走路也是轻轻的。
他抬手撩开了薄雾般的窗帘子,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他傻傻地笑了一下,爬上床,抱着火红的狐狸尾巴,又再次沉沉地睡去了。
半夜,阿赫被热醒的时候,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他的尾巴被紧紧抱住,怎么也拽不出来。他翻过身,摇晃着小琪的肩膀说道: “喂,醒醒啊。”
小琪经历了长途跋涉,十分疲惫,再加上喝了酒,困意正浓, 即使被摇醒了,也没办法睁开眼睛,只能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
阿赫坐了起来,搞不定他,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小琪张开嘴,含糊地吐了个字:“冷……”
“冷?”阿赫转头看着他身上这套轻薄的内杉,不是很明白。自己倒是前后冒汗,白色的内衫沾shi了,贴在身上,透出了皮肤的颜色。
他俯下身子,手摸上小琪的手背,感到冰凉之余,还闻到了一丝酒味。难怪他困成这样,原来是因为喝多了。
没想到,感觉到了阿赫手的触感的小琪,竟然转手抓住了他的胳臂,还把手掌放在脸边蹭了蹭。阿赫被这样一拉,被迫换了姿势,从新躺回了床上。平时怎么没感觉出来他力气这么大。哎,这醉酒之人可真是不好惹。
阿赫心中很是无奈,看着眼前被碎发笼着的脸,伸出手,一把撩去了那碍事的刘海。手指碰上了松软的银色狼毛,指缝间被弄得有些痒。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熟睡的脸,弄不清他到底算没算睡着,但还是轻声地贴在他耳边问:“能不能先松开一下下?一会儿再让你抱着,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小琪竟然睁开了眼,虽然是半阖的状态。但阿赫还是因为四目相对紧张了一秒钟。小琪似乎有些不舍得,顿了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