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成熟男人的吃醋,就是个脑血栓也能猜得出来,陈景追随着安瞳的背影看向厨房。
“你在看什么?”陈景目不转睛的看过去,杨殊气不打一出来,声音从陈景的背后传过来,带着质问和醋意。
陈景笑着回头,“看曈曈还能看什么。”
“你少看点,他是我的人。”这个时候不宣誓主权什么时候宣誓主权,杨殊想把陈景的眼珠子挖出来,把嘴巴也缝上。
“什么人?不就是老板和下属?你这老板管的也太宽了。”陈景挑衅的笑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
这句话到把杨殊说愣了,这小半年,他把安瞳当着情人养?老板和下属?这杂碎说的是没错,这小半年,确实没有把关系更进一步,但眼下十万火急,情敌在眼面前挑衅,这谁能忍的了?
“现在是,以后就不是了,会有一天我和曈曈是恋人关系!”杨殊像是被陈景的话点醒,或者带着霸道的占有欲,但这不妨碍,杨殊在现在的怒火中烧中明白,他对安瞳的感情早就不再是当作学弟的替身了,安瞳就是安瞳,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安瞳,是他一个人的安瞳,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更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安瞳。
陈景收起笑容,弯腰端起簸箕,“你才认识瞳瞳多久?我和曈曈认识快6年了,你还在想着表白,我已经准备大学毕业求婚了,何况,你这么老。”陈景端着装满蛋饺的簸箕转身走进厨房。
这么老?杨殊肺都快气炸了,想一脚踢翻陈景手中的簸箕,想一拳砸在陈景不可一世的脸上,但杨殊没有,因为安瞳在,这样太小孩子气。
求婚?杨殊攥紧了拳头,心中暗念,不给你搅黄了我都不姓杨!
表白这件事要立刻提上日程!今晚!今晚就给安瞳绑回家!小东西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还得同意!
三十巷安瞳的家,客厅里,晚上9:30,nainai,安瞳,杨殊,陈景。
“景哥,今年的馅是我调的,尝尝咸淡。”安瞳从汤盆里舀了一只蛋饺放在陈景的碗里,陈景看着安瞳笑笑,低头的时候不经意眼神飘向杨殊,十足的挑衅。
杨殊拿着碗怼到安瞳面前,“瞳瞳,我也要。”
安瞳当然知道杨殊在闹什么脾气,扁扁嘴巴,娇娇的瞪了一下杨殊,但还是把碗接过来,舀了一大碗汤和蛋饺。
飘着油花的rou汤,被一层油蒙住,看不见热气,杨殊以为刚好能喝,凑过去喝了一大口,下一秒烫的全吐在了地上。
“坏了!你怎么也不摸摸就喝!躺到舌头了吧!”安瞳慌着走过去,检查杨殊伸出来的舌头。
除了陈景,nainai和安瞳都站了起来,“瞳瞳!快带杨先生去用凉水冲一冲!”
安瞳拉着杨殊去卫生间,接凉水让杨殊含在口里,杨殊包了一会就吐出来,安瞳还要再接水被杨殊挡住,搂着腰就按在墙壁上亲,背后抵着墙,不停的拍打杨殊的胸口,杨殊任由安瞳捶打自己,硬是把人亲的喘不过气才松开。
安瞳按着胸口大口喘气,话也说不出,气恼瞪着杨殊,
“你和那个陈景眉来眼去的,我不允许!”杨殊还搂着安瞳的腰,把人死死在压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龌龊!我什么时候和他眉来眼去了!他就是我同学,经常照顾我和nainai,就是我好朋友!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安瞳低声怒道,还用手掐杨殊的胳膊。
胳膊被掐的生疼,杨殊眉毛都不皱一下,“以后不需要他照顾你和nainai!我会照顾的很好!”
“有多好!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找我上床,就会把我压在这里亲不给我喘气,就会在任何时候不管不顾的要睡我!”安瞳越说越委屈,眼泪刷刷的掉,按在胸口的手掌跟着喘气的胸膛起起伏伏。
杨殊松了松手劲,指腹拭去安瞳脸上的泪痕,静静的听他埋怨完。
“瞳瞳,做我的人好不好,不再是情人那种,是恋人关系那种,我会一辈子疼你,一辈子对你好,好不好?”杨殊确实是一个不管任何场合都要做自己的人,这话再不说出来,出了这卫生间,安瞳怕是真的要被陈景拐走了,六年感情,杨殊不敢想,一晚上都危机感重重,“瞳瞳,我喜欢你,我爱你,真的,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奇怪我自己的情绪变化,直到今天我看见你和陈景走的那么近,我愤怒,我害怕,我终于明白,我想我爱上你了,我生气你和他走得近,我害怕你被他拐跑了,你能明白吗?我今天来是给你买了新年礼物,早早就下班了,想带着礼物来看你,我看到陈景在你边上我就气,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因为我爱你,你能懂吗?”
一串的表白,安瞳呆住了,也不哭了,就愣愣的听杨殊表达爱意,喘气声渐渐平稳,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轻滑了一下杨殊的额角,像是得到了不可能的宝藏,带着难以置信和期待已久的目光抚摸杨殊的额头,眉骨。
“瞳瞳,你爱我吗?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杨殊抓着安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似只为安瞳跳动,告诉着安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