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如约而至,商涵启变得比先前更忙碌。他天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商业判断力,在Haas一众顶尖学员中也毫不逊色,各方面成绩优异,很得教授器重。下半年他参与了几个大的项目,一边跟着导师做课题,一边着手准备毕业论文。
尽管忙得不可开交,商涵启只要有时间,就会回家陪习轩慕,变身粘人又索爱的大狗狗,和学校里侃侃而谈自信强势的“商学长”判若两人。
商涵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恋爱脑,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习轩慕粘在一起。特别是两人有了身体上进一步接触之后,商涵启更加食髓知味,他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隔三差五缠着习轩慕“互帮互助”,到后面越来越大胆,甚至有几次让习轩慕夹着腿模拟性交,两个人除了最后一步插入,几乎能做的都做了。
爱和理智永远是敌人。
习轩慕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羞愧挣扎,渐渐也深陷其中,会在商涵启面前撒娇,有求必应,毫无底线。两个人深陷热恋,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临近年尾,习轩慕生了一场病。
那段时间商涵启课业很忙,他订了圣诞假期和习轩慕去太浩湖滑雪,每天紧赶慢赶想要在节前把课题核心部分的数据全部做完。
出发前几天,习轩慕已经有点低烧,一直在咳嗽,身上没什么力气。他吃了药,压着没和商涵启说,怕商涵启每天忙得睡觉时间都没有,反过来还要担心他。
最后一天上午,商涵启去实验室交了数据,直接回家接习轩慕出发去度假酒店。
习轩慕提前吃了晕车药,路上一直在睡觉,尽管如此,中间还是好几次被胸闷憋醒,咳嗽咳得停不下来。
商涵启担心他身体,想取消计划掉头回去,习轩慕不同意,这次滑雪旅行他盼了好久,好不容易商涵启忙里抽闲能一起过圣诞节,他不想扫兴。
然而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他们下午四点多到度假酒店,办完入住,习轩慕Jing神实在不好,说先睡一会,晚上和商涵启一起吃了饭再去景区看灯。但他躺下没多久,体温就开始升高,躺在被子里呼吸很重,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脸颊烧得通红。
商涵启问前台要了体温枪,一测39.2°C,立刻开车去附近的药店买退烧药,又顾忌习轩慕胃不好,不敢空腹让他吃药,狠着心把他叫起来,勉强喂了小半碗粥,再把药吃下去。
习轩慕烧得有些糊涂,Jing神混沌,刚醒过来还以为是到了时间要去看灯,挣扎着想要起床,他体温太高,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四肢酸软无力,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商涵启在客厅和酒店客服打电话叫餐,听到卧室里有动静,连忙走过去制止他。
习轩慕以为商涵启生气了,急着下床,脚刚踩着地,整个人就无力地往前摔,幸好商涵启及时在旁边扶住他,纵使这样,习轩慕的腿还是在旁边的椅子上磕了一下,立刻青了一块。
“你好好躺着不要动!烧得这么厉害自己不知道吗。”这下商涵启是真的生气了,气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生着病还瞎折腾。
习轩慕被商涵启一吼,有些愣神,呆呆地坐在床上。他全身都在痛,胸口憋闷,吸不上气,思维也有些迟缓。他不知道商涵启在生什么气,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下意识地开口道:“对不起。”
因为刚睡醒,习轩慕声音有些嘶哑,说完又憋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脸色苍白,透着不自然的chao红,刘海软软地散开遮在眼睛前面,看起来尤为可怜。
商涵启哪里还恼得起来,心疼都来不及,从热水壶里倒了些刚烧的开水,兑凉以后,扶着习轩慕的背让他坐起来小口小口地喝。
“前几天是不是就不舒服,怎么没和我说。”商涵启等他喝完水,接过水杯放在一边,又帮他把被子拉上来盖好。
“没有……”习轩慕毫无信服力地否认,无辜地瞪着眼睛看商涵启。
商涵启也没指望他说实话,抚了抚他的脸,放缓了语气:“我叫了餐,一会先喝点粥,然后把药吃了,不然又要胃痛。晚一点再量次体温,如果明天烧还不退下去,要去医院挂水。”
“吃药就没事了。”习轩慕拉着商涵启的手示好,他其实这会还是头晕,眼前天旋地转,不能有大动作,连带着胸腔里觉得恶心,有些想吐。习轩慕很排斥退烧药,每次吃完总是胃不舒服,疼起来没完没了。他这身体像台破旧的老爷车,各部位零件轮流出问题,没有安生的时候。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吃药今晚这烧怕是退不下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客房服务送来一份粥和一小碗云吞。
虽然是国际连锁酒店,但中餐选项很少,菜单上都是老外比较喜欢的麻婆豆腐,辣子鸡丁之类的重口菜。商涵启让他们做了份清淡的鱼片粥,单独点了云吞,没有要面。
习轩慕的体温一直降不下来,清醒了一小会,又开始昏昏沉沉。商涵启去抱他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皮肤滚烫,出了汗的内衣chao乎乎地贴在身上。
“轩慕,起来喝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