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要激动!”庞弗雷夫人站到他们中间,“我想这件事可以稍后再谈,现在你必须好好休息。”
然而马尔福仍用视线和斯内普对峙着,最终斯内普先移开了视线,“既然你坚持。但波特仍需要一周的留堂和十英寸的检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么你们都该走了,而你,马尔福先……小姐,你需要在这里安静的休息一晚。”庞弗雷夫人开始推挤着他们离开。
赫敏拉着他向外走去,哈利知道她仍有许多的疑惑要问斯内普,而他同样有不少。之后该怎么办?他是说,他该怎么面对马尔福?如果马尔福真的把他当成男朋友,哈利该怎么办?更别说接下来霍格沃茨所有学生的反应,噢,或许马尔福夫妇会直接到学校给他一个索命咒。
哈利胡思乱想着,尽量把这事想得诙谐,在他内心深处,他完全地逃避着去思考更沉重的后果——譬如伏地魔之类的恶心玩意。
“疤头,”马尔福的声音使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明天你和我会有一个更冷静的谈话。”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哈利身上了,他尽可能的表现出镇静的语气,但还是失败了,最终有些结巴地回应,“呃,好的,嗯,谈话,是的。”
也许不只是“有些”。
等他们终于脱离马尔福的视线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这个向来对格兰芬多们格外严厉的油腻的男人爆发了。“看看你干的好事,波特!”他凶狠地盯着哈利,眼神像刀一样,让哈利羞愧地低下头。
“教授,哈利并不是有意的。”赫敏维护他,“他不知道这个咒语会有这样的效果。”
“是的,”罗恩也站了出来,“这不能怪哈利!”
“噢,”斯内普怒极反笑地在他的椅子上坐下,“这个辩护只会让他的罪行更不可饶恕——六年的学习仍没能教会你不要使用完全未知的魔咒吗?”
斯内普说的是对的。哈利知道这完全是他的责任。从在盥洗室看到马尔福的惨状、听到他的惨叫开始,哈利就知道他完全做错了。这并不是说他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忽略了是马尔福先开始的战争,以及那个“钻心剜骨”,马尔福是卑鄙的,是无耻的,但马尔福的错误并不是哈利犯错的借口。他确实该为这行为付出代价。
哈利阻止了还要争辩的赫敏,比起讨论谁错谁对,该怎么治好——或者说,解决马尔福的问题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这个咒语没有反咒吗?”
“不是任何咒语都有反咒的,波特,”斯内普低声说,“索命咒的反咒在哪里呢?作为这个咒语的创始人,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这个咒语的目的就是让人陷入尴尬的境地。但它是不完善的,当我发现它并不能使人完全变性,只能改变表面的器官时,我就放弃了它,它是我的失败品。但是你不知从哪里挖到了我的研究,几乎是给了它新的定义——多么天才啊,波特。”
赫敏从斯内普的话中快速地提取到了真正的重点,她皱着眉头问,“这是说……马尔福的的确确变成了一个女孩?”
罗恩愣愣地看着她,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很明显……嗷!赫敏,你为什么打我!”
跟不上思路的罗恩委屈地在两道警告的视线中闭上了嘴,哈利老实地倾听,因为如果有一个人能帮他搞清楚这个咒语,那必然是赫敏。
“如果波特没有把咒语念错,它只会让德拉科多出了表面的女性特征,但他的内部结构仍会是男性,”斯内普注视着哈利,“咒语不能凭空给一个男人子宫,也不能给一个女孩让人怀孕的能力,但显然波特做到了,”他冷笑着说,“先不谈那更棘手的记忆问题,德拉科现在彻底的是个女性,这一点庞弗雷夫人已经确定了。”
“那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赫敏看起来正在高速运转她的脑袋。
“谁都不知道,”斯内普垂下眼皮,“我们只能确定变性的时间最快会在三周后结束,但记忆、情感和思维,这是永远无法预知的。咒语让他构建了一段虚假的记忆,给了他全然相反的感情,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我们无法确定这到底会持续多久。”
“但是强行改变的记忆就像沙子,它们根本经不起推敲,只要稍微回想就会散成一团,这也是为什么记忆无法造假的原因,”赫敏快速地说,她的眉头越来越紧,“马尔福怎么会完全察觉不到?不,他看起来根本没有半点迟疑。”
“也许我该为格兰芬多唯一拥有脑子的人鼓掌。”斯内普轻蔑地说,“这就要问波特了,他简直创造了魔咒的两大奇迹。我和庞弗雷仍需要时间去研究这个,在此之前,”他眼神微暗,手指敲击着桌面,“波特,你得为这负责。”
“什么?”像是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击了哈利,他大喊道,“我要负责什么?!”
回答他的是斯内普的冷笑和深深的注视,“你难道想告诉他,他的记忆全是假的?不,你只会让他头痛、昏厥。过了二十分钟他就会忘掉所有不在他认知中的事情。而你问你要为什么负责?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