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长久的沉默似乎让时奕很不满意。如此态度在性奴身上叫隐瞒,在阿迟身上叫胆怯。
时奕今天反常地果决,不听辩解,甚至连句话都不说,似乎不想浪费一丝一毫时间。名单很快见底,小林看了眼最后的名字,终于明白首席的意图。
“会议室以及北区、至整个中心岛已经全部封锁,边岛随时待命,大家不必惊慌,一个都跑不了。”
被点到名字的内奸瞬间慌乱无比,被警卫驾到时奕面前满口狡辩。
“砰——”
时奕无聊地抬眼,或许是最后一个内奸临近收工,他不介意多耗费一两秒。缓缓起身接近挣扎扭曲的面容,他罕见地笑了笑,笑得人畜无害,优雅俯身轻声,“多谢夸奖。”
他掏出打火机将纸页化为灰烬,“郑阳。”
一听到有内奸,调教师们有些惊慌,互相急着撇清自己。
“砰——”
“在场各位都清楚,暮色带编号试剂的重要性。”
了,这种感觉叫疼。”
阿迟被语气里彻骨的冰冷激得一抖,连忙爬下椅子轻咬着嘴唇,缠满绷带的双膝“咚”的一声狠狠磕在大理石地面上,洁白的纱布顷刻渗出鲜红血丝,伤口的撕裂没能让阿迟有一丝迟疑,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般伏跪,额头抵在主人脚边的地面,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受伤的双膝。
看似正常,小林清楚得很,首席已经开始发疯了。时奕从来不爱笑,除了极度生气,此时就连他一个Alpha都能察觉到惊人的压迫感,释放压迫感的人却像不知情般,心情不错勾着嘴角清点子弹,平常漆黑的瞳孔都染上了大片褐金色。他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阿迟,犹豫了一下还是展开,从第一个念起,“田盛。”
一挥手,门口的警卫列队跑上前来待命。时奕将名单递给小林,自己悠然坐上椅子,将后腰别的手枪拿出来,不紧不慢挨个子弹清点,像在清点一条条廉价的人命,“念。”
“我没有!首——”
时奕像看不见郑阳的得意,拿着一份资料优雅起身,毫无表情地审视所有人。
……
“唐利。”
在场的都是调教师,自然清楚奴隶们对疼痛的定义。被完全打破的奴隶是不知道“疼”的,所有有关疼痛的感受都会被洗脑成“爽”。时奕这一举动显然很诡异。
在这个看似和平的时代,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Alpha兵团。科技相仿动辄生灵涂炭,没有人感轻易挑起科技战争。个体实力无法拉开距离,时奕手里的试剂变得炙手可热。带编号试剂以Omaga信息素为基础进行互补处理,注射给Alpha能很大程度上提高体质和战斗力。其中复杂的处理手法只有暮色,准确说是时奕团队掌握。
安静一瞬,整个会议堂随即炸开了锅。调教师们都知道,在暮色最重要的就是试剂研发,这也奠定了首席在岛上不可撼动的地位基础。他们接触不到上层的决策,但还是有精明的人能猜到,古家的所有对家都盯着暮色这块大肥肉。
郑阳面色阴狠看着孱弱的奴隶,表情很是得意,似乎笃定奴隶不会说出理由。他知道自己骂了首席,这奴隶气不过才张嘴咬人的。要当着首席面把骂他的话重复出来,他自己不敢说,奴隶更不敢说。
“他,是接下来试剂的头号试验品。”
郑阳脸色更差了,小声咒骂一句,“我确实给他调到10毫安,这疯狗之前咬老子,我教训一下他不过分,你看。”他掀起裤腿指了指,上面确实有两排明显的齿痕,力度似乎很大现在还在渗血。
硝烟味更加浓郁,被主人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阿迟似乎更害怕了,睫毛微颤,深深低头抿着嘴,一言不发。
“为什么咬人。”
“你不得好死!等着下地狱吧哈哈哈!”
郑阳终于站不住了,一声声枪响,每个被击毙的人血洞位置都如出一辙,狠狠刺激着他的心。在警卫的禁锢下苦苦挣扎,表情都有些变形,歇斯底里地咒骂,“时奕!你个疯子!恶魔!”
“下一位。”时奕深邃不见底的眼睛扫过下面每一个人,如同上位的捕食者精心挑选猎物,优雅而又血腥。尖刀般的眼神满是戾气像要牢牢将人钉穿,刻意收敛的信息素下,是无尽的杀意。
“滚下去。”
“一小时前中央塔会议,老板发来一份资料。”时奕将几片纸页卷成筒,轻轻在掌心敲击,“近几个月辛苦工作的探子们,现在都在我手里。”
话音戛然而止,内奸眉心精准的血洞不偏不倚,让整个会议堂鸦雀无声。首席从未这样明目张胆的处决犯人,甚至不给分毫解释机会。在场的人心惶惶,即使不是内奸心中也大受震慑。
时奕漠然地装枪上膛,手指动作娴熟无比,对着还在狡辩的内奸抬手就是一枪!
“邹华伟。”
时奕打开抽屉拿出一把手术刀,看上去已经使用过多次,却被清理得锃亮反光。他拿起酒精棉片轻轻擦拭着,锐利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