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祁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看梅越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他语调低沉而又缓慢:“是欠着,现在先还昨晚的。”
梅越疑惑问道:“昨晚?”
穆之祁勾唇轻笑:“你泡吧的惩罚。”
哈?
酒吧?
他还记着!
梅越用手挡在穆之祁的前,手心触碰的地方是他炽热的胸/膛,以及胸膛内传递出来的加速的心跳,心有余悸的说:
“等等,你不是累了吗?要养jing蓄锐吗?还有你说话都不算话得吗?”
穆之祁:“不算。”
梅越:“……”
……
清晨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晨香,飘入房间,大床上乱糟糟的只有床边的一角缩着一个酣睡的小人。
穆之祁吃了早饭,走回房间换衣服,看到床边睡觉的人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在床头留下一张便条,换上衣服离开。
梅越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身旁的空床早已没有人气,他拖着酸疼的腰艰难的坐起,心中不满的嘀咕了两下。
他再也不相信一个发了qing的男人说的鬼话。
梅越拉开被子,瞅了眼穆之祁放在床边的睡袍。
新的?他没见穆之祁穿过。
那灵动的大眼珠子滚动,流露出一丝窃喜。
他穿一下应该没事吧。
当然没事,他又不是没穿过。
但是同穿一件睡袍好羞耻啊!
一分钟后……
梅越盯着身上合身的睡袍
疑?
正合身是什么鬼?
难道?
穆之祁给他买的?
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梅越笑得合不拢嘴,穿着睡袍在床上滚了两圈,活脱脱像是青春期谈恋爱的少年。
他滚到床头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给穆之祁说声谢谢,看到床头旁穆之祁留下的便签微愣。
他拿下便签,字体潇洒,笔锋有力,但内容和落款处的名字却又让梅越一阵脸红。
【梅越:
昨晚的力度没控制好,你有些流血,药膏已经帮你涂上,你醒来记得再涂一下,药膏放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中午也记得涂。早饭已经准备好,如果凉了热一下再吃。
PS:今天你记得给咱爸妈打电话,今晚我们去那吃饭,说我们结婚的事。
老公:穆之祁】
救命!
这个人真的好体贴。
这是他的职业病吗?
难道医生都会这样?
他对病人也是这样吗?
梅越拿着便条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想起穆之祁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病人,并且极为耐心的为他们排忧解难时,心里不是滋味。
完了完了,他真的要喜欢上穆之祁了。
但是,像穆之祁这样的男人想不喜欢都难吧。
要不去医院看看?
可以吗?
偷偷的应该可以吧!
心里的想法蠢蠢欲动,梅越控制不住的激动。
半个小时后
梅越和程颢头顶着一顶渔夫帽,鼻子挂着墨镜,口袋黑色口罩,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兴和医院的大厅。
梅越别扭的跟着程颢身后,“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就算是偷偷看,也不要打扮成这样吧。咱们这身打扮确定不会被当成抢劫的?”
程颢四处瞭望一下,回答道:“抢劫不会,保安还差不多。”
“保安?”梅越打量自己一眼,呵呵……还真像保安。
程颢转身看着梅越,昂头挺胸拍了拍胸脯,十分仗义的说:“放心,都有我呢,再说我们就是挂个号,看个病,能有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坐诊,他在哪坐诊?”
梅越拿下墨镜眨了眨眼,“我……我不知道啊。”
程颢无语:“不知道你就把我拉过来?你老公在哪上班你都不知道的吗?”
“完了完了,恋爱的人果然是个傻子。”
梅越羞涩,“别瞎说,我单恋。”
程颢十分不削,“你见过有人结婚还单恋的吗?何况你老公还对你那么好?”
“哎呦,你不懂,走吧走吧,咱们先去导医台问问。”梅越不想跟程颢解释他和穆之祁之间的关系,推着人去了导医台。
导医台站着的是几个年轻的小护士,见到两人走过来吓了一跳。
梅越站在程颢身后,怂恿着程颢去问,程颢剐了梅越一眼跑去跟导医搭讪。
“小美女,请问穆之祁医生今天坐诊吗?”
程颢的语气多有些轻浮,让小护士很不适。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程颢和梅越一眼,那双警惕的眼神俨然把程颢和梅越当成了不正经的人。
小护士对他俩笑了笑,让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