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东那边商量好了吗?”
晏元夕点头,“都说好了,到时候让白白过来替我交接一下,我就不再过来了。”
“嗯。”
楚曈电话响了,是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到了停车场,楚曈下去接他们,看到不远处的车后面好像有个人影,他进电梯的时候迟迟没有按楼层,想到刚刚晏元夕不安的神情,按了高的楼层,带着搬家工人再走下来。
打包完已经到了傍晚,东西都装上了车,楚曈让他们先把东西运到公司仓库,过两天再换车把东西运到新家去,搬家工人虽是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眼前这位主顾可是给足了钱。
晏元夕看着进了电梯的楚曈,迟迟没有动,脸上挂着担心,“学长,你先打车回去,我随后就到,之后再请你吃饭。”
“是害怕那个人吗?”楚曈问,他想起刚刚下来时看到的停车场的人影,哪怕是自己多疑呢,也不能让她以身涉险,再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她低着头,“搬了家就是想摆脱他,不想再被这样跟踪纠缠了。”
“没事,不用担心,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先去吃饭。”楚曈走了出来,安抚道:“不会出事的。”
他的一双眼睛一如从前那样明亮,眼神也如从前那样坚定。
晏元夕跟着楚曈下了楼,叫的车已经到了,晏元夕上车,看着在一边打开车门迟迟没有动的楚曈,心下不解,“学长?”
“啊,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落你家了,我上去拿一下,你先走。”楚曈没上车,把车门关上,走到前面和司机说了个地址,又过来和她说,“饮冰快下班了,你先去找他,我一会儿就过来,系好安全带。”
然后他招了招手,转身走了,车慢慢往前开,他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楚曈看着开出去的车,绕到一辆车后面,抓住正要走的一个人,他手上拿着相机,正要去追远去的晏元夕。
“你犯法了你知道吗?”楚曈抢过他手里的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很多张,可以看出都是在这附近拍的,日期跨越近3个月,有的模糊,有的清晰,主角无一例外都是晏元夕。楚曈越看越气,就是因为这个畜生做的这些,让晏元夕终日处在一种忧惧担心中,正常的生活被打扰,连家也回不了,过来搬东西也这么小心翼翼,他无法想象这段日子她活在怎样的惶恐中。
楚曈努力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咬着牙说:“非法跟踪他人、监视他人住所,已经侵犯了隐私权,轻则拘留,重则判刑,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那人一听报警马上就吓着了,连连求饶,“我只是喜欢Luna而已,想要了解她更多。”
楚曈把相机的存储卡拿出来,掰断,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到他肚子上,“你敢再打扰她,我有的是合法手段来治你。”
那人吓得不敢再说什么,看着楚曈远去的背影,说道:“你就是她传说的那个金主吗?”
楚曈回头,怒目,气势逼人。
“大佬行行好,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他以为楚曈就是流言中Luna的金主,他不会再喜欢她了,这样的女人,不过是用□□、青春和美貌换金钱,庸俗且肤浅。
“她这样的女人,迟早会喜欢上更有钱有势的人。”那人说完头也没回地跑了,楚曈恨得牙痒痒,后悔刚刚怎么没多踢他两脚。
——
晏元夕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成绩不太理想,晏家父母没给他压力,但小姑娘不服输,因为前一天去高中部吃饭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年纪成绩单,高二十班的楚曈,班级第一,年级前五,从来没有过别的变动,晏元夕不想楚曈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看轻自己,本来是晚上八点就可以回家的,但硬是在学校图书馆自习到九点半,楚曈他们九点四十下课,她会收拾好东西在校门口等楚曈,这样也可以和楚曈一块回家。
一个礼拜后楚曈还是没忍住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去,因为初中部的自习走读生是可以不上的,就算上八点也结束了,而晏元夕已经连续一个礼拜呆到九点半了。
晏元夕笑着问:“学长是在担心我吗?”
“你家里人不担心吗?”楚曈避开她的视线,问道。
“没事,我说有同学一块儿回家。”这个同学说的是楚曈,“是因为期中考试没有考好啦,上课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不太能够跟得上这边老师的思路。”
凌州中学的教学质量在市里是数一数二的,晏元夕中途转过来,不适应也在情理之中。
“每周五你把问题汇总好,周六早上九点,来图书馆找我。”
晏元夕听到他这话乐开了花,“真的啊?那我问题有点多诶,学长你别嫌我烦啊!”
楚曈上了公交,晏元夕马上跟了上去,两人并排坐着,窗外的夜景很美,晏元夕看着车窗上楚曈的侧脸,心里乐开了花。
周五晚上,晏元夕整理问题到很晚,定了个七点的闹钟,刷牙的时候眼睛都还睁不开,特意用的冷水洗脸,这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