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沅在旁边大开眼界:“……你这怎么跟带孩子似的。”
圭柏柏看他有些眼烦:“你别干看着,帮帮忙!”
浦沅有些傻眼:“我能帮什么……你不会要我也像你那样抱着他吧?”
“他那个咒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解开?”圭柏柏颈那块肌肤被娄越楼的脸轻轻的贴着,时不时的在哆嗦两下,他一哆嗦,圭柏柏就忍不住在他的背脊上拍了拍,想到他现在听不到看不到也说不了话,就觉得心痛。
“哦你说这个……”浦沅见多识广,忍不住卖弄知识:“这种小恶作剧,还是我们独问柳发明的咧,不过作用不大,只能捉弄一下修为低的人,人不是有五感嘛,这个就是封闭人的五感,我们独问柳有个前辈,很好奇当人听不到,看不到,又说不了话的时候,他又会想什么呢,是不是更能专注的去思考……”
圭柏柏忍无可忍:“你别废话了!”
浦沅被他凶得一个瑟缩,有点小委屈:“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凶做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这个咒术原本的意图是提高人的专注性,并不是用来害人的……不知道怎么被三白门的这几个小混蛋学了去……”
他一边诺诺囊囊,一边在娄越楼的眼睛,嘴巴,耳朵这几处分别点了点,然后说道:“好了。”
圭柏柏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着的人猛地一震,原本抓着他衣服的手更是用力的一拽,接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圭柏柏心中一软,忍不住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娄越楼只觉得原本死寂的世界突然闯进来无数的东西,那以前听不到的风,此时都变得格外的大声,除了风声,他还听到树林里的鸟鸣,听到风吹树梢哗啦啦的声音,听到蟋蟀虫鸣,还听到人脚步才在泥土上,树叶上,树枝上的声音……
原来他的世界这么的吵闹吗,吵得他脑袋疼,仍旧欢喜的去听。
黑暗的世界闯进来一大片光明,真的太亮了,那光照着他眼睛疼,忍不住流下来泪,但仍旧想用力的睁大眼睛去看。
直到一双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没事了,抱着他的人这么对他说道。
并不是他在黑暗中待久了产生的错觉,那一片黑暗中突然诞生的火焰朝不能动弹的他袭来,迎来的却不是想象的疼痛,而是让他止不住心里发酸的温暖和怀抱。
他真的得救了。
“唔……”
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怀中抱着的人口中传来,圭柏柏忍不住弯下腰,凑过耳朵去听:“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水。”娄越楼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虚弱的发出声音。
“水!”圭柏柏朝浦沅喊道。
浦沅:“你怎么什么都找我!?”他在原地团团转:“我去哪里给你弄水来?”接着他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到圭柏柏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酒。
圭柏柏小心翼翼的把壶嘴对着娄越楼的嘴边:“没有水,酒,酒可以吗?”
娄越楼露出渴望的眼神,他的喉咙涌动了一下,轻声的嗯了一声。
“你往储物袋塞酒做什么?”浦沅好奇的问道。
圭柏柏没有理他,先是朝娄越楼的嘴边倒了一点点,勉勉强强的沾shi了他的嘴唇。
等他拿起壶嘴的时候,娄越楼忍不住仰起脖子去够,圭柏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这酒烈。”
娄越楼舔了舔shi润的嘴唇,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渴了:“不够……”
圭柏柏道:“我刚刚忘记了,我是会召水的,不该让你喝酒。”他刚刚一时着急,什么都忘记了,这会儿才想了起来,空手画了个聚水咒,手指尖凝结出一个馒头大的小水团。
浦沅看他要把酒收回去,有点好奇:“收回去做什么,给我也尝尝呗。”
圭柏柏照旧没理他,只细心又专注的拿水团喂娄越楼。
娄越楼仰着脖子,伸出舌尖舔舐着水团,喉咙不断的吞咽,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脖子,满足的吐出一口气:“够了。”
他往圭柏柏的怀里缩了缩,手仍旧抓住圭柏柏胸前的衣襟不放,眼睛缓缓闭上,不吵也不闹,乖巧得让人心疼。
圭柏柏晃了晃他:“别睡……”
娄越楼缓缓地睁开眼睛,先是抬起头,有些不解的模样,看了圭柏柏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好累……”
“就是累,才不能睡。”圭柏柏伸手碰了碰娄越楼的额头:“你刚刚受了凉,等会儿说不定要发烧。”
浦沅好奇的看着圭柏柏,不明白他怎么会对凡人的事这么了解。
圭柏柏问娄越楼:“你先前吃过东西没有?”
娄越楼困得眼睛半睁半闭,头一点一点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抓着圭柏柏衣服的手却仍旧抓得死紧,听到圭柏柏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摇了摇头。
圭柏柏继续问他:“那你现在饿不饿?”
娄越楼为了让自己清醒,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先是点头,接着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