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徐:“不然呢?不信自己去看。”
你媳妇上茅厕我还要跟着吗?你醒来不会先打我一顿?
沈磡弯腰穿靴子,眨眼之间消失在屋里。
他在井边看见蹲着洗手的顾长衣,冲过去一把抱起来转了一圈:“媳妇!”
顾长衣晕头转向:“嗯。”
等等——现在这个正常的沈磡。
他拍拍沈磡的肩膀,在上面留了两个shishi的手印:“放我下来,我们谈谈。”
沈磡心里一咯噔,不能再装傻充愣的感觉有点糟糕,他把顾长衣放下来,如临大敌一般看着他:“谈什么?”
顾长衣看着眼神清明,丰神俊朗的沈磡——这是一个全新的沈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当三岁小孩哄。
他忽然有些不自在:“那个,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是男的,正常情况下我们是不能成亲的。”
沈磡:“我们已经成亲了,明媒正娶。”
顾长衣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之前逃过婚,追兵追上我的时候,我选择回来,有一半原因是你爹给我了一封信。”
沈磡目光一沉,他就知道那封信有问题,允诺了顾长衣什么。
顾长衣:“信里有一封和离书,你爹让我照顾你几年,如果你不需要照顾了,我们可以各自嫁娶。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困于这段婚姻里,以前的生活是承平侯和我替你选择的,以后你可以自己做主——”
“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沈磡抱住顾长衣的腰,委屈巴巴道,“媳妇,你不要我了吗?”
这委屈的语气一出,顾长衣瞬间回到治好之前的感觉,什么陌生、体面统统消失,脱口而出:“没不要。”
沈磡勾了勾嘴角:“欧阳说要给我找个夫子,识字练武,等我学有所成,我赚的钱都交给你,我媳妇就能享福了。”
顾长衣:“你说的享福,不会是要我在家里洗衣做饭等你吧?”
沈磡连忙澄清:“还是我洗衣做饭。”
顾长衣放心了。
他觉得目前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如果沈磡不愿意改变,那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有一点,以后不能叫我媳妇。”
沈磡:“那我要叫你什么?娘子?”
顾长衣犹豫了下道:“我们还是当兄弟处吧,你叫我长衣、顾兄。”
沈磡深吸一口气,神他妈顾兄。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话题,他直白地道:“我喜欢你,我们当不了兄弟,我想跟你上床的那种喜欢。”
顾长衣脸颊爆红,怎么能这么说话啊,要不要脸?
沈磡捉住他的手,按在这里唇上,“嘴唇磕破了不是你亲的吗?”
他是故意最后一刻让顾长衣在这里盖个戳,铁证如山,跑不了。
顾长衣指尖发颤,被迫按在了沈磡嘴上那个口子上,这个时候了,他居然第一反应还是担心他疼不疼。
“我是不小心——”
沈磡捏了捏他柔软的屁股,声音低沉悦耳:“你能当没发生过吗?”
顾长衣条件反射地回忆起屁股疼的日子,头皮一紧,想把脑袋埋起来,但是埋在沈磡胸膛又很欲迎还拒:“别说了……”
沈磡继续说:“做了那么多次。”
顾长衣:“闭嘴啊!”
说得好像他们有很多苟且之事,明明就一晚上!
沈磡宣布:“我要对你负责。”
说完霸道的话,沈磡又低声地哄:“我知道你之前只是把我当傻子照顾,但是我傻的时候,就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顾长衣:“……”变聪明了之后这么能说的吗?
但是他想到傻子不会说但能做,立即又没了抱怨。
起码现在能沟通不是?
沈磡:“我可以先叫你长衣,等你接受我了,我再叫你媳妇。无论你接不接受,都不要离开我,行吗?”
“行吗”两字,沈磡又换上了他越来越熟练的受委屈大狗狗语气。
顾长衣脑子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被沈磡抱在怀里说着羞死人的情话,居然产生了这样也不错的念头:“……行。”
一定是我牺牲太多了,付出越多越舍不得。
“咳咳。”欧阳轩适时出现,完成他接下来的任务,“沈磡已经治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让我们见一下通达山庄的庄主。”
沈磡:“什么山庄?”
“晚上跟你解释。”顾长衣目前对欧阳轩观感还行,暂时不计较他教坏沈磡的事,“通达山庄庄主随时有空,看你们的安排。”
欧阳轩不动声色地和沈磡对视了一眼,顾长衣这个回答,在往“顾长衣就是庄主”的可能狂奔。
“庄主是谁?”
“见面了他自然会来。”
欧阳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明日楼已经备下薄酒,恭候多时。”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聚贤酒楼门口。
顾长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