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瑜竖起耳朵听着陈晓军的动静,听到陈晓军打开柜门的声音,他又是一个利索起身,撞开衣柜门跑了出去,并又给了陈晓军一脚。“啧啧啧,废头。”郎白看着陈晓军止不住的摇头,眼神里掩盖不住对他的嫌弃与愤恨。“该。”随后他也从衣柜中出去,却被一个细小东西吸引到了。
郎白看到一个像硬币大小的东西在柜壁上贴着,如果不是银星瑜出来把叠好的衣服弄塌,也不会发现。柜壁旁边还有一段双面胶的痕迹。什么东西。”他刚准备凑近瞧瞧结果被梦境强制拉到了银星瑜这边。
“……绝了”郎白有些冒火,但没办法,只得忍气吞声继续看下去。
银星瑜抱着阳阳冲到外面电梯处按了按钮,又向反方向安全楼梯跑去。郎白一直跟着他,直到银星瑜跑了两层楼梯后,往电梯那边跑去,此时陈晓军的脚步也逐渐逼近。银星瑜根本不回头看,他脚力比陈晓军好些,没要多久就跑到电梯那边。
这时电梯门也正好打开,他直接钻了进去,按下了闭门开关和楼层按钮。陈晓军来迟一步,电梯已经运行了。郎白感觉失重感不太对,应该往下才是,怎么感觉再往上走。他用银星瑜的眼睛余光瞟了一下哪个楼层按钮发光,一个是六,一个是一。
“孩子你就这么想回家吗。”
郎白有一阵无语,银星瑜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发现手机停电关机了。他有些许发呆,像在思考什么。
到了六楼,还没等电梯门打开完,银星瑜又果断按下了闭门键。随着闭门的结束,电梯一路到了一楼。
门一开,银星瑜不紧不慢的出了公寓,出来不远,他抬头望去,陈晓军在六楼自己家窗户那狠狠地瞪着他。银星瑜神态自若,左手抱着阳阳,用右手给陈晓军说了个再见。
说不慌那都是装出来的,银星瑜打了辆出租后来去了公安局,随着意识的逐渐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模糊不清,郎白最后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我要报案。”
唔——
郎白睡眼惺忪,睫毛微微颤了颤,刚从梦境里摆脱出来带着的疲惫感不自觉的让他想抻个懒腰,刚动一下身子就被一只手扣住头靠在了谁的肩上,伴随着一声淡漠的声音:“别动。”他立马清醒过来,赶紧从那人怀里挣脱开来。看着银星瑜那双不解的双眼,还有他停滞的动作和衣领上的口水痕迹,郎白淡定的摸了把嘴,嗯,流口水了,还全流到人家身上了。
郎白:“这哪儿?”
他才反应回来,自己已经不在案发现场了,便试图转移话题缓解尴尬。
银星瑜:“公安局休息室。”
郎白有些呆愣,再加上还有些没睡醒,也是连连应声。扑面而来的尴尬,他看见银珩在玩手机,突然就想起来陈晓军听手机和衣柜里那个奇怪的东西。他拍了拍银星瑜的肩,套着近乎:“兄弟你藏衣柜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银星瑜整个人怔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两人目光对视,银星瑜的眼睛里没有透露半分色彩,过了几秒:“你怎么知道我躲衣柜里过?”
郎白整个人傻在那儿,内心一阵翻涌,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答话。终于他冥思苦想了一句:“我算出来的。”
“那你怎么不算算那什么东西。”
银星瑜这话把他噎的死死的,气的郎白想用手指甲扣他。
“等等,手指甲?”郎白又看向自己的手指甲,动了动手指头。
还记得之前在现场勘查的时候,冰箱里的那被肢解的陈媛取出来时,被冻得不成样子,等到表皮的冰霜完全化开之后,肢体软趴趴的,跟菜市场的烂肉差不多,尸体上生出了尸斑。尸体很费劲的拼凑起来,拼凑好的尸体没有头,双腿的肉基本不见,只留下腿骨。脖子上的血经冷冻凝结成块,这时候也是化成了紫黑的血,滴滴的淌着。
陈媛的双手指甲上嵌满了污秽物,经冷冻和融化残存的也较少了。
“指甲,脏东西,陈晓军的脖子。”郎白尝试着用手去刮另一只胳膊,起初用的劲不大,什么也没刮下来,就只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就这么刮着刮着他突发奇想,又拍了拍银星瑜的肩,银星瑜照样转头看他,郎白挑衅般的盯着他,嘴角突然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嘲讽道:“你不行。”
“别掐了,喘不过气来了,哥,错了哥。”银星瑜直接骑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郎白费劲的用双手指甲去挠他他勉强能够到和使上劲的部位,于是郎白狠狠地刮了他脖子。“卧槽。”随着银星瑜突然喊了一声,两人的动作直接停止,银星瑜双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有些许痛苦。
郎白被掐的脖子也算浮了印子,逮着他把手撒开的空隙大口呼吸,一个不小心吸蒙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还是被掐的涨得通红。
“小同学,你们可以走了……”小张开门进来本想把他俩喊出去,结果看到这惊为天人的一幕。郎白脖子枕着椅子靠背,面色潮红的往他这边看过来,还一直咳嗽。银星瑜骑在他身上捂着脖子,怎么看都像受欺负似的。小张有些犹犹豫豫,还是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