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
“开保时捷的是个女司机,她带着个人,正和陈远哥僵持不下”
“你让他们都平静下来”他到玄关处,“我很快就过去”
云夭注意到他动静,自然也将刚才那话听了去,问道,“本身就是司机不对,擅自给人收拾摊子,出了事儿怎么还找上陈远了?”
“不好说,你要好好吃饭,别等我了”靳途说,“我先回去看看是保时捷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车子的主人纠缠不清,可能要晚一些”
走到最后,靳途又折回来。
云夭正在没心没肺的扒饭,靳途弯下腰去擦她嘴角的米粒,关心道,“下午几点的面试,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四点左右吧”云夭顺手接过他手上的纸,因为吃饱而舒服的仰在沙发上,补了句,“不远,出了小区坐二十四路公交就能直达,再说,我又不是认不得路”
靳途笑,“那到时候记得电话联系”
云夭点头,察觉他盯着她的脖子,似乎若有所思,她不知觉用手摸了下,自认为粉扑把它遮的毫无痕迹,难道现在卡粉了?
“脖子难受么”他说。
云夭砸舌,看他那么认真地关心,她觉得敷衍一下好像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她扭着脖子,“又不痒,基本没什么感觉,就是颜色深的吓人”
靳途想说什么,终究没在开口。
只见云夭翻出自己的包包,掏出一个玻璃样的小瓶,拿出来炫耀,“辛好我备上了花露水,今晚就把那叮人的蚊子统统消灭”
“……”
*
车厂内,大家时时刻刻关注着玻璃内的动静。
从靳途回来到现在,那个闹事的女人竟然没了先前的急躁。
陈远去给俩人沏茶。
阿明上前,“咋回事儿啊,陈远哥,听他们说咱们靳哥和这一女的认识”
“看样子像”陈远放低了声音,“这女的一进门就缠着靳哥,明显不对劲儿,你告诉底下的兄弟们千万别乱说,也别大嘴巴传了云夭嫂子的耳朵里去,我去整壶茶,就进去解救靳哥”
“太可恶了”阿明愤愤不平,指着车子边站着的那高个儿男人,“我早打听了,这人就是来充数的,是这女人花钱过来撑面子的,出来混谁还不是个打工人啊,整的她好像多高贵的。她倒好,指派司机来修车,还整这一出,口口声声污蔑你修坏了她的保时捷,简直太不要脸了”
“嘘”陈远示意他住口,“汪凡哥交代,尽量少惹她,她父亲手下管着好几个道上的兄弟,临海那带,我们的货都是从那里进口的”
阿明咬着后牙槽,狠狠地呸了声。
“哟,家大业大目无法规的大小姐啊”
陈远呵斥他,“别惹祸”
隔着玻璃,阿明想把那个女人的影子抠下来。
“靳途,好久未见,你怎么比高中时候越发帅了许多”
房间里响起女人的银铃般地笑声。
靳途眯眼,随手不耐地点上一支烟,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明显地在客套。
“彼此彼此”
白梨娇嗔,“哪有这么夸人的”
白梨曾在高中时期,狂追过靳途,鼎鼎大名自然是九中那带出了名的。
前些日子磨着靳途小姨说是在乎口市没地住,想要借住在靳途家。
笑话,从小娇生惯养,挥金如土,还能没了住处。
这话一出口,自然而然知道她的心思,不就想和靳途培养感情,再接着把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这事,早就被靳途回绝了。
理由是,家里没房,有人住。
几个字就有力地概括全部,不给白梨一丝可钻空子地机会。
“说说”他说,“这次又想做什么,你刚从医院跑出来,病,不治了”
“病”这个字,咬得有点重。
陈远低头,忍着憋笑。
连纹身都不放过,田鸡就是田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就顶多算是挂个羊头卖狗rou,做个青天大白梦了。
白梨扭着腰,穿着超短裙,从脚踝往上蔓延,纹了一条展翅高飞的凤凰。
她往靳途跟前凑凑,不料被靳途不着痕迹地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
语气加重,三分冷漠。
“白梨”
“又躲我”白梨大概都习惯了,无所谓地耸着肩,“这次可真不是我故意而为的,是那个司机没眼力见儿,他倒是为了减少赔偿费用,送你这儿来了,谁想,你的手下干事毛里毛燥的,差点划坏我的车门,拉开来到口子”
他任烟头在指尖燃烧,半晌,他说,“说实在的,陈远是我店里工作最沉稳踏实的人了,说他毛里毛燥的,恕我难以接受”
“再者,我观察过你的保时捷,车门上刻那俩道是昨天在路边的栅栏上划坏的,边缘呈锯齿状,延长拉直,上面的坑都比我的拳头大,请问他查看了下你的车盖,是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