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途凉凉看他一眼,“谢了”
“不不不,是我的过错”陈远快速摆手,否认之余还不忘捎带问上一句八卦,“靳哥,你什么时候和云夭姐在一块儿的,都不忘告诉兄弟一声”
“没在一起”靳途不是很想多说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如果不出声解释解释,会使一个姑娘家的清誉受到影响。
他不想看云夭被人指指点点或者是被异样的眼神去打量着。
虽然陈远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把看到的场面来来回回传给众人的耳朵里。
可靳途就是浑身不舒服。
他说“刚才你可能误会到了什么……”
陈远不信,小声说,“靳哥,说吧,这事儿不丢人的,是你追着人家云姐?”
“……”靳途耐着性子,琢磨了下时间,车厂数据报告还未录入电脑,他无暇顾及陈远,随意仰了一下下颌,“楼梯口在哪儿”
“其实靳哥你别不好意思,听说现在最流行姐弟恋,您还挺——”
陈远的话音未落,云夭从门边探出颗脑袋,散落的头发被扎成一个圆润的丸子头,耳边有一些稀碎的头发。
“陈远来了呀,进来坐坐,喝点茶?”
云夭倒是很热心,面色如故。
陈远正有此意,随即而来的是靳途颇有意味的逐客令。
“店里不忙?”
陈远咽了下口水,多年的工作关系,使他异常熟悉老板的灵魂拷问。
他连着摇头,“云夭姐,改天,改天,突然想起下午有预约修车的”
云夭依着门板,正要转身,脑海中一晃而过的恶作剧,激起了她想要给靳途这臭小子的一点教训。
她突然发现,如何让靳途快乐不起来的方法。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似乎有些为难,几度欲言又止。
陈远看了看她,最后视线锁定在了靳途身上。
云夭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她虚掩着半边脸,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同学”思想开拓,也不受传统理念的固化,但是”她说到这刻意看了一眼靳途,他正挑眉同样津津有味地直视着她。
云夭哽咽了下,说,“有可能会把自己走入迷途,分辨不出自己的情感,即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有些难以启齿的话,当着别人的面总是说不出来”
陈远大致清楚云夭的话里意思,心里摇摆不定,敢情是靳哥为了什么而逼迫云姐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
可靳哥不是那样的人啊。
陈远疑惑的想从靳途那找到什么答案。
那人敛下眼睑,像小学生受到处罚而被家长要求,原地检讨自己。
陈远心里一咯噔,小声询问靳途,“哥,原来那个如饥似渴的人是你啊”
靳途没什么动静。
这让陈远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云夭说,“靳途请不要一直强求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了。我们,真的,很,不合适”
陈远松了口气,说,“靳哥,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道歉”
靳途不紧不慢的抬起眸子,鼻子红红的,睫毛上还冒着shi意。
云夭暗自吃惊,这小子演技都他妈的赶上她了。
他说,“在这里,我为自己的行为说一声抱歉,但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无以弥补。云夭,有些话我们得回去说”
陈远赶快打个招呼就走,像是得到了释放。
这事他跟着瞎掺和就没意思了。
毕竟现在的小年轻,不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一定是存在什么误会。
回去后,云夭立马沉着脸审视着靳途,“同学,你对着陈远瞎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有越过成年人的那根线”
“刚刚”靳途说,“我只不过接着你的话而往下顺说”
“我说你对我心怀鬼胎,所以呢,你要想好怎么把我赶出去,或者以什么荒谬的口吻把我告上法庭?”
“心怀鬼胎,倒不是不可以”
“想的美?!”
云夭气笑了,摸了俩下没摸到打火机,她怒视着靳途,“你是不是把我打火机藏起来了?”
“咔”靳途手中的打火机亮着猩红的微光,将他的轮廓照的真切,“说过的,不能在家抽烟”
“用你管?!”
“不用我管?”靳途认真地复述一遍,“云夭,你说对了,就凭我对你心怀不轨,在将你的话坐实之前,你哪都别想去”
“靳途,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吧”
云夭上去就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走,结果被他迅速收回,云夭上去扑了一空。
靳途慢悠悠开口,拉着腔,“别忘恩负义啊云夭,记着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自愿绑在一起的那种”
“自愿你妈!”
“我妈可不知道她儿媳妇天天爆粗口”
云夭觉得靳途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