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没有想这么多,他关心一下薛瑨屿的伤势,得知薛瑨屿受的内伤不重,只有一些问题不大的外伤后,便打算等见到他后,看下他的伤势如何,然后再商讨一下何时回山。
“对了,明师叔,元初说过一件事,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用早膳时,黎袖则给明致舀了一碗rou粥,洒上香菜,端给明致后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嗯?”rou粥很香,明致一喝半碗下肚,闻言抬眸看向黎袖则,等着他的下文。
“当时我带着瑨屿,并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但后来是元初背你出来的。”黎袖则回忆当时的场景,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他正扶着昏迷不醒的薛瑨屿找安全的地主,突然屋顶就塌下来了,这还不止,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将他们轰到殿外,他担心薛瑨屿的伤势,将他护在身下,推掉身上的乱石,拖着薛瑨屿出来时,就看到半身血的元初背着明致从烟雾中走出来,而明致的头部显然受了重伤,血沿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淌。
黎袖则原本以为元初受伤了,后来才知道他那半身的红色都是明致的血染红的。
“元初说他当时看到狂火魔君朝你飞过来,好像想对你不对,但被国师拦下了。”黎袖则说道,“所以我想,师叔你或许应该…去国师府谢一下国师大人,我听说国师大人伤得不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受伤的。”
“狂火魔君朝我飞过来?”明致偏头想了一下,只记得他一道水剑烧熄炎魔的事,疑惑,“我怎么没有印象?”
黎袖则道:“师叔,那时候你被气流震到柱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是吗?”明致持怀疑态度,但想想好像也挺可信,毕竟明致觉得他那一剑下去是可以恁死炎魔的,但据黎袖则所说,事后并没有找到魔族身死的迹象,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狂火魔君过来救下炎魔了。
用过早饭,明致去看了薛瑨屿,薛瑨屿正在喝药,看到明致便双眼亮起来,上前关心明致的伤势,明致摆手表示没事,继而探了一把薛瑨屿的内里,还好如黎袖则所说,都是外伤并不严重,坐下来与他一聊,才知道这段时间是韩郁非负责跟东辰国打交道,而黎袖则和元初则负责照看他们两个伤患。
“任肆禾他们呢?”明致想起醒过来后还没看到其他弟子。
“任师兄和虞师兄也受了伤,莫师弟和另外一位师兄在照顾他们。”薛瑨屿重新端起药,吹了一口一饮而尽,中药的苦涩顿时让他的眉头微蹙起来,明致见状从桌上的点心盘里拿了一颗干梅塞进他嘴里,感觉嘴里的苦味除去不少,薛瑨屿的表情缓过来,朝明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跟明致说了秘境延迟的事,说国师大人与几大门派掌门商议,将决定在仙盟大比时开启上古秘境。
明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薛瑨屿的伤不严重,任、虞二人的伤也不严重,所以明致跟薛瑨屿说了早点回山的事,薛瑨屿觉得他们三人的伤不严重,完全没问题,明日就可以回山了。
看他殷切的神情,明致知道这是他的盟友,都一样想快点回到无妄山。
明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后,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元初拉住明致,将明致昏迷后发生的事一一说与明致听,最后他让明致一定要在回山前去跟国师道谢。
明致看看黎袖则,又看看薛瑨屿,这两人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跟元初一样的想法。
明致想想也是,虽然他觉得狂火魔君的目的不可以是自己,那个时候八成只是过来救走炎魔的,但无论如何,国师大人看起来就是救了自己,于情于理他都得去道个谢。
“明师叔,”薛瑨屿看着他,嘱咐道,“你见到国师时,一定要记得提起小皇子的事。”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怪不得一直让他去道谢。
无妄山弟子表示,道谢什么的无所谓,主要还是他们门派好不容易争到的小皇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可不能因为几个魔族的出现就没了。
明致应下了,打算下午就去向国师请辞,然后顺便道谢。
下午的阳光正好,明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向黎袖则借了一根发带,将长发系起来,只是黎袖则的发带是墨绿色,明致很是在意这点,头上有点绿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
“明师叔,怎么了吗?”黎袖则见明致一直拨拉头上的发带,以为他是没系过发带,系不好,过来帮了一把,将发带稍微系正一些。
“没事,”明致拿起垂在胸前的墨绿缎尾,问,“你还有其他颜色的发带吗?”
“没有。”黎袖则观察明致的脸色,小心地问,“明师叔不喜欢这个颜色吗,那师侄去跟韩师弟借根木簪过来。”
“不用了。”明致将缎尾撩到身后,拉住准备去借木簪的黎袖则,道,“你下午随我去国师府上吧。”
“是。”
黎袖则看着明致头上的墨绿发带,见明致时不时地抬手去摸带子,就知道他还是很在意。
墨绿色挺好看的颜色,郁郁葱葱,象征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