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天总爱纷纷扬扬飘着雨,大课间体检时还阳光明媚,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了,天上的云灰白中凹陷着藏蓝色,很快从天上劈开几道闪,隆隆的声音自远方轰鸣,同学们都抻着脖子向外看。
"唔哦——"
"一个个的没见过下雨啊,写题。"
夏望铭判着桌上的作业,分个心提醒一下班里蠢蠢欲动的学生。
这作业属实是判得他血压上来了,一时也没什么好气儿:"要看的出去看切。"
同学们讪讪然转回身子,继续埋头。
这雨一来,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
直到放假前一日,学生们已经连续加课二十天了,身心俱疲。
珒州六中就这点好,校规管理很松,学习方面也不压榨学生,很会搞劳逸结合。
主任坐到广播室里,按下播音,很快,在教室里歪倒万状的学生们便听到了一个突然的巨大惊喜:今天下午,自由活动。
各班顿时一阵欢呼,沸腾一片,那一波又一波的声浪让从楼道穿到窗外直至二楼播音室,让主任听了都为之一震。
下午宣布解散后,学生们瞬间撒了欢跑出教室。
“机房机房,开黑走起!”
“打球啊兄弟们,体育馆?”
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柏青岑愁眉苦脸地凝视微信,他半个小时前问沈知砚“咱去哪玩?”,到现在都没等来沈知砚的消息。
柏青岑兴冲冲地到四班逮人,却发现教室里只剩零星几个人唠嗑。
"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们知道沈知砚去哪了吗?"
"不知道哎,解散后他走了。"
"好,谢谢。"
柏青岑往外走,顺着楼梯下了楼。
外面天乌云密布,Yin的很重,雨点沉重而极速的砸落在地砖上溅起两滴水珠向外蹦。
柏青岑拿着本数学书挡雨,敛眉环视了一圈Cao场,忽然瞧见灰蒙蒙之中有一盏透明伞,穿着校服的少年手持着伞围着跑道缓缓地走,身形削瘦,被冷风吹着有些令人怜惜的易碎感。
是糯糯。
柏青岑立即向那个背影跑过去,钻到沈知砚撑起的伞里,自然地把伞接过来举高些。
"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沈知砚看起来刚刚是在想事儿,此时看向柏青岑的眼神还有点茫然。
他笑笑:"散步。"
柏青岑委屈道:"怎么不叫我,也不回我消息。"
沈知砚微微垂头:"就是想出来……散散心。"
"不开心吗?"
"也不是。"
"讨厌雨天?"
沈知砚抬头望了望细雨绵绵中蒙了一层灰雾的建筑。
"不讨厌。"
柏青岑默然一下,沈知砚扭过头看他,嘴角挑了一挑:"没什么,就是莫名的一种感觉……很不安。"
"雨天——"
柏青岑望天,突然墨黑眼珠里抑郁的意味沉了沉,他细细看了沈知砚一眼。
"和雨天没关系吧,我不知道。"沈知砚低头淌着跑道上的水,"……我想回家。"
柏青岑摸不清沈知砚怎么了,便无声地把沈知砚拥在怀里,拍了拍背。许久才商量着开口:"还有五个小时,去请假吗?"
沈知砚摇摇头:"没有理由请假。"
"发情期?"
"你只能想到这个啊。"沈知砚笑。
"这个最靠谱,别的理由老师肯定说再等等就放学了,发情期可耽误不得。"
两个人默然走了几步。
"带道具了吗?"沈知砚问。
柏青岑一掏兜:"有个跳蛋。"
"……我发现你这个人——"
"随时陪老婆做练习。"
"……"
沈知砚左右瞧没人一把夺过来:"拿来吧你,我自己弄。"
柏青岑答应得好听,却还是像个尾随猎物的色狼一样跟着沈知砚进了教学楼。
沈知砚本想自己刺激一下发情期,但是顶不住柏青岑会耍赖,被软磨硬泡了一会儿就红着脸把跳蛋交到柏青岑的手里,俩人躲进发情期应急室锁上门。
折磨人,柏青岑可是有一手的。
他很知道怎么让Omega害羞,随口一句话就能把人逼哭,再加上游刃有余的控制遥控器,沈知砚是身心都被吃的死死的,蹲在地上求饶不成,就用手插进去扣跳蛋,想要把那磨人东西扣出来。
柏青岑自然不让,沈知砚所有表现都在他掌控内。
柏青岑蹲在沈知砚面前,给他一个安抚性的抱抱,温声细语地做疏导:
"不哭糯糯……不要碰。我们现在是在强制发情,我知道你很难受,忍一忍,马上就可以请假回家了……想回家吗?糯糯?"
"想、想……"
沈知砚的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以此来制止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