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岑呼吸倏地就乱了。
他低头看着沈知砚干净清澈的眼瞳和微颤的眼睫,最终目光下移,又定格在沈知砚的嘴唇上。
他还没动嘴,唇瓣就被沈知砚自己咬红了,泛着旖旎水光,撩人又不自知。
柏青岑逆着光,俯身在沈知砚的眼角上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沈知砚在他身体笼罩着的黑晕Yin影下微微缩了缩,但能看得出来没有怯意。
"蒋胜矾和石鹏辉要回来了。"
沈知砚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起这个,不明就里地抬了下头,又被柏青岑的眼神烫到一般把头再埋下去,微弱道:"嗯。"
"怕吗?"
"有一点。"
"会不会找我求助?"
"……会。"
"以什么理由?"
沈知砚被他连续砸来的问题问得无措了,一时张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听到柏青岑说:
"糯糯,我需要给自己一个大大方方保护你的身份。"
"也需要让你有理由相信,你安全了。"
……
你安全了。
沈知砚半晌未动,定住一样。
把他唤回神的,是柏青岑温柔且强势地把他按在了门上,房间骤然陷入黑暗。
柏青岑顺手关了机房的灯,冷白的手指从墙边开关处一寸寸地挪下来,轻轻叩在他的耳后。
沈知砚被他的身体与门顶在中央,太黑了,他几乎看不到柏青岑的脸,像是寻求安全感一般羞涩且慌乱地抱住了柏青岑的腰。
柏青岑笑了一声,他才想吻下去,沈知砚就把脸整个埋在他胸膛上了。
他向下俯身,性感的鼻息掠过沈知砚的耳尖的上方,撩拨得很痒。
"糯糯。"
"跟我在一起,让我护着你,好不好?"
沈知砚要说不出话了,脸红到不行只知道点头,随后颈间腺体被柏青岑手指轻轻掐了掐,他不得已缩脖仰起脸,chaoshi了眼角的鹿眼看向埋藏在黑暗里的那张俊逸疏朗的脸,只瞧见他逆着光有些泛金的面部棱廓。
沈知砚正呆呆看着,柏青岑就吻下来了,得偿所愿地攫取着属于糯糯的气息,一时间信息素迷乱地交错纠缠。
柏青岑一只手按着门,另一只手缓缓下来搂上沈知砚的腰,给腿软的沈知砚提供一个稳牢的支撑点。
这场炽热缠绵的深吻终于接容了两颗惶惶不安的心的落脚,他们肆无忌惮地在机房里违反校纪,忘情到此间事物都如退chao般空缺出贝滩,只有彼此的涎水可以浸补。
沈知砚被柏青岑放开的时候,已经哭到不知所觉了。
柏青岑遮住沈知砚的眼睛,把灯打开,一秒便觉出手掌shi润了。他缓缓将手放下,就看到眼睛也红肿着,唇也红肿着的沈知砚。
"怎么了,哭什么。"
柏青岑笑着用手指擦拭掉他还啪嗒啪嗒往下掉的眼泪。
沈知砚还有点缓不过来劲儿,蒙着层水雾的眼睛看不清明亮的灯光下的柏青岑。
"我、我安全了……"
沈知砚说完又泪崩了,他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让他这么想哭,短短四个字已胜过世间所有情话。
他哭得厉害。柏青岑原本还不明原因觉得可爱,可他越笑便越笑不出来,眼睛中情绪缓缓沉下来,手覆上沈知砚黑发柔软的后脑勺。
糯糯是在哭他挺过来的难捱的六百多日。那段让他丢了半条命的潦倒日子终于在这一刻了结。
柏青岑知道,在自己怀里哭到发抖的人并不是懦弱不堪,相反,他拥有一颗倔犟孤战的滚烫灵魂。
只是战损的将士需要回营,他受了伤的糯糯也需要庇护。
柏青岑会守护好他的糯糯,不让他再做缩在角落里舔着伤口的脏兮兮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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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岑拉着沈知砚的手狂奔回三楼的时候,楼道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窗外万丈晴空,被阳光洒满的教室里同学们坐在排排列列的书桌前写题。
这次转过三楼楼梯角先到的是四班,沈知砚在班级门口停下来,用手机自拍模式确认了一下有没有哭后明显的痕迹。
他情绪收敛的很好,只剩鼻头和眼眶略微发红,但并不易察觉。
"我走了。"
沈知砚嗓音有些哑哑的,抱了抱柏青岑。
"好。"
柏青岑低头在沈知砚的头发上蹭蹭,吸鼻子,闻到干净清爽的淡淡洗发水味,不知道什么牌子,总之很好闻。
他们回到各自的班里,老师后脚便踏进来,同学们便停下手中在做的题拿出上课的书本,处处是纸张翻页声。
生活继续推展,他们上课的时候,楼道里被老师挂上了红底白纸的日历——
期末倒计时: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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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论坛很热闹,虽然期末将至,但学校中大事着实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