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松跟酒坛在一起后,还以为会遭人诟病,没想到大家都见怪不怪,还安抚他好生对待酒坛。其实也是正常,继婚在当下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李越不管酒坛,他作为弟弟,娶嫂子为妻,也在情理。
所以他没想过李越还会回来,这么多年了,李越竟然还会回来,李问松看着他,面无表情。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李越看起来老了不少,人也多了些圆滑世故,见到李问松就是一抹笑,假得很。
“你怎么还没死?”
“阿松,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两人站在院子里,李问松把他堵在一旁,不让人进内院。
“坐什么坐,有屁快放,没有什么事,你会回来找我?”
李越叹了一口气,显然在李问松这里,感情牌是打不出去了。他也不想回来的,可世事难料,没有办法了。
“我想要老卤的方子,虽然当时老道长给了你,但也说过,谁出去闯荡,那就是谁的,你该给我。”
“不给。”
还是为了那张老卤单子,李问松心里不屑,他当然知道这张老卤方子,是老道长给李越的。但是怕他以后有困难,所以先给了自己,等李越发达了,再用这单子让对方帮帮忙,或换笔银钱。李问松不是好逸恶劳的人,虽然在寨子里,但生活平静,不愁吃喝,自然也没啥追求。
“我就差这一道方子把李家发扬光大,问松,你不要意气用事,要是你跟着我干,我也不会找你讨要方子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不了解吗?”
“哼”
李问松不为所动,一说起这个,他就想笑。
“我了解你?表面温和有礼,真诚斯文,背后睡我喜欢的人。既然又娶了酒坛,却扔下别人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你的心怎么就那么黑呢?”
“……”
是酒坛不让他回来的,李越没什么好说的,他察觉了酒坛的心思,虽然作为未婚夫他失责,但作为朋友,倒也有心帮了对方。李问松不知道,他也不想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在也不想提起。
“父亲,这谁呀?”
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从院子里开门跳了出来,她刚睡了午觉,现在正是想出去玩的时候。
“这是你的孩子吗?真可爱,来叔叔抱!”
李越蹲下身,双手敞开,还没抱到人,就被李问松拦下了。他牵着酒月的手,任孩子在那探头打望,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别白费功夫了,方子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还是赶紧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叫什么名字呀,来吃糖。”
李越从怀里摸了半天,掏出几颗糖来,欢欢喜欢吃,他身上总会揣着些,好随时拿出来哄孩子。
“我叫酒月。”
比起父亲的冷淡,酒月要热情多了,她还看不懂大人脸色,可爱的脸蛋扬起一抹笑容,伸手就去抓糖。平日寨子里大妈哥哥姐姐经常拿吃的给她,加上牙坏了后,父亲不给她再吃糖,酒月看到糖果,那是高兴得不行。
还没迈出去一步,李问松就把她扯了回来,他脸色不好了,自己的女儿怎么那么好骗!
“给什么都要,是没给你吃饭吗?!给我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来凑热闹。”
酒月被父亲一说,吓的缩了缩脖子,牵着父亲的手也松开了。从小她就怕父亲,本来对方脸上的笑就少,如果再生气,拉下脸来,空气瞬间就冷了。酒月生怕惹了他生气,一溜烟的跑进院子里,她要去找爹爹,虽然爹爹也怕父亲生气,但有爹爹在,父亲一会儿就好了。
“孩子那么小,你怎么呵斥她,我们两个不合,是我们的事情,不能牵扯到孩子。”
“我教育自己的孩子,关你什么事,快点滚。”
李越心下无奈,他被李问松油盐不进的态度弄得也烦,皱了皱眉,换了一副商人口吻。
“我找你买行不行,要多少钱你才给我?”
“不稀罕,我李问松还养得起这一家子人,不需要你的臭钱。”
李问松思考着要不要抽出剑给对方两刀了,只要不把人砍死,他应该不会坐牢吧?
“阿松,我是对不起你,酒茗也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也受了惩罚。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跟酒坛在一起,但至少过得不错,也算我的补偿了。”
李问松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跟酒坛在一起,关李越什么事,合着这个语气,酒坛还是他施舍给自己的不成?没等他说什么,一道声音响起,是酒坛出来了。
“问松你在跟谁说话呢,阿越?”
酒坛看到李越也是一愣,他脸色变了变,好似在思考用什么表情比较好。等走近后,他对李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亲切的跟对方问好,又询问起李欢欢的事来。
“欢欢很想你,一直闹着想见你,但我又太忙了,你也没来城里,有空还是去看看她吧。”
“我也想去看看她,只是带着孩子不方便,刚好最近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