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惩罚的,他也没想睡酒坛,可那天晚上,忍不住要了五回的是他,李问松没脸再见对方了。他心里郁气散了大半,对于过去也放下不少,再也没做过那折磨人的梦后,心里更是平静下来。
既然都过去了,他也没必要在纠缠,索性好好呆在观里修生养性,至于李越跟酒坛的事情,再也不过问,不去看。
“哎呦,我说酒坛,你肚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一个人挑水,你家男人呢?”
“他忙,最近酒楼生意好,走不开。”
酒坛随意扯了一个理由,是他跟李越明说,叫他别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然这人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回来。只是没想到,那天晚上过后,他竟然怀孕了,而孩子的父亲,也没下过山,没来看过他一次。
“李越也真是的,生意再怎么重要,哪有自己的妻子跟孩子重要的?你肚子那么大了,一个人生活都难自理,等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啊?这以后生了孩子,也没个人照顾,他怎么那么心狠?”
“五婶,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他忙得走不开,我也不好说什么……”
听到酒坛苦涩的回答,中年妇女心里明了了,这哪里是忙得走不开,这是外面有人了,不想要这糟糠妻啊!她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酒坛,又看了看他肚子,心里哀叹一声。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酒坛本就长得不好,这两人又没在一块,变心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可怜了酒坛,他是那么善良的孩子,寨里有人家需要帮忙的时候,酒坛总是第一个到。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受了委屈,她心里也难过得紧,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管不着。
“我去跟李问松说说,叫他来照顾照顾你,他是李越的弟弟,你是他嫂子,于情于理,也该照顾你。”
“唉,不用,五婶,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五婶摆摆手,态度坚决,她一刻也不耽误,急忙出了门。
“你别逞强了,我去跟他说说,真是的,都是什么事嘛!?”
天昏暗下来,酒坛来到院子里,准备关门。他走至门口,看到了李问松站在院门外,面上清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相比起半年前,李问松脸上多了些凉薄,他手握拂尘,见酒坛出来,脸上也没甚表情。寨子里有个妇人上山来,说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指责他哥哥李越的,还说嫂子怀孕,要他照顾些。
酒坛怀孕,关他什么事,李越都不管,他凭什么去管别人的家务事,虽然强jian过酒坛,可他心里,可没认为孩子是自己的。等妇人走后,他心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酒坛。
他是魔怔了,酒坛的选择跟他又没有关系,心里再有怨,也不该发泄在无关之人身上。那天他怎么就那么冲动,先是遭遇背叛气闷,后又被无视,他瞧着酒坛,心里哪都有气,才做了让自己十分后悔的事情。
李问松回来,是守住道观的,而不是再跟他们牵扯在一起,回来在酒坛家住,就是一个错误。他纠结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还是决定下山来。可到了门前,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站了良久,也没踏进屋里。
“问松,进来吧。”
李问松没动,他看着酒坛的肚子,心里平静下来。
“几个月了?”
“七个多月了……不是李越的,他没有回来过。”
这几个月,酒坛也不是没有去山上吃过席,但当时他肚子平常,李问松没怎么关注他,没想到三个月时间,这人肚子那么大了。他听酒坛说话,心里就无名火起,这孩子不是李越的,难道是他的?!
真是好笑,李问松才不信,诚然是这个男人在撒谎,李越不管他了,或者是别的jian夫?为了让自己好过,找个接盘的,他不正合适吗?
“你说孩子是我的,我会信吗?算算时间,确实是我回来的当口,但那天晚上,你从房间里衣衫不整的出来,又慌张掩门,生怕我瞧见什么,屋里藏了人吧?!”
给自己挖坑埋了的酒坛心里无语,他一时心烦意乱,没再说话。李问松见他不语,脸更是冷了几分,想必是猜对了。
“酒坛,别把我当傻子,早就知道了李越是什么货色,你还巴巴凑,现在肚子大了,人家又不管你。我跟李越的关系可不怎么好,没有想给他养孩子的打算,不过……”
酒坛寒着脸,扶着肚子进了屋,不想在听李问松说废话。他是图谋李问松,不想自己一个人孤寡到老,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他才想到李问松。
李问松跟他认识那么多年,有感情基础,又有默契,知根知底,关键是李问松对他弟弟,那是真的好。相比李越的虚假,李问松要真诚多了,脸也长得好。他酒坛长得丑,不代表自己不想找个好看点的,加上对方又是喜欢弟弟的人,要说酒茗抢他男人,酒坛心里不气是假的,把李问松搞到手,他心里莫名刺激。可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李问松变得更为凉薄,人脾气也喜怒无常的,惹人生厌。
他现在肚子大了,也幸好李越没回来,不然这婚就离定了,虽然酒茗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