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君哪里都好,就是涨得太好了,就容易招蜂引蝶。
但是这也不是谢燃灯的错,洛青曜当着自家夫君的面,又不好表现太过。
毕竟不知道谁说过,做大妇的就是贤良淑德,大肚能容。
不过他再能吃,肚量再大,其他的小猫小狗也别想进他们家的门。
夫君和他的家,这辈子只能有他一个。
小姑娘被他这么凶狠的瞪了一眼,发红的脸一白,蹭蹭跑了。
洛青曜这才进来,把舱门关上,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青曜,你去把窗户打开。”
谢燃灯对关门没意见,只是船舱狭窄,完全闭塞更觉得恶心。
嘎吱一声,洛青曜乖乖把窗户开了,让外头的海风吹了进来。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是黄昏,浅橘色的日光照进来,衬得谢燃灯容貌更是清冷。
洛青曜走了两步,从容在谢燃灯旁边躺下。
门关上之后,谢燃灯就从储物戒拿了毯子还有垫子出来,铺一层盖一层,腰上还垫着一个。
他的小夫郎相当熟练的钻进长绒毛的小毯子来,软乎乎的胳膊掀开谢燃灯的衣摆,温温热热的掌心敷在肚子上:“有没有好点?”
他做饭是不好吃,可是别的事情还是很能干的。
谢燃灯哭笑不得:“我是胸闷,不是肚子疼。”
那只做乱的手就往上移,然后被谢燃灯按住了:“别闹。”
这一艘小破船,都是木头搭的,船舱的隔音效果不好,要是弄出什么声音,哪里好意思见人。
“刚刚那小姑娘年纪还小呢,把人家教坏了,船夫要同你拼命的。”
他的声音都哑了两分,逢魔时刻的光线并不刺眼,因为是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只有一半的阳光照在了谢燃灯的身上。
半光半影,他看着像是染上了欲色的神像,挣扎在圣洁与堕落之中。
洛青曜咽了一口口水,吞咽声在狭窄的船舱里异常清晰。
之前逃跑的小姑娘鼓起勇气敲了敲舱门。
“热水来了。”
谢燃灯含笑看洛青曜:“好青曜,去帮我端进来,我不看她,也不让她看好不好?”
他温声说:“只是个陌路人,过两天之后,就见不着面了,你对人家别那么凶,不然的话,还得自己烧水煮粥。”
洛青曜有很多优点,就是占有欲也和猫一样,霸道。
这一点麻烦了些,不过胜在听话,教一教很好用。
色迷心窍的洛青曜当然是夫君说什么都好,他走出门,把房门只扒拉出一条缝,然后自己的身体牢牢地堵着。
少年郎的个子比小姑娘要高得多的,杵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门神,把缝隙挡得密不透风,保证眼前的矮冬瓜看不到。
他稳稳当当接过水盆和毛巾,想着谢燃灯之前说的话,从袖子里抖了个碎银子出来:“给你。”
这次的语气比之前要温和很多,但是也只是不那么凶狠:“烧热水的报酬。”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里面的是我夫君,不是哥哥。”
他们可不是兄弟,是夫妻,没有哪个做妻子的,看到别的人觊觎自己的夫君会高兴的起来。
小姑娘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脸腾的红了。
她不知道,纯粹是出于对美的欣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样的出众的郎君,她肯定是配不上的,连妄想都不敢有。
没想到让人家妻子误会了,就是这个人,长得好像男人呢。
“那个……我不是……”
心里一着急,小姑娘就要解释,但是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刚刚那种程度,就是目前洛青曜能够做到的极限了,他可没有那个耐心对一个觊觎他夫君的陌生人温柔,在心里想想也不行。
洛青曜回到船舱:“我刚刚有好好说话。”
谢燃灯看着他,轻声回应:“嗯。”
小夫郎继续邀功:“有给银子给她。”
谢燃灯唇角微弯,并不吝惜自己的鼓励:“我们青曜真棒。”
洛青曜拧了毛巾,给谢燃灯擦身体。
这是条件不合适,要是条件足够,谢燃灯本来还要沐浴更衣的。
等到把谢燃灯上半身擦完,洛青曜恋恋不舍的把夫君衣服拢好,他跪坐在软毯上,仰头望着他:“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了?”
听人家说,晕船之症要转移注意力,不察觉自己在船上就没事,夫夫间的友好交流,最能够放松心情,转移注意力了。
洛青曜经常会有觉得很暴躁的时候,没有任何缘由地想要杀人,但是和谢燃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之后,身体里那彻骨的戾气就被平息了。
看出来他还是不死心,谢燃灯低头耳语几句:“等上岸之后……”
洛青曜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立马冲到船头,让船夫赶紧把桨划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