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凌晨一点,林满披着夜色到家。
编剧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有项目时忙项目,没项目时积累灵感。依林满的习惯,她是从来不将交稿时间拖到最后一刻的。
但现实就是这么魔幻。
林满上午十点将剧本定稿交给导演,导演回了“OK”。等到晚上她才接到资方的电话,说某个主演对人设不满意,得改。
好嘛,打工人没人权,林满挤着晚高峰的地铁赶到工作室,和剧组里的同僚紧急讨论剧情,忙到十二点才坐上回家的出租车,到家时已经月轮高悬。
肩上的背包脱手坠地,林满靠在房门上缓了口气,漆黑的走廊静得就像寂静岭,她渐渐感觉到某种安宁充盈心间。
直到储物间里传出一丝脆弱的呻yin。
一些在忙碌中失落的记忆涌现,林满陡然醒过神来,三两下换好拖鞋,摸开了储物间里的灯。
墙角堆着一些杂物,隐约可见一些形状奇特的十八禁物品。离门不远处有个奇怪装置,金属架上红绳切分,少年双眼被蒙住、双手被束缚、双腿被分别抬起地绑着,身躯赤裸,一览无遗。
而红艳艳的后xue里,异物正与粘稠的ye体一同震动。
——宁樊。
2
那个白桃乌龙味的少年。
咖啡馆里,键盘声轻巧顿止,林满又一次无意间抬头时,终于注意到了街对面一直投来目光的家伙。
他穿着宽松的运动外套,柔软的短发燎了点卷儿,坐在KFC的玻璃窗边,眼瞳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浅淡的杏色;皮肤很干净,嘴唇咬着可乐吸管,正看着这边的林满发呆。
视线对上的瞬间,他似乎惊了一下,慌忙地别开脸,但依旧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在看她。
正夏日的太阳又烈又灼,林满隔着满街道的盛夏,望着对面的少年,忽然就想喝一杯白桃乌龙。
于是她真的点了一份。
咖啡馆没有这项单品,不过和她相熟的店员女士手艺很好,居然真的用有限的材料还原出了这种畅销果茶。
林满握着果rou满满的饮料杯回到窗边,继续沉浸到剧本的创作中,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少年,脸庞倏地热成了火烧云。
这是初见。
3
经过数个小时的积蓄,储物间里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了粘稠的程度。林满只稍稍闻了一口,都能品尝到甜腻的桃子糖浆的味道。
她默默在心中愧疚了一秒,为被自己忙于工作而忽略的少年。
“唔唔……”
少年的胸膛快速起伏起来,因为闻到了熟悉的香草味。
那是林满的信息素。清淡微凉的香草味泉水,凉凉地浸进糖浆里,把已经熟软的桃子泡开,融化出少年绵软的低yin。
好可怜。
林满的手贴上他的前额。
少年脸色苍白,微烫的皮肤表面汗意涔涔,吸着鼻子嗫嚅许久,才颤抖地唤出一个干哑的“水”字。
他的泣音细微而脆弱,仿佛一只嘶鸣已久的幼兽,无助地乞怜饲主的温柔。
4
林满那天穿得很温柔。
纯白衬衫,米色针织外套,卡其色的松糕鞋,和周围打扮时尚、穿着chao流,又是铆钉又是镭射的人们格格不入。
音响声很大很躁,她坐在livehouse的现场最前排,很有受到鼓舞的感觉。
台上的是宁樊。
今天是两人交往的第七天。
——宁樊居然是个说唱歌手。
确定关系一周后,林满仍然为这个事实感到惊诧。
那个看着白白净净,稍微逗两句就会脸红的清秀少年,一拿到话筒竟好像变了个人。
灼热,狂放,张力十足。他唱的是一首新作的燃曲,眼神里的火嚣张到滚烫,仿佛装载了一个弥漫着硝烟的战场。
林满恍惚间意识到,如果不是面对喜欢的女生,如果忽略那白桃乌龙味的信息素,这个少年原来也是一匹野性的狼。
5
但现在小狼被玩具cao得声音都哑了。
他是靠嗓子吃饭的,她也本该好好保护他的声音的。林满抚摸着他汗shi的额头,摘去了少年的眼罩。
宁樊迷离地睁开眼,白炽灯光让他的瞳孔收缩,视线有些不稳,但中心径直黏在了林满身上。
她平稳了下呼吸,在少年身前蹲下,双手在同一水平面握成拳。
左,还是右。
这是一个选择的小游戏。
宁樊用shi漉漉的眼睛望着她,然后像狗狗一样吐出舌头,凑过来用红红的舌尖舔了舔,林满于是放下手,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她离开储物间,拿了瓶矿泉水回来。
然后喝了一口,咬住少年柔软的唇瓣,一点点渡了进去。
起初宁樊很乖,认真地从她口中吮吸着水源,但随着时间过去,津ye流动,熟悉的气味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