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以为自己重修这一世最大的对手是纪威安,可是突然间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隐藏对手是姜定晴的时候,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比起在明面上的前世死敌,这背后隐藏的姜定晴才可怕。
混沌指了指眼前的玉印钥匙,道:“不过我能确定,姜定晴不知道这玉印里面的秘密。她很宝贝这玉印,肯定舍不得破坏它。”
也就只有这个能带来稍许安慰,姜定柔点了点头,神色坚定:“不管怎么样,这个秘密我一定要揭开,不然死了棺材板都盖不住。”
混沌打了个寒颤:“行了,皇后娘娘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太吓人了……”
姜定柔:“……”
……
第二天一早,姜定柔恹恹起了床,有气无力的样子看得姜定晴不由担忧。
姜定晴:“大姐姐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姜定柔不敢看她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遮掩自己的倦容:“昨晚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得特别沉,但是睡到早上却还没睡够。”
一旁的春灵和春月也有气没力:“是啊,奴婢们也是,昨晚很早就睡了,还以为今日一早就能起来呢。没想到还没睡不够。”
姜定晴柔柔道:“那是昨儿大姐姐累了,春灵和春月跟着大姐姐出门奔波了一天肯定累。”
她笑着对姜定柔道:“大姐姐喝口浓茶就好了。”
她说着亲手端来茶水。
姜定柔看着她殷切关心的小脸,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挥手:“我不爱喝茶。二妹妹,多谢你关心了。”
姜定晴眼底浮起疑惑。姜定柔已经吩咐丫鬟:“赶紧更衣梳洗,我还得去赴陈国夫人的宴呢。”
春月捧来昨天挑好的衣衫正要给姜定柔换上。
姜定柔眼角余光下意识扫过姜定晴,突然她看见她眼底的冷光。
姜定柔突然道:“这件太艳了,换一件。”
她说得又快又急,春月和春灵都愣住。
春月疑惑道:“大小姐,您昨晚不是说这件衣服不张扬,优雅大方正好赴宴吗?”
姜定柔气息不稳:“我改主意了,这件衣服我看着厌,换一件,就拿我娘前些日子让人给我做的,有蔷薇花儿的那件。”
春月春灵只好去小库房翻找。
一旁的姜定晴眸色动了动。她端了一碗玫瑰花露,上前柔柔道:“大姐姐是不是睡不好,所以肝火就旺了?要不再歇息一会儿,等恢复了Jing神再去?”
姜定柔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也就姜定晴这种人能把坏脾气说得如此委婉。
她趁机道:“没睡够烦得很,不过陈国夫人的宴席也不能太迟。”
她问:“二妹妹怎么今日没有去佛堂呢?祖母这些日子都没找你一起念经吗?”
姜定晴的手顿了顿。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眼,不好意思看着姜定柔:“祖母说不让我跟着,吩咐我多跟着大姐姐。大姐姐与我差不多年纪,可以带着我玩。”
姜定柔心中冷笑。
自己这个偏心的祖母哪儿是那么好心让她们姐妹情深,不过是听说今天陈国夫人请她赴宴,所以才让姜定晴跟着她。
姜定晴边喝花露,边想。过了一会儿,她笑着对姜定晴道:“既然祖母是这么说的,我自然是带着你玩的。陈国夫人的宴席肯定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
姜定晴大喜:“多谢大姐姐!”
姜定柔笑了笑:“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往陈国夫人的别苑而去。
在马车中,姜定柔看着柔顺的姜定晴,忽然问道:“祖母一直在佛堂中吃住,岂不是清苦?二妹妹如果有空就劝劝祖母回北苑住着。”
姜定晴道:“我劝过了,祖母只是不肯。我也十分担忧。”
她叹了口气:“唉,今年祖母就六十高寿了,还住在佛堂我怕冬天她身子骨受不住。”
姜定柔道:“唉,我是不懂吃斋念佛的好处。小时候看祖母天天在佛堂念经,还以为佛堂有什么好东西藏着呢。”
姜定晴微微怔了怔,面色有点不自然:“佛堂空荡荡的,哪儿有什么好东西呢。这吃斋念佛求的是往生后的福报。”
姜定柔笑了笑:“哦,原来如此,我是真的不知道。小时候还跑去佛堂到处找呢,结果滚了一身香炉灰都没找到。”
姜定晴忍不住问:“大姐姐什么时候去了佛堂?我怎么不知道?”
姜定柔满不在乎:“很多年前了,年纪太小没记住。”
姜定晴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才默不作声。
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陈国夫人的别苑。
陈国夫人的别苑在京郊,占地广阔,说是别苑其实应该是庄子。陈国夫人名下的产业众多,这别苑因在京郊,每年夏日酷暑难耐,陈国夫人都会去住上一两个月。
今年因小公子曹承嗣的病情加重,陈国夫人至今都没去过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