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承嗣从小撒泼惯了,见有人阻止越发上了脾气。他狠狠就朝着那双手咬下。
姜定柔看去,顿时惊了。曹承嗣如同疯狗一样咬上了龙应云的手腕。
鲜血很快顺着他皓白的手腕流下。
龙应云明显很吃痛,但却牢牢抓住曹承嗣,不让他发疯。
陈国夫人大惊:“嗣儿,快松口!那是你皇表哥。”
曹承嗣似乎没听见,双眼通红,状似疯魔。
姜定柔突然上前几步,狠狠一巴掌甩在曹承嗣的脸上。
她骂道:“闹够了没?!”
曹承嗣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这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把他给打蒙了。
他跌在床上喘息不止,捂着脸吃惊盯着眼前双眼喷火的姜定柔。陈国夫人得了空心扑上去搂住他。
这个变故令屋子里众人都安静下来。
姜定柔定了定神,问一旁的龙应云:“大殿下没事吧?”
龙应云出神看着姜定柔,神色复杂:“我……我没事。”
姜定柔看向床上的陈国夫人母子。
陈国夫人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该骂姜定柔,还是该问问龙应云的伤怎么样。
隋氏被这一巴掌惊得半天回不了神。等她回过神来,姜定柔已经跪下。
姜定柔神色从容:“陈国夫人要打要罚稍后再发落。小女有药可以医治小公子的病。”
陈国夫人愣了下,旋即大喜。她声音都颤抖了:“什么?你有药可以医治嗣儿?”
她说完又立刻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药的。这么多年来我遍寻名医,皇上和皇后也都招揽了天下能人异士都无法医治嗣儿的病……”
她眼中含泪:“我可怜的嗣儿从出生起就一直被病痛折磨……”
她抱着曹承嗣,哽咽不已。
曹承嗣此时冷静下来,当他听姜定柔说这话时,先是狂喜,然后眼神黯淡无光。
他声音嘶哑:“你别骗我了。你怎么可能有药可以医治我?”
他刀子似的锐利眼神死死盯着姜定柔,怒吼:“你和那些庸医一样就是想骗我们的钱。你滚!——”
姜定柔神色平静:“小女没有欺骗夫人和小公子。有一味药叫做炎龙根,生长在极寒之地,千年长一寸。由它入药可以治得天下所有的寒毒之症。”
“小公子先天带着胎毒。而天下间所有的毒几乎都是寒毒,只有寒性的毒才可以在身体中潜伏那么久,隔绝人的奇经八脉,让人气血虚弱而死。小公子的寒气郁结的所在是……”
她把混沌看出来的凝滞之处都说了。
陈国夫人与曹承嗣听得愣住。
这十几年来他们找遍名医,几乎所有医术高超的名医都能指出曹承嗣身上气血凝滞的地方,他们大概说的症状都和姜定柔说的一样。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医治这种先天怪病。
姜定柔说完,对陈国夫人道:“夫人应该知道小女说的症状没有错。小公子气血极亏,平日胸闷气短,无法入眠,发作的时候四肢抽搐,经脉纠结在一起仿若有人在抽筋剥皮般。这种痛苦随着越长大越是疼痛难忍,发作得越是频繁。”
“这种痛苦成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小公子。”她同情看着曹承嗣,“所以小公子脾气暴躁,对下人非打即骂。”
陈国夫人愣愣看了她半天,突然声音颤抖:“你……你真的有药方?”
她早就对自己儿子的病绝望了。
权势滔天又能怎么样?她还不是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受着非人折磨,一天天失去生机。
曹承嗣呆呆看了姜定柔半天,突然浑身颤抖。
姜定柔轻叹:“药方一会我写下来,炎龙根我会奉上。如何入药,我会拟出方子来,是不是真的能治病,夫人与小公子何不试试?”
“有句俗语说得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陈国夫人很想喝骂姜定柔的不恭敬,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好……试试。”
姜定柔微微一笑,容色熠熠:“多谢夫人。”
……
安静的厢房里,龙应云低头默默看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少女。窗外的天光很明亮,照在她绝美的侧脸上纤毫毕现。
他发现她的肌肤如雪般雪白,甚至能看见玉肤下细小的血丝。
眼前的少女美得闪闪发光,令人心碎。
她专心为他包扎好手腕的伤口,然后在掌心打了个漂亮的结。
姜定柔微笑:“大殿下,包扎好了。回去后记得不要碰水。”
她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盒翡翠白玉膏递给他:“等三日后伤口结痂了就每天用这膏药早晚涂一次,保证大殿下的伤看不到一点点疤痕。”
龙应云慢慢接过这Jing致的玉盒膏药。
他看看盒子底刻着“花涧坊”三个字。他慢慢道:“听说京城有个胭脂水粉铺子专门卖祛疤灵药翡翠白玉膏。这药膏卖得太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