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氏出了小花园,只觉得心神惶惶的。
陈国夫人意思很明显,要逼着她赶紧把女儿的婚事定了。
这是变相逼婚啊。
隋氏愁得满脸都是愁云密布。姜定柔今年还没十二岁,离及笄还有两年。她怎么舍得就这样把她的婚事给定了?
感觉定了亲,及笄时就得出嫁。
直觉下,隋氏还想留宝贝女儿陪伴两年。
可是陈国夫人很明显不想让她拖了。再想想陈国夫人是贞元皇后的亲妹妹,而现在淑妃也在抢,陈国夫人的应该是让她选择大皇子……
隋氏恍恍惚惚,身边雀儿提醒:“夫人,仔细脚下。”
隋氏回过神来,问:“大小姐呢?”
雀儿道:“在花厅歇息呢。应该是与其他小姐们一起玩呢。”
隋氏定了定神:“你把大小姐找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雀儿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
春灵带着虎妞在陈国夫人府中的下人厨房里拿了糕点吃。虎妞大口大口吃着,满手都是油。
春灵一边给她递东西一边唠唠叨叨说起花厅里面众闺秀欺负姜定柔的事。
虎妞默不作声听着,过了一会儿,她在身上抹了抹满手的油,道:“吃饱了!”
春灵见她吃饱了,道:“那你在这儿玩吧,到时候夫人和大小姐要回府,我们再来叫你。”
虎妞笑道:“好啊好啊。春灵姐姐不要忘了我就行。”
春灵笑道:“就是想忘了你也不行啊。大小姐吩咐过了,有好吃的好玩的就得带着你。”
虎妞嘿嘿傻笑:“是啊,大小姐对虎妞是真的好。”
春灵道:“你知道就行。”
她说完匆匆走了。
虎妞等着她走了,慢吞吞到了下人院子的后门,一个纵身翻过了墙头。然后她辨认了方向快步去了。
张钱氏走出花厅,扭着水桶腰往外走。
她对身边的鸣香道:“去,二小姐要喝红玉露,你去厨房问问。”
鸣香领命,下去了。
张钱氏寻了个廊下僻静的地方坐着歇息。她年纪大了在里面站着伺候站了大半天的实在是腿累,就寻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她坐了一会儿,想要解手,于是张望了就要往下人院子走去。
突然她眼前黑影铺天盖地而来。张钱氏还没来得及吭声就被一个大麻袋给套住了。
张钱氏唬得想要大叫,但那麻袋猛地锁紧,她一个字都吭不出来。
张钱氏只觉得自己被麻袋套得牢牢的,被人背在了背上飞快地跑了。
难道陈国夫人府中有歹人?
张钱氏吓得簌簌发抖,一声都不敢吭,只在麻袋里面死命挣扎。
过了一会儿,麻袋狠狠丢在地上。张钱氏“嗷”的一声怪叫。下一刻雨点般的拳脚就往她身上招呼。
这下张钱氏被打得痛嚎连连,全身上下都被拳脚招呼到了。
好是一顿打,张钱氏被打得牙齿都掉了几颗。
她只能求饶:“好汉别打了,饶命!饶命!再打下去老婆子就死定了……”
麻袋外面的人瓮声瓮气地说:“今日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大,不然绝对不饶你狗命。”
张钱氏哭哭唧唧:“好汉你为什么要这般折磨老婆子?我做错了什么?”
麻袋外面的人哼哼:“不为什么,你这个老女人心眼坏得很。打你一顿以示惩戒。”
张钱氏连连求饶。
麻袋外面的人威胁:“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滑了一跤,不许说是被小爷我打的,要是说了,下次还打你!”
张钱氏连忙点头:“是是是……”
那人冷哼:“你别以为能忽悠小爷我。现在你这贼婆子应小爷说你不敢说,一转头就去报了官。”
那人自言自语:“我还是现在把你打死算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到时候打死了你,丢在府中新挖的荷花池里当花肥。等发现的时候估计是来年春天了……”
张钱氏听了,吓得三魂六魄都要飞了。她急忙哭道:“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啊。老太婆一定不敢说出去,只要好汉饶了这个老太婆就行。我保证不敢说。”
那人哼哼:“谅你也不敢。”
那人补了一句:“我是知道你家住何方,哪儿人士。如果你告密,我就在你家附近等着,除非你一辈子不回家,不然下次就打死你。”
那人接着说了张钱氏老家的住所。
张钱氏听得惊恐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把她套起来打一顿,还知道她的底细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人最后放话:“算了,打得小爷手好疼,去吃酒了。”
那人走了,张钱氏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屁滚尿流地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她抖抖索索起了身,赶紧跑了。
这一路上她能看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