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手里的夜明珠和迷榖枝,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殷晚将夜明珠收起来,对着月亮看那迷榖枝,不过瞬息,黑漆漆的枯枝便变化成了一枚戒指,牢牢套在殷晚的食指上。
殷晚并不觉得意外,他摩挲着戒指,若有所思。
周围殷晚自己的人已经寻了过来。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三殿下恕罪。”
殷晚摆了摆手,他望了眼身后的山林,什么也没说,登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大周建国三百余年,当今圣上春秋鼎盛,膝下子女众多。长子为太子,李贵妃所出,次子唐王,中宫皇后所出。三皇子殷晚,年岁尚浅,没有封王,仍居在宫中。四皇子五皇子是双生子,出生不到一个月便夭折了。六七皇子年岁相近,养在各自母妃膝下。
太后寿辰将至,殷晚为太后祈福,在清泉寺住了半月,回宫途中遭遇了这场刺杀。机缘巧合之下误入樊渊,这才得以结识束台。
殷晚回到宫中,自己的贴身太监韩三宝等在宫门口,着急的不得了。一见殷晚回来,他连忙迎上来,“殿下,太后寿宴已经开始了,咱们得快点过去。”
“不急。”殷晚大步走进寝殿,“你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韩三宝只得停步在宫门口。
殷晚走进寝殿,将内室的帷幔放下来,他刚一转身,面前便出现一个白衣人。
这白衣人立在那里,看着像是站在殷晚面前,又觉得十分遥远,尤其是他的脸,像是笼罩在雾中,无论如何看不分明。
“我已经进了樊渊,见到了你要我找的人。”殷晚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声音淡淡,透着一股子雪山孤月的清冷与淡漠。
“我知道,”白衣人负手站在窗边,“接下来,你需要接近他,从他身上得到一件东西。”
殷晚眉心微动,“束台是神,我不过一个凡人,怎么能从他身上偷东西呢?”
白衣人转过身睨了殷晚一眼,霎时间,殷晚只觉后背漫上一股凉意。
“如果你得不到这件东西,那么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殷晚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敢问大人,要我取什么东西?”
白衣人的声音飘散在殷晚耳边,“到时候你自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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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韩三宝等了一会儿,听见殿内殷晚叫人,他忙走了进去。只见殷晚歪在窗下长榻上,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三宝忙道:“我的殿下,前头都开宴了,您怎么衣裳还没换呢?”
这时候四下无人,殷晚也不必伪装,一双丹凤眼蕴藏着暗芒,像是时时刻刻要算计人,偏生看人的时候又带着一点子无辜,实在是很能迷惑人的长相。
韩三宝又在催,“殿下,咱们真的要迟了,再不去,怕是陛下要责骂呢。”
“迟了怕什么,”殷晚漫不经心道:“还有人盼着本殿下到不了呢。”
韩三宝拱手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殷晚也觉无趣,他站起身,道:“更衣吧。”
韩三宝忙跟着去往屏风后面,伺候殷晚更衣去了。
当今陛下重孝,太后寿辰,百官朝贺,满宫里大庆三天,乐声不绝。
殷晚到的时候,唐王刚刚将他的万寿图奉上去。殷晚上殿向陛下告罪,陛下对于他迟来的事情很是不快,顾忌着宴会不好训斥,只摆摆手叫他回去了。
殷晚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七皇子跑过来问道:“三哥,你怎么来的这么迟?敢是跑到那里玩乐去了吗?”
“皇祖母寿辰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敢去玩乐。”殷晚看向七皇子,“不瞒七弟,你三哥我差点来不了呢。”
七皇子不明所以,殷晚也不明说,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轮到谁了?”
七皇子告诉他:“太子哥哥送了一株六尺高的珊瑚,珍贵非常。唐王哥哥送了一万张他亲手写的寿字,马上就该你了。”
殷晚应了一声,说知道了。
七皇子又问:“三哥,你送什么呀?”
殷晚转着酒杯看向七皇子,“我既不如太子唐王身份尊贵,又不想七弟你母家显赫,我能有什么东西可送呢?不过聊表孝心罢了。”
七皇子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反被殷晚不硬不软的戳了两句,当下脸上就带出些不虞来。他身边跟着伺候的太监见势不好,忙请他回自己的位子上了。
唐王献了寿礼回来,路过殷晚,半是讥讽半是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
殷晚起身上前,立在宴会中央。他身着一身银红凤纹蜀锦袍,一条玄色连勾云纹带系在腰间,越发显得身形挺拔,俊美非凡。
“孙儿祝皇祖母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
太后最喜欢殷晚这个长得好看性情乖巧的孙儿,连忙叫起,满脸皱纹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