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孩子呢?我的乌术呢?”
“他是被狼群里的叛徒所谋害,那早就怀有异心的异类。”
“那狗杂种玉执圭,不但谋害了兄长,还为了活命,就当了低等男奴,真给我部丢脸。”
左阏氏对于那个‘传言’深信不疑,一个会谋害兄长的混账,为了活命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我们应该抛弃大单于了。”
“什么?”
左阏氏惊得站了起来,她看着那位头发胡子雪白的大巫,在她的印象里大巫一直是睿智的,他的话就是神明的旨意,可是,现在……
“我们是凡人,不能与恶鬼为敌!”
此时,外头的奴隶跑来禀报
“大王子的左、右两位副将回来了。”
左阏氏一听,也顾得大巫了,马上让人将两人带了过来,这两人一直跟随在大王子的身边,他们也许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左、右两位副将立刻被带到了左阏氏的面前,两人一见到左阏氏就跪下哀哀痛哭
“是玉执圭害死了大王。”
“是玉执圭串通了魏朝的摄政王害死了大王子。”
……
左阏氏听了二人的话,哪里有不信的,只瞪着赤红的双眼,发誓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但是,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不安宁的。
待左、右二位副将将雁北草场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之后,左阏氏只恨不能身插双翅马上带人去魏朝将玉执圭碎尸万段。
这个时候,忽然从营帐外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哨子声,那是不吉祥的敌人来犯的声音。就在左阏氏拿上宝刀出了营帐的时候,一个奴隶忽然指着前方尖叫道
“鬼!有鬼!”
左阏氏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果然见黝黑的夜色之中,忽然闪出一个黑甲骑士,那个骑士拿着一柄黑色的长刀,就那么一下,那个奴隶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搬了家。
左阏氏看着周围有许多仿佛一瞬间从黑夜里钻出来的黑甲骑士。
她们挥舞着长刀,可是砍下去的时候却毫无声音,她们的马匹非常高大,可是踏在地上却毫无声响。她们集结成列,就像是一群暗夜的幽灵似的,所到之处不论是人还是马匹,统统只有死亡一条道路。
身边的大巫,忽然举起双手,大声呼喊道
“这是恶鬼的幽灵兵!”
“这是恶鬼的幽灵兵!”
“这是恶鬼的幽灵兵!”
……
大巫的呼喊在西信巉岩部落上空一直盘旋着,就像是迎接死亡之神到来的哀鸣。
……
待到大单于在金帐接到消息的时候,左阏氏已经排在了俘虏的队列之中,被袁子珑带回了锦州。
袁子珑掀开鬼面头盔,冲着左、右二位副将笑眯眯地打招呼道
“这次辛苦二位了。”
左、右二位副将这才明白,自己中了魏朝人的jian计,成为了带路的狗。
二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头,一时懊恨不已。
……
……
……
雁北
谢若按又检查了一遍上奏的劄子,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请袁子珑盖上官印、封蜡,并派人即可送回京城。
“殿下真是神机妙算,知道左右二副将必然会千方百计的逃回部落,干脆将计就计让二人自以为得计,我们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一举攻破了扈罗部的最大部落之一。”
谢若按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们已经成功了。
宋昆更是兴奋,他早年落魄,不得已落草,自己的父母更是间接被扈罗部害死。现在更是大仇得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默默地做到一旁发呆。
袁子珑刚要命人将劄子送出去,没想到门外的侍卫跑进来禀报道
“大人,摄政王来了谕旨。”
“快请进来!”
袁子珑、谢若按、宋昆连忙站了起来,三人皆以为摄政王在京城已经得了消息。
没想到一个人掀开了营帐走了进来,她一走了进来,袁子珑顿时大喜过望
“子敬,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京城统筹所的统领——周子敬。
周子敬身穿官服,冲着袁子珑调皮一笑,顽皮道
“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你这死丫头,整天胡沁,改日让殿下打你板子。”
“哎哟哟,打板子,我好怕怕呀。”周子敬故意将脸凑到袁子珑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孔说道
“你打!你打!你打呀!!”
把袁子珑弄得哭笑不得,顺手扭了死丫头肩膀一把,周子敬立刻‘还击’。
两人又是一阵笑闹,这才与谢若按、宋昆见过礼。
宋昆见周子敬中等身量,鹅蛋脸孔,细眉琼鼻,观之可亲。心道
“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