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弥补外在的差异,她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
所以即便是她对夙鸣态度转好,依然把周琰当成头号敌人。可见人有时候,活着就是原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看你不爽。
除了做饭,夙鸣还会在房间里摆弄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装饰各种珠串做的风铃,和木雕做的小玩意。与此同时他还自己动手组装了一台古琴,他弹琴如同行云流水,或是在夜幕时如哼唱的童谣小调缭绕于山间,与清风明月相伴;或是在晨曦之中如礼乐庄严典雅,协送朝霞升起。
夙鸣把一切打理地井井有条,以至于所有人都快忘了,忘了了他不能走路这件事。
病愈后夙鸣发现自己彻底站不起来,即便是撑着也不行。他在确认之后坦然笑了一下,十分歉疚地找到师父,说劳烦师父得给他弄一个轮椅,师父那一刻心里像是被一根小针刺了下。
夙鸣很快就熟悉了轮椅,能自己推着沿着羽渊池转悠,倒是也没有任何不方便。
一年之后他忽然离了轮椅,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师父和绾兰在一个平常的傍晚,看到夙鸣从一片霞光笼罩的小木屋里走出,喊他们过去吃饭,神色如常,并没有任何不同。
绾兰和师父对视了一眼,忽然同时回过神来,夙鸣居然能走路了!
师父惊呆了,绾兰也惊呆了,他们火速冲过去围观。这两人左右围着夙鸣左看右看,绾兰绷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师父的眉毛扭得像毛毛虫一样,表情都很诡异,夙鸣仿佛进了黑店,感觉马上要被暗杀。
“两位还是先吃饭吧。”夙鸣委婉地提醒,“看着我也不管饱。”
于是绾兰和师父就各端着一个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我来解释吧,你们吃你们的。”
夙鸣缓缓地说:“我身体里有海蜘蛛,海蜘蛛百毒不侵,所以我不怕什么毒。之前劳烦狗子哥两次救我,我已不好再给他添麻烦,所以干脆向他要了本偏方,把上面记载的毒和药都拿来试试。”
“反正中毒也有海蜘蛛替我担着,既然没有后顾之忧,我也有更多试错的机会。”夙鸣微笑地看着师父,“毕竟不是什么断绝七情六欲的人,不想跟轮椅过一辈子。在没琢磨出点花样之前也不便告诉你们,徒增无故之忧罢了。”
“你可真下得了手。”绾兰真情实感地评价,“虽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和毅力,但我觉得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竟然一时不知道是我的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吃饭吃饭,你们要尊重这个世界上有人跟自己不一样!”师父两头教育。
“师父你不要被他骗了。”绾兰放下碗,双手往桌上一拍,挑衅地看着夙鸣,“十有八九,他是想去找周琰。”
“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姐的眼睛。”夙鸣并没有否认,他调侃了几句,“师姐既已说了不会再救我,我便只能另寻办法,把这沉疴旧疾给解决了。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师姐一番话点醒了我,若是这一次,我们俩真的能化解之间的误会,都是托师姐的福。”
“我不敢当,你谢师父去吧。”绾兰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师父你高兴吧?有这么会说话的徒弟。”
“我可以陪你去找周琰,师父的时间充裕得很。”
师父明察秋毫,眼睛闪闪发光。之前时机尚不成熟,他不好询问夙鸣周琰太多情况,现在夙鸣终于准备再次行动了,他感觉自己机会来了!
师父兴致很高,搓着手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要不要师父给你撑腰助威?要不你带上我,我跟你一起去……”
夙鸣感受到了师父扑面而来的热情,有点招架不住,委婉地表示拒绝:“暂时不必惊扰师父,在此之前我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不过……我会把周琰带到羽渊池来,到时恐怕要请师父师姐,多多担待。”
绾兰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踹开凳子,一咕噜站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把人,带到这里来。”绾兰一字一顿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自作主张?你问过师父吗?”
“我就是刚才听师父这么说才想到的。师父何必亲自出山,我带过来就可以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夙鸣慢悠悠地说:“顺便让周琰陪师姐练几招,不过要是师姐为难的话……”
绾兰把为难两个字贴在脑门上,但她秉持着气势不能输的原则,咬牙切齿地表示:“没什么为难的,到时候我们要是打起来,打得你死我活的,你可别拦着!”
夙鸣点头表示:“我一定站在师姐这一边。”
“滚蛋吧,洗你的碗去!”
绾兰气急败坏走了,此后她对夙鸣的态度急转直下,又恢复到了之前对他冷眼相待的时候。
夙鸣能自由走动之后就去了一趟乾国,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他拐弯抹角地寻到了周琰的朋友们,打听到周琰出了远门。他进一步找到了周琰的住处,这是一栋朱门华丽的上等公卿府邸,小而Jing致。珠翠玉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