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点了点头,两人一边向秘洞外面去,他一边说道:当年纵无心是被众位前辈联手封印的,如果换了我是阎禹,想将封印破掉,那么我一定会从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身上下手。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明绮或者何子濯。
舒令嘉道:话虽如此,但当初有能力去封印纵无心的人,本身也不是易与之辈,加上身份显赫,想要接近他们并下手也不容易。我想咱们只要把消息带到,各门各派应该都会加强防范的。
这话听起来没错,如果当年那个集众人之力而成的封印那般容易破解,修真界也不可能太平这么多年了。
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谁也不会被一两句狠话吓住,因此两人虽然重视此事,说太过担心倒也不至于。
倒是景非桐一直惦记着舒令嘉气运的事,拉着他三转两转,便出了秘洞。
在两人到了出口的那一刹,景非桐回过头来冲着舒令嘉眨了下眼睛,身形就消失了。
舒令嘉知道他是偷着进来的,自然不能被人看到,面上没有露出异色,走了出去。
引他过来的那名南泽山弟子已经等在了山下,见到舒令嘉之后,拱了拱手道:恭喜舒公子功力又得进益。
舒令嘉还礼道:多谢。另外,我还从秘洞里面得知了一些事情,想要见一见二老当面商议,不知道师兄可否代为通禀一声?
听了他的话,对方却面露难色,说道:抱歉,现在可能不方便。刚刚出事了,二老忙着前去处理,难以脱身。
舒令嘉本来就心里有事,又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问道:怎么了?
那名弟子说道:这几天,前来参加试剑大会的各门各派纷纷离山,听说在半路上,有很多门派都遇到了小股敌人偷袭。目前伤亡情况不好确定。
舒令嘉一惊,脱口问道:气宗怎么样?
那名弟子道:舒公子莫急,气宗确实也遭到了袭击,不过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说是有人受了些轻伤,但没有什么大碍。至于袭击者没有抓住,何掌门与其交过手了,说像是魔族的人。
舒令嘉心念急转,低声说道:魔族?
阎禹确实是出身于魔族没错,但按理说他早已经死了,目前以夺舍之身隐姓埋名地在这个世上生存,应该是不能调动大批的魔族人公然与整个修真界为敌的。
如今那些袭击者竟然表现的如此高调,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魔族要跟这些门派作对似的,舒令嘉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在往魔族身上栽赃嫁祸。
或者魔族被人给挑拨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即便魔皇如今闭关未出,魔族也绝对不是好惹的,无端往他们身上扣一口黑锅,将魔族给得罪了,除了扩大战场之外,又有什么好处?
掌握的信息量太少,舒令嘉一时想不明白,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整件事情已经开始彻底混乱起来了。
他向那名弟子道谢之后,又请他替自己向南泽二老辞行,便从山上下来,回到了自己在南泽山上暂时居住的地方,景非桐已经等在那里了。
舒令嘉道:师兄,各门派遭袭的事情你知道吗?其中还有凌霄。
景非桐的神色有些凝重,倒是不太惊讶,点了点头道:你别急,我已经听说了。
他拍了拍手,道:来人。
立刻有个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轻飘飘落下两人面前,行礼道:见过殿主。
他十分机灵,说完之后,又朝着舒令嘉行了个同样的礼,说道:见过舒公子。
这一下倒把舒令嘉弄得怔了怔,说道:太客气了,不必如此。
景非桐道:把你知道的事说来听听。
那人道:是。据各方探子回报,他们亲眼见到了几个门派遇袭,据说都是在途中先遇到了妖兽的sao扰,而后又被小股暗藏的魔族族人趁机冲出来发动攻击。而且看他们的意思,似乎意不在伤人,而是以掳劫为主要目的。
舒令嘉仍是心存疑惑,问道:确定是魔族吗?
那人说道:舒公子,魔族的很多功法,如果没有他们的血脉是无法修习的,这个外人模仿不得。
景非桐说:那些遇袭的门派情况如何?
他那名下属回道:目前如同凌霄派、靖海派、归一派等实力较强的门派当中,只有少数弟子受了轻伤,并未造成太大损失。而这些门派也因此加强了警惕,后续便没有再继续遭到攻击。倒是有几个小门派被抓走了不少人,却不知道要作何用处。
舒令嘉听他也说气宗没事,稍稍松了口气。
景非桐道:你下去罢,令人将几方的情况都盯紧点,必要时可以出手相助,但切记暂时勿要暴露身份,只留下信物即可。
景非桐随口吩咐的这几句话就见出水平来了。
目前情况复杂,明明没有碧落宫的事,掺和进去不是明智之举,但救人自然也不能白救,留下证据,日后若是跟哪门哪派有了冲突,将东西拿出来,一句救命之恩就足以让对方闭嘴了。
那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