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自己跟着他走进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深山,找到一座荒废的寺庙。
带着仙气的两人和破败荒草丛生的周围形成鲜明对比,时渊淡漠的看了一眼上方摆放的神像,目光一暗,唤出了折乌,剑锋划过剑光落在身侧。
漆黑的长剑一如既往的锋利,带着高不可攀的威压。
年轻的自己虽资历尚浅,可是浩然仙府财大势大,从小他就见过众多天材地宝,这一眼就瞧出此剑的不凡:“好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的剑压!”
说着就两眼放光的上前,想拿在手里好好欣赏一番。
时渊目光一凝,斜睨了他一眼,冷气肆意,低声警告道:“滚。”
年轻的自己顿时一愣。
时间停驻了几秒,眨了眨眼,明亮的双眼看着时渊,顿时Jing光大盛:“美人你会说话!”
宴林感受到身体胸腔里翻滚的喜悦,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己丝毫没被时渊冰冷的模样吓住,反倒是兴高采烈:“我就说,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哑巴!”
随后又像是反应过来,小脸一拉,语气颇为哀怨:“不过你也太小气了,我就摸摸看,又不抢你的.....”
宴林想扶住额头,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味道。
人家都让你滚了,能不能有点骨气。
时渊没听他胡诌,压住心中的不耐烦,缓步上前,将折乌平放在供台之上,幽深的目光复杂难辨,修长白皙的手轻抚过剑身,好一会儿,手缓缓握成拳,收回,藏于长袖之中。
他转过身,看着一直在偷瞄折乌的人,眉心一凝:“离开。”
一直偷瞄的目光收住,侧眸看着时渊,神情震惊:“走?你的剑不要了?”
时渊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他撇了撇嘴,身体妥协,但嘴里却不甘不愿,三步一回头:“这么好的剑你居然不要了,简直暴殄天物......”
二人渐行渐远,宴林却看着那破庙。
他真要将折乌丢弃,扔在这深山荒庙之中吗?
他可是剑修啊……
一日傍晚,时渊静坐于一棵银松之下,自己则在旁边升起一堆篝火,手里拿着一根绿枝丫不停的拨弄着,盯着赤红摇曳的火光,回想起时渊扔剑时的表情,还有这几日神情的变化,得出一个结论。
“我看你明明不想扔了那柄黑剑,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
没人回应,他瞅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人,手支着下颚,微微扬起脸,上下瞅了一圈:“我猜猜,你周身灵气充裕,却没感觉到修为,应当是被什么人封住了,为什么?是因为犯了什么戒规条律吗?还是说和那柄黑剑有关?”
宴林也竖起耳朵。
时渊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冰原。
“无人教过你,闲事莫问吗。”
他被这眼神一盯,感觉这身前的火堆跟失了温度一样,他不敢直接对上时渊的眼神,只能偷偷用余光看,嘴里喃喃自语。
“太凶了,果然和我爹说的一样,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以后我们结为道侣,你怕不是天天欺负我.......”
说着,他眉目一转,脑袋往时渊的方向靠了靠,故意小声嘀咕:“不过你放心,我皮厚着呢,能抗。”
时渊泛着银辉的眼睛一眯,周围温度骤降。
旁边坐着的人感觉不妙,赶紧认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就是,你别生气......”
可年轻时候的他,十分叛逆,做事情全凭一腔热血心性,只要是他想做的,下一刻变会实施,从来不会计较后果如何。
当天晚上深夜,他一个人悄悄消失了。
而静心打坐的人,却一动不动,不甚在意。
几日后,下午。
时渊走在迷雾沼林深处,原本缓慢的步伐一顿,停住,前方是一个蓝色的身影正向他跑来,玉刻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他兴冲冲的跑到时渊面前,眉梢微挑,像是炫耀一般:“既然你把它扔了,它就是无主之物,现在被我捡到,就是我的。”
一块上号的金线绸缎包裹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他嘴角挂着笑,缓缓拉开布料,一柄浑身漆黑的长剑暴露在空气里。
这熟悉的模样,赫然是折乌。
时渊气压一沉。
他有所察觉,急忙把剑往身后一藏:“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已经扔了,不能反悔!”
时渊抬眸看他,眯了眯眼:“拿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扬了扬头,神色颇为镇定:“不给。”
时渊往前走了一步,眉心微蹙,冰冷的威压让周围的温度骤降。
看着时渊冷冰冰的样子,他却像是被加了油的柴火一样,漆黑的眼睛更是明亮,心里忍不住嘀咕,还说你不想要,明明就舍不得扔!
口是心非!
但是现在太迟了,想要得付出代价,我又不是白白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