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浩然仙府的地界,那可是清楚写着散修不得入内,在其他地方,哼!
之前这遗迹仙境盛会,本是没有散修的,要不是成霜那老东西,一直说服各门各派,说什么‘大道之前,修真者皆该有机会参与,成败看各自本事。’‘大家,该有大家的风范。’他早将那些人踹开了。
三大门派的关系,关乎中天界的安定,他不好一直斗争下去,拂了对方的面子,只得以大局考量,稍作退步,而各门各派见他松了口,又碍于长天剑派的倡议,也纷纷点了头。
如今倒好,出了这些事。
好在他卿和没事,不然,他不拔了那些人一层皮,绝不会善罢甘休!
宴林见他爹眼里冷气四溢,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倒也不怕,反而眼里冒出一丝丝希望:“所以爹,你看这长天剑派的徒弟我可不可以不当了?”
宴镇天瞪了他一眼:“不当?你想的美,这长天剑派是当今第一剑门,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而且,时渊给了你一滴神魂之血,于礼,人家想收你做徒弟,你不该拒绝,其次,方才大殿之上你还跑了,相当于大庭广众之下,拂了长天剑派和时渊的面子,他们不追究已经不错,如果我再去提这事,便是不妥。”
传出去,会说浩然仙府没个家规家训,任由次子放纵胡闹,如此便是给浩然仙府几千年名声抹了黑。
本来他觉得这时渊舍了一滴神魂之血,护住卿和,他们浩然仙府应该感谢,如今,这起因结果算起来,倒是持平了。
宴林心一沉,眼里的希望之光被熄灭,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哎,明白,我认了。”
宴镇天恼怒不已,可瞧着他无Jing打采的样子,心里只得一松,摸了摸他脑袋,语气一软:“....你好生在这里呆着便是,若是有人欺负你,直接打回去,有事我担着。”
他浩然仙府的人,岂能由外人欺负!
宴林抬起头,目光艾艾的看着他爹,心中顿时温暖,‘有事我担着’竟如蜜糖一般,果然他爹爹在,就是不一样。
有人会关心他,在意他,原本只是一抹浮萍,也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第二世只顾着报仇去了,完全没顾得上他爹,以至于突然知道他身陨的消息,甚至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明明他第一世都活着....
不知是担忧还是害怕,突然他有些不舍,神色恹恹的拉着他爹的手,语气娇气:“可是爹,我在浩然仙府待惯了,舍不得你们。”
三世以来,第一次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
与平时威严刻板的样子不一样,宴镇天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竟称得上温柔,语气却还是那个强势的味道:“这是什么话,修真之人岁月浩荡,这不过是弹指一瞬的事情,说不定明日便挨过了,明白吗?”
宴林点了点头,装着明白的样子。
“我明白。”
只是,这浩荡的岁月与我,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三世至今,我也不过两百来岁,往后的生死都还是个未知数。
明日,明日,太远了。
远的他根本抓不住。
宴镇天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宴林一眼,又看了看这屋子,收回手,不舍的别过头。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路走,他无法左右太多。
只能开口道:“明白就好,在这里好生历练,那爹,就回去了......”
说完,转过身,微微顿了顿,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风雪顺着这开门的瞬间,飘进来些许,落在地面顷刻化作一滴水珠,宴林盯着地面稍许才抬起头,看着身边一直安静站着的人。
他突然想到什么。
于是朝着对方温和的笑了笑,目光真诚:“往后这些日子,浩然仙府就交给哥哥了。”
嫡次子对着嫡子说这些,潜意思不言而喻。
这句话憋了整整两世,如今说出来反倒是轻松,这样也好。
宴锦想要浩然仙府,只要自己不争不抢,乖乖的拱手让人,至少他会护住它。
他爹也会少一分凶险。
宴锦却神情微动,瞳孔一缩,向前走了一步,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尖泛紧:“.......它是你的,永远都是。”
宴林好笑的打趣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我根本不是府主的料。只有你才能将它照看的很好。”
先不说他想不想争,就是他想也是斗不过的,两世的教训,吸取够了。
打打杀杀不是他这辈子干的事。
早一点开诚布公,说不定会少个敌人,何乐不为呢。
肩上的却手握的更紧。
四目相对,一个坦诚淡定自若,一个紧张。
宴锦凝视着身前的人。
我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你真正的想法,你到底想要什么,珍惜什么,我只是一味的自以为是,给予你我以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