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周承弋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就迅速拉平,没想到皇帝不打他的主意了,却开始打房观彦主意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您给余幼卿相见谁都可以,唯独房观彦不行。”
皇帝脸色不好看,觉得这儿子怕不是学的钟离越的故意跟他作对,“都不曾过问,怎么就一口咬定不行了?”
周承弋直接将话说死,“阿彦已经与我定了终生了,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未免苛刻,但只要是我们还有感情,便不可能叫他人插足进来。”
皇帝顿时皱起眉来,“你这意思,若你们一直在一起,此生便不再娶妻生子了?”
“当然。”周承弋理所应当的点头。
皇帝怒道,“娶妻生子乃是天理,你这是罔顾人lun!房观彦可知道?他也由着你这般胡闹?当真是岂有此理!”
“他若非与我在感情上一致,我们又怎么可能走到一处去?”周承弋虽然没问过,但从房观彦的生平经历就可以了解到他这个人的行为准则为人处世来。
原主虽然洁身自好,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但身为太子身边凑上来的莺莺燕燕却并不少,再是如何小心,肢体触碰也总是有的,偶尔逢场作戏,也去过风月场所。
如此之下,房观彦却是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周承弋昨天在床上问出来,他竟然是连小黄书都不曾看过,问起便是“有碍修行”。
现代网瘾宅男周承弋,有那么一瞬间都因为自己被污染深重的心灵而感到了罪孽,当然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他很快就决定将这些知识展示出来“共享”。
可以说给房观彦打开了一扇不得了的新世界大门,急切的时候甚至都不顾礼仪连名带姓又羞又恼的喊周承弋全名。
房观彦比周承弋大几岁,又是那般好的相貌,若是有什么心思,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保持着初心。而且周承弋早在得知孙氏之事后,便听房观彦说起过房丞相和孙氏的感情。
房丞相年少时也是翩翩风流少年郎,虽然家财窘迫了些,却不乏艳遇,然自从与孙氏成婚后,再不曾有过二心,如今孙氏已去世十二余年,却不曾续娶,府中也再无其他夫□□妾。
若是没有那个前朝余孽的身份,房丞相和孙氏应当是一段佳话。
房丞相以身作则,房观彦对于感情天生就有股虔诚感。
周承弋相信以房观彦的人品,就绝对做不出来和他在一起后还同别的女子娶妻生子之事。
周承弋的坚信在皇帝看来有些可笑,“男人都想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
“我不是,阿彦必然也不是。”周承弋语气淡然平静,仿佛说的是什么寻常之事。
皇帝几乎立刻就拍板,“好,你既然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不若便将他叫来询问一二。”
说着便让王贺去请人,结果被周承弋拦住。
“怎么?这么快便泄气了?”皇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结果就听周承弋道,“不是,只是昨夜我难免失了分寸,闹到快天光才睡下,他累的很,我想叫他吃饭都被骂了一顿,还是不要去打搅了,待他睡醒了,我在与阿彦一道来给父皇请安。”
皇帝琢磨明白那个“闹”字背后的含义,一口茶水猛地喷了出来,呛得咳了两声,都没功夫听到他后面暗戳戳的那句请安。
他指着下首坐着没什么表情悠闲吃东西的自家儿子,手指都抖了抖,老脸涨红低斥道,“这些话谁叫你拿出来说的,半点都不害臊!”
周承弋装作不懂得眨了眨眼,“父皇,Yin阳交合是天理人lun,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显然就是故意拿这话来噎他,还记得之前皇帝说娶妻生子是天理人lun,要房观彦去相亲的事情呢。
“你,你……”皇帝“你”了半天,最后实在说不出什么粗鄙下作的话来,只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胡闹!”
连声音都压低了两个度,远没有先前那般的气势冲劲。
周承弋根本不怕,不过看皇帝这呼哧呼哧喘气的模样,决定还是打止这个话题不气他了,却还是强调道,“父皇,我与阿彦之间的感情那是我们的事,不管往后是分是和,又或是闹到什么地步,他人都最好别插手。”
说着还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意思很明显:有空就多吃菜,别瞎Cao心不该Cao心的事情。
“朕是你父皇!”皇帝不喜欢这种划清界限的话,他看了眼碗里夹过来的菜是自己喜欢的,眉头稍微松了松,语气也没那么声音了。
王贺就在旁边近身伺候着,自然也看清了皇帝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想:乾元宫的膳食自然满桌都是陛下喜欢吃的,太子夹哪筷子都一样。
不过他看皇帝挺开心,也没不识趣的说出真相。
对于皇帝的这句话,周承弋是早就琢磨多遍斟酌好的,针对这个场景也早就想好了回答,“便是因为您是儿臣的父皇,儿臣才说这些话。”
“儿臣不想恨您。”周承弋在皇帝骤然看过来的视线中不紧不慢的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