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叫上一声老师,还会将自己的绣品,或是种的东西分给两位老师。
“到底是这般年纪的孩子。”周承弋看他们的目光就像目送带了三年的重点班要去参加高考了一般的慈祥欣慰。
房观彦找师父借用酿酒的各种物什,顺便告诉了他这件事。
“什么?云浮子要回来?”原本百无聊赖打算明天就走的唐鹤年顿时回心转意,打算留在这里等看完云浮子的热闹再走。
唐鹤年苦云浮子久矣,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自然不可能放过的。
又是两日过后,云浮子当初骑走的老驴终于得吧得吧的回来,它瞧着似乎又干瘦了些,显然跟着主人并没有过什么好日子。
所以它走到离院子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就歇菜不动了,要不是还吐着气,都以为是死了。
云浮子怎么催它拉它劝它扬言要打它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周承弋掏出了一根胡萝卜。
这刚才还不动的驴顿时甩着马脸高兴的跑过来,若非云浮子眼疾手快抱住驴脖子,差点就从上面摔下去。
不过等到了小院,云浮子就没心情计较这个了。
他看了看满院的人,本能的懵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承弋:我撩!
房观彦:我忍!
房观彦:忍不了了,我酒呢?上酒!
周承弋:还有这种好事?坐等。
第80章 找到你了
云浮子第一眼就注意到人群中那个格外出众的人,眉目俊秀锋而不戾,自成一股儒生的中庸之气,身姿轩宇不魁梧,气质温吞不柔弱,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趋于完美,竟是找不出一处瑕疵。
明明并非Yin柔的长相,云浮子却恍然从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周承弋没见过宸阳公主,只见房观彦和房丞相眉眼间神似便没有多想,此时看云浮子一直盯着房观彦猛瞧,心觉不好。
身份被识破倒不是大事,周承弋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见怕的,更别说现在院子里还有一半自己人,还都是被钟离越狠狠Cao磨了一段时间的。
没道理来之前一双手能打过一院子,人多了反而打不过了。
周承弋主要是怕云浮子恼羞成怒一把挑中房观彦,做出些什么叫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的把上前两步把房观彦结结实实的挡在身后,正巧小道士们喊着“师父”一拥而上,将云浮子围了起来。
云浮子个子并不很高,本来想要仔细探究一番的视线直接被从中截断,没留出半点空隙。
他眉头深深蹙起,只好转回来,花了须臾时间将院子中的人分出来,语气并不好的质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师父,他们是来和我们一起学种植技术的!”小道士们叽叽喳喳十分高兴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分享最近学到的东西。
云浮子捕捉到重要的信息,眼神犀利的抬起往外一刺……因为太矮了,面前的徒弟又太高了,只能刺到他的道袍上胸膛那只用青色线绣出的一个动物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剪了!”云浮子颇有些恼怒的指了指那个徒弟,然后将人推开,结果又是另一个胸膛。
“都给我闪开!”他冷着脸斥骂,“一群蠢货!”
在他的怒声中,喧闹声戛然而止,小道士们被他冷厉的嗓音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尽皆噤声退开让出条路来,手足无措紧张的埋下头,只敢偷眼看他。
云浮子呵斥了徒弟,却依旧没能如愿,他抬头望去,只见站在视线尽头的是眯着眼笑盈盈的周承弋。
这边周承弋还没开口,在旁边看好戏的唐鹤年已经先嘲讽了过去,“云道长好大的威风啊!这是外头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
云浮子这才注意到他,臭着脸回了句,“你还没滚?”
唐鹤年回怼一句,“你怎么还没去死?”
云浮子怒瞪,“臭道士你说的什么话?诅咒我?”
“诶,我可不是诅咒你,是问候你。”唐鹤年理了理袖子,好整以暇的道,“你之前说情愿死也不愿与我待在一处地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从未逼迫过你,怎得我实话实说便是诅咒了?”
云浮子涨红了脸,说不过唐鹤年这没脸没皮的,只咬牙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欢迎你,滚出去!”
唐鹤年顿时抬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云浮子,你这是打算造反吗?”
云浮子嘴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气的一挥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懒得同你争辩这些有的没的!”
随后便转身对着徒弟们,语气冲冲的道,“你们说他们是朝廷安排在这的?朝廷还安排了老师在这里教你们?”
“是、是啊……”小道士们颤颤点头,有胆子大的还问上一句,“是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呵!是哪里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