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出事了,一夜之间死了好几个姑娘。”秦秋语气惋惜。
宋景听着却没什么神色。
“虽说都是奴籍,但也是好几条人命,天香楼老鸨按着不发,也没报官。”
“那你何苦要管这个烂摊子?”
“你当我想管?可也不知是谁,把证据直接送到了我办公案前。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这不是来找你咯。”
边上始作俑者沈惴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站远了一点。
宋景问:“怎么说?”
“这死的几名女子,都和一个人有关。”秦秋故弄玄虚,停顿了一会,却没等来他意料中的反应,只好继续说:“谢远添,张相女婿!”
“是张相长女张采林买凶杀的人!”
“你也说不过几个奴籍,杀了就杀了,有何了不起。”宋景起身,继续看着下面。
小花园里那会已经进行到‘掌球’这项了,乐妤正宣布规则呢。
秦秋追在他后面,“重点是……”
说到一半,目光却被下面的人吸引:“这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姿色……”
宋景又白了他一眼。
沈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旁边,朝秦秋说:“秦公子,这是我家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游戏纯属虚构,大概就像现在的桌上足球,切勿....深究。
第25章 相护
秦秋立马请罪:“是在下有眼无珠,不识长安公主,策诩莫怪。”
宋景“哼”了一声。
秦秋见宋景久久不理他,有些着急了,“策诩,你看这个案子?”
“秦兄,凡事不能看表面。那人给你的证据还说了什么?”
秦秋细细回想,然后恍然大悟:“张采林不是因为嫉妒,是因为这些姑娘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旋即自己苦恼起来:“是什么样的秘密,非得杀人灭口?算了算了,我还是别碰了,关我何事!”
“秦兄不是自诩心怀百姓,要尽一己之力铲除这天下不公么,怎么现下是忘了初衷了?”
宋景几句话就把秦秋架得高高的,让他下不来,“既然无人报案,那秦兄慢慢查便是了,查出什么是什么。”
“也罢,那便查查看,看这谢远添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秦秋官职虽小,但也如宋景所说,深怀大义,怜悯苍生,不畏强权。
一路来收获了许多百姓称赞,但也得罪了不少权贵。
得罪权贵的后果是,总有人想给他点教训,甚至夺其性命。但每次遇到这些事,秦秋总能逢凶化吉,不是凶犯突然暴毙就是路过的大侠拔刀相助。
为此,秦秋常说,善良能辟邪。
秦秋今天不单是为天香楼的姑娘而来,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策诩,上次你让我找的案子我找到了!大理寺的案卷实在是太多了,满满两屋子,十几年前的案卷都落了那么厚一层灰。”
边说边用两个手指比了一下,形容灰之厚。
“我找了三天才找到,策诩你这回可欠我个人情哈。”秦秋不知从哪变出一卷已经发黄的案卷,递给宋景。
宋景翻开来看,上面字迹已经模糊,但仍旧能辨认,“天元十年,吉安街丁氏满门遇害……”
一字一句看完,宋景凝眉思考。
“策诩,这丁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案卷上也没写明。而且最后查不到凶手,成了一桩无人问津的悬案。”秦秋好奇问。
“丁家家主,丁强,原本是镇国公府上大管事。”
“镇国公府?乐府?!”
“嗯。”
“秦兄,你再查查这件案子,我让沈惴协助你。”宋景继而补充:“偷偷查,不要声张。”
秦秋叫苦连天:“策诩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十几年前,我和你还在玩泥巴呢,你要我从何查起?”
宋景不管他,甩甩长袖,走出了八角亭:“十几年前我可没在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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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羲在京城并无住处,乐妤也想多留师傅两天,可她住在落英轩后院,不好让外男进入,因此特意让云飞收拾了弦惊堂不常用的偏房来给俞子羲住。
两人坐在竹林小亭中叙话。
“师傅这两日您就在这边住下,驸马是个好相处的,您大可放心。”乐妤说道。
不远处宋景莫名打了个哈欠。
俞子羲这才认真打量乐妤,两年未见,她张开了些,更加明艳。虽已嫁人,但脸上仍是干净剔透。
不过今日见她行为处事,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俞子羲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命运捉人,初见她时还是个无忧无虑跟在明空师太后会闹会笑的小姑娘,现在却已学会在京城叵测人心中周旋。
乐妤又问起:“明空师太可好?”
“一切都好,就是念你念得紧,让我给你带话,说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她。”俞子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