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妤闻言,只当做没听见,继续问:“那他背后的人是?”
宋景答非所问:“你对清远候府了解多少?”
乐妤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清远候是三朝元老,门生众多,多得众人敬仰。府内几个儿子在朝中都有任职,最高任至卿位。不过这小儿子我倒是没怎么听说过,只知道清远候有个女儿在宫中侍奉。”
“那你可知这女儿是谁?”
乐妤细细回想,“豫婕妤,五皇子生母?”
宋景点点头。
乐妤再次震惊了,脑子也转过来了,“是华阳宫?”
宋景这回是真的对乐妤刮目相看,一点就通,全靠自己意会。
“不错,是华阳宫。”
“可是……”乐妤有些疑惑。
“可是什么?”
“李殊不是中意于你?怎么会?”
宋景又咳嗽起来,这回好像扯到了伤口,一阵疼痛侵袭而来。
乐妤上前查看,胸膛前果然晕出了点血渍,“我去叫大夫。”
“没事,换药就可以了。”宋景拉住她的手。
乐妤想起齐大夫走之前留下来的伤药,忙去找了出来。
可站在床前才开始手足无措,前些天晚上自己只是做做样子要给他上药,因为知道他会拒绝,可是现下……
“我,我去把南归喊进来。”转身就要走。
“乐妤,我没有让南归上药的习惯。”宋景沉声。
乐妤立时僵在原地。
“药给我,我自己来。”
乐妤叹了口气,认命似地走到床前,“还是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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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帮忙
小心翼翼撩起衣摆,又解开纱布,见到伤口的那一刻乐妤抖了一下,太长太深了,伤口虽然已经缝了好几针,可还是能看到坏掉的血.rou。
宋景看在眼里,也觉得有点为难她,便想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药瓶。可她却看不到,忍住不适,将药沫子倒在伤口上,边说:“可能有点痛,你忍忍。”
随后又处理了一下伤口周边,重新取了干净的纱布绑好,才算换好药。
乐妤在一边收拾,宋景突然发问:“你很在意李殊喜欢我?”
收拾伤药的手一停,“没有,只是想不明白华阳宫怎么会与你为敌。”
“噢。”乐妤没去看他的脸,不知道他这一声“噢”带了什么含义,“你可以继续问。”
乐妤问题很多,包括以及昨晚那句骇人的梦话,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宋景意味深长地笑了,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乐妤当然不信,夫妻?
是,确实是名义上的夫妻。
“驸马好生歇息吧,我明日再过来。”这回乐妤是真打算走了,出了门把打瞌睡的小七叫起来,两人一起回了后院。
第二天一早,果然听到了清远候家小儿子暴病而亡的消息,可大家都不信,更有传言,这小儿子不知为何,死相惨烈,被发现时身上没一处好的。
乐妤听完只觉得,果然宋景还是宋景,传言到底没错。
“公主,你说清远候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这小儿子落得如此下场?”小七问道。
确实是得罪了人。
“先用饭吧,晚点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把这封信交给明空师太。”乐妤把先前备好的信拿出来,递给她。
小七拿着信封来回翻看,“这是什么?”
“你尽管去办就是了。”
“好吧。”
等乐妤到弦惊堂的时候,宋景已经坐在案前处理公务了。
“齐大夫说了,让你好好休养,怎么还起来了?”
宋景抬眼,“我这不是在休养吗?”
乐妤没有心力和他争辩,问边上的南归:“驸马早晨用过药了吗?”
南归恭敬答道:“回公主,用过了的。”
乐妤点点头,转向宋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宋景闻言,放下手上的文书,挑眉看她:“何事?”
“簪花宴没几天就要办了,我想让你帮我请个人,福老将军。”乐妤说道。
“福老将军?为何要请他?”
乐妤耐心解释:“福老将军年轻时骁勇善战,为天元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虽已致仕,但在老百姓中尚有威名。”
“可你这簪花宴是女子玩乐的宴会,请福老将军做什么?”
宋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乐妤心底翻了几个白眼,只是让你帮个忙,怎的问题还这样多?
“宋薇与我说,现在闺阁女子都喜好打马球,可限于场所马匹,每次都不能尽兴,我就想了个法子,把这‘马球’搬进院子里来,换个形式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