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剧烈的撞击没有发生,陆飞宇刚想抬头车厢里就炸开一声枪响。
最后关头是那辆银白色跑车避开了沉墨,在车身与沉墨擦肩而过时沉墨看清了驾驶座的人,是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
男人的刘海很长,快遮住了半张脸,满头耀眼的银色衬得皮肤非常苍白,在沉墨看他时,他也同样在看着沉墨,嘴唇上扬着,唇色如血般鲜红。
沉墨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虽然很想一枪把那个男人的头打爆,但想也知道车窗大概率是防弹的,就瞄准了轮胎。
陆飞宇听到枪响下意识的抱住了头,然后就听到身后轮胎摩擦地面划过刺耳的声音,又传来重物撞击的声响,他试着朝后视镜望去,那辆跑车在他们不远处侧翻在地,应该是失去平衡撞到了护栏,撞的面目全非。
陆飞宇转过头来还心有戚戚,耳边还似有枪声的蜂鸣,鼻尖也还能闻到若有似无橡胶的焦糊味。
沉墨没有丝毫停留,还是朝前路笔直的开着,她把手枪收起,拿了瓶矿泉水丢给陆飞宇说:喝口水压压惊。
耳机里传来AK的汇报:七小姐,车里没发现人。看来AK他们很快就追上了,这也没死,还真是命大。
那么,车里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乌鸦的头领鸦隐了,据说没人知道他真实的样子,只知道他有标志性的一头银发,如果是他的话,事情还有点棘手起来了呢。
乌鸦,带来死亡和灾祸的生物,这样的生物还极其记仇,取这个名字还真是很符合。
鸦隐从灌木丛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他在沉墨打中轮胎那一秒就跳了车,如果晚那么一点,估计他现在就被撞的稀巴烂了。
果然很有意思呐她。鸦隐不可抑制的笑起来。
四周走出几个黑衣人,鸦隐止住笑声恢复到一贯的冷漠口吻开口问:死了几个?
其中一个人回答:老大,只有三个人逃出来。
不愧是罗希德的人,鸦隐冷冷地扫视过众人,所有人都把头低下不敢与鸦隐对视,把那三个解决。
是。
鸦隐抬手摸过自己的左眼,那里又隐隐的痛了起来,虽然雇主是让他杀了沉墨,可今晚他不是冲着沉墨的性命去的。
所以他在最后关头偏离,那真的耗费了他极大的自制力,在两车距离无限拉近时他兴奋的几乎要高chao。
然后他看见了,沉墨自始至终就没打算避开,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鸦隐闭上眼睛回味,那果决的一枪,真是不错的眼神呐。
车安稳的开进市区,过往的车流人群逐渐密集,热闹的景象让陆飞宇紧绷的心暂时能放松下来。
他陆飞宇刚开口就被沉墨打断,不该知道的事别问。
沉墨把车开到一个高档小区,路过门禁时和门卫交流了几句,这里安保很严,事先说好方便让AK他们的车进出。
打开门锁后的景象让陆飞宇惊讶,三百多平的大平层,装饰的Jing致华丽,还是在这样的地段,价格肯定是超出他的想象。
愣着干嘛,你随便挑一间住吧。沉墨把鞋脱掉换上拖鞋,径自走到酒柜吧台边倒了一杯威士忌。
陆飞宇选了一个较小的次卧,只是这个房间都比他家客厅大出三四倍,他迅速的收拾完东西出来,沉墨已经换完衣服坐在沙发上喝酒了。
陆飞宇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朝沉墨走去,如今两人单独在一个房檐下的认知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看见陆飞宇如此紧张的神态沉墨笑了一下,放下酒杯说:坐过来。陆飞宇拘谨的坐到沉墨身边,沉墨侧过身抬起双腿放到了陆飞宇膝上。
陆飞宇被沉墨突然的动作弄的身体僵直,沉墨说:按按,腿酸。
噢,恩。
少年低下头认真的按着沉墨的小腿,不轻不重,只是按来按去都从不越过膝盖,仿佛沉墨的大腿是什么雷区一样。
看出了这一点的沉墨笑着说:大腿呢?也很酸。沉墨虽然穿着裤子,但隔着轻薄的睡衣传来的体温,和手里紧实的触感还是让陆飞宇越按脸越红。
你下期唱什么歌?沉墨边回着老扒说事办成了的信息边说。
陆飞宇说了一首沉墨没听过歌,沉墨就用手机搜索放了听听,什么东西。还没放到高chao沉墨就关了播放器。
是节目组安排的。陆飞宇说。
盛世缺钱吗,舍不得掏版权费买首正常的歌似的,沉墨在心里想。
这首不行,我想想你唱这个吧。沉墨点开播放器,一个磁性的男声倾泻而出。
I' m going under and this time,
我要堕落了而这一次,
I fear there' s no one to save me,
我害怕没人来拯救我,
This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