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这么久的路,肚子的确也饿得慌,慕挽想着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又转念一想,不如先好好配合他,这样才好让他放松警惕,于是便起身走了过去。
慕挽也冲着覃从安笑了笑,“你也坐下一起吃啊!”
“不敢不敢,属下站在您身边看着您吃就好了。”
“来嘛!客气什么?”
慕挽将覃从安一把拉过来坐下,又拿起筷子给他夹了块rou又倒了杯酒。
“诶诶诶,少将军您吃您的,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享用完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慕挽一抹嘴儿,打了个饱嗝,一旁的覃从安则有些许迷糊了,但见他脸颊通红,眼神迷离。
慕挽心中暗喜道:“这才多少酒啊?就给你喝成这样,亏的你还长得那么壮!”
“伙计,再上一壶好酒来!”慕挽向外面喊道。
覃从安闻言一把抱住了慕挽道:“别别别,少将军,不能再喝了!免得一会儿误事。”
“这才哪到哪啊?怎么就不能喝了?”
覃从安虽然此刻有点迷糊,但还算清醒,不管慕挽怎么说就是不喝了,店里的伙计又端了壶酒上来,覃从安起身便将他打发走了。
“诶,怎么走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覃从安红着脸,双手抱拳道:“少将军还请早些歇息,明日大早还要赶路呢!属下就先告退了。”
“......”
覃从安一回头又给门外的两个便衣士兵交代了几句便关门离开了。
慕挽叹了叹气,抽了抽鼻子走到窗边却见得覃从安已经到了楼下又在给下面的人嘱咐了些什么。
“行吧,看来今晚想要逃跑是不行咯。”说完,慕挽便打了个呵欠,紧接着便袭来一阵困意,他搓了搓脸便转身趴到床上睡了。
翌日大早,覃从安便来敲慕挽的房门。
“少将军,咱该赶路了!”
半晌,慕挽才披头散发,一脸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覃从安笑着向他行了礼,“少将军,该赶路了!”
“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洗脸!”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慕挽折腾了半天才算弄好,覃从安守在一旁也没有半点不耐烦,其中一个士兵悄悄对他说道:“我说覃伍长,这少将军,怎么比那女人还磨叽?”
覃从安脸一黑,照着那士兵的额头便是一下,“怎么说话的!当心把嘴给你撕烂!”
一行人便又上了路,傍晚时分便入了金陵城。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金陵自古繁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铺以及各式各样飘出阵阵香味的美食。
在秦淮河边找了家上好的客栈,用过了晚饭后天便渐渐黑了下来。
夜晚的秦淮河灯火通明,街上,拱桥上,处处挂满了彩灯,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寒风习习,微博粼粼,河面上不时有画舫游过,船上的红灯笼倒映在水面上,流光溢彩,美丽至极。
慕挽嘴角一扬,便主动跑去找了覃从安让他陪自己出门逛逛。
“少将军,您出去干嘛?”
慕挽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在军营里待傻了?我们现在在金陵城诶!你难道都不想出去看看吗?”
“嘿嘿,那如果少将军您想要出去的话,属下陪着您就是了!”
两人走在繁华的两岸街道上,来到一处青楼边,慕挽抬眼一看便见得“醉仙居”三个大字,再往里一瞧便见得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里面喝着酒,手里还抱着俩姑娘。
门外的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见到慕挽在此驻足,年轻又俊俏,便一个个地迎了上去。
慕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一众姑娘给围住了,旁边的覃从安赶紧冲了进去把他拉了出来。
“诶诶诶,你撒开!”
慕挽一把挣脱了覃从安,覃从安一脸茫然道:“少将军,您不会想要......”
“对啊,怎么?不行吗?”
覃从安有些着急了,“不,不,不行啊,将军说过了,我们是不能出入这些场合的!”
慕挽反驳道:“他说的是你们,我跟你们不一样!废话少说,拿钱来!”
“这......”
“不给?行,那等慕致远回来了,我就跟他说这一路上你们都在虐待我,连饭都不给我吃!”
覃从安一闻言,有些生气道:“少将军,你说话得凭良心啊!”
慕挽不理他,双手抱在胸前,头撇向另一边。覃从安见状无奈地从身上掏了一锭纹银与他,慕挽乐呵呵地接过那银子走了进去,留下覃从安一人在外面焦急地等着。
一进门,便有一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迎了过来,热情地招待起了慕挽。
慕挽却并没有怎地理会他,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一瘦削男子,在他脚边还放着一个背篓,上面还插着“在世活佛”的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