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迎上去刚想解释什么,公子止住了他,道:“绿儿,你先瞧瞧那位的手。老村长,来的路上,晚生已知道了大概,就不烦您多说了,我自有决断!”老者赞同得点点头,退到一边。
公子在几人中间又都打量了一番,向那几个男子问道:“你们说这位女子打伤了你们兄弟的手,那请问这位女子的伤与你们可有关系?”
那男子见这位公子器宇不凡,又颇受村中敬重,便好气起来:“公子,这女子的伤一看就是内伤,我们兄弟几个要有这本事,也不至于此了!也不必劳烦公子讨公道了!”
“也是!”公子笑了笑又说,“既然如此说,可知你们开始并不知这位姑娘的厉害,所以不是仇家也不会是寻债了?”
“的确不是,我们与她根本不认识,好好的,她就要杀我们,定是妖女!定是妖女!”
“天还没黑,你们说碰上妖怪,我看这位姑娘美若天仙——”公子抬起那人断手细看了看,厉色道,“是你们贼心起了,调戏在先吧!”
“你……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吧!”那另几人慌起来,结结巴巴道。
“这位兄弟指尖还沾着姑娘的唇红呢!若不是调戏——晚辈不才,想请教是何缘故?”
公子语气又温和下来,却丝毫不减责问之势。
“这、这……是又怎么样!可断我兄弟一只手,这也未免太过了吧!”
公子回过头来问绿衣女子:“绿儿,他的手可还有救?”
绿衣女子摇摇头,起身收拾了药箱:“经脉俱断,恕我医术不Jing!”
公子听了,叹气道:“既已如此,事成定局,你们调戏在先,这位姑娘为保名节,虽出手过重,也在情理之中,反倒是你们不得理些。再说,即便闹到了公堂上,这位姑娘就是赔你们一条命也无济于事。”
“不如这样,你兄弟断了手最多是难维生计,我荐你们到我城中店铺帮忙,不知可否——”
另几人也是穷极潦倒,整日混混惯了,见事情到了这一步,又可趁机得一正常安生,便只能作罢,谢过告辞了。
圣仙起初倚在树边静静看着,见他摆平了事情,便支撑着走过来,对公子抿嘴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双腿一软倾倒下来!所幸公子及时扶住,并无大碍。
圣仙笑着,抬起手去抚公子的脸,口里念着:“守尘……守尘。”
落下泪来,只是指尖还未触及公子,便晕了过去。
“绿儿!绿儿!你快来瞧瞧!”公子忙唤道。
绿衣女子亦忙赶过去搭脉察看:“气血两虚,像是内功反噬,不过好在这位姐姐内力深厚,小心调养几日应该就无碍了。”
“这就好!”公子舒了一口气,将圣仙打横抱起,“先带她去家中疗养!各位都回吧,天色不早了,日头落了不好做饭了。”众人听了,便一一告辞离开了。
两人回到家中小心安顿照顾,圣仙却仍是一直昏睡不醒。
梦中,他是皇子,她为相女。
梦中,他们青梅竹马,相伴相知。
梦中,他树下吹埙,她花前起舞——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梦魇一转!
她一身鲜红的嫁衣坐在新房,却再也等不来,那个甘愿为另一个女子而死的他……
第六章:如今,是他二人青梅竹马
圣仙唤着“守尘”惊醒,却见自己躺在陌生床榻上,边上坐着一位绿衣女子——样貌可人,笑容温婉,举止大方!一双凤眼又是风情万种,妩媚撩人。
那女子见圣仙醒来,忙上前扶将起来,并拿出一个软枕来垫上,问道:“姐姐醒了?姐姐可好些了?”
声如出谷黄莺,行为做派很是有礼,上可比仙子皇女,下可比名家闺秀。谅圣仙是女儿身,亦是一时看呆了!
不禁心想:“这样村野破陋的地方,竟有如此标致的人物?”
这边绿儿见圣仙这样盯着她瞧,不好意思起来,便假借与她倒茶,随口聊起来:“不知姐姐如何称呼?哪里人士?今日怎会招惹上那一群人?”
圣仙觉出自己失礼,便低头接过茶来,却不喝,见问,只好答道:“姑娘唤我影轻便可,我本是前头城里住的。今日出城来,不想遇到那一起不知好歹的,只当我一个女子独行好欺负,好在我有些功夫在身。却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我又为何在这里?”
“家姓苏,单名一个绿字,众人都叫我绿儿,姐姐随意称呼便是。姐姐似乎原有内伤,昨日动发晕了过去。昨日我表哥劝走了那起人,见姐姐需要医治,没有问过姐姐,便擅自带姐姐来了家中暂住,还请姐姐原谅!”
圣仙押了口茶,道了谢,又道了打搅。
绿儿接过茶碗,:“小事罢了,姐姐不必挂在心上,姐姐有伤,安心在这养着便可。我略通些岐黄之术,请姐姐再让我把一次脉吧!”
圣仙说了有劳,将手伸过去,绿儿静心号了一回,说道:
“姐姐原本气血两通,是健实的。敢问姐姐最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