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呢?”教练一脸焦急的问道。
“刚刚还在这的啊?”
“对啊,刚刚还在这的,人呢?”
“怎么办啊,再不来我们就输了。”
“别急,别急。我去找,你们稳住……”教练说着就往后台去找了找,结果同样也是空空如也。
教练几乎找遍了整个赛场,终于最后在走廊里找到了顾安安。
“安歌——”孔超兴喊道。
顾安歌脚下一顿,但是并没有回头去看他。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安歌,你就是我的安歌。”孔超兴越说越激动。
至于他为什么会那么确定呢?之前他还怀疑两人是失散的兄弟,但他越想越觉得想不通,若真是兄弟的话,为什么直等顾安歌死了,顾安安才来找他?
对于这点他很怀疑,于是他翻出了顾安歌生前的衣服,终于在他的衣服上找到了他的一根头发。他又偷偷拔下顾安安的一根头发,做了个DNA鉴定。
结果DNA显示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根本不存在什么兄弟查清真相所谓的东西。
既然他们两个不是兄弟,那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进凌鹰?而且还跟踪他。
久而久之,他就观察起了顾安安的一举一动。结果发现顾安安平时的动作习惯,说话语气和顾安歌都很相像。
一个人怎么可能跟另外一个人像到这个地步?所以他的猜想就是顾安歌假死,以此来逃离凌鹰无休止的比赛。但因为凌鹰借着他的名头去赚钱,又心有不满,所以就想换个身份来搞垮凌鹰。
事实证明,他也做到了。
“孔教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顾安歌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莞尔一笑,转身对他道。
“我知道凌鹰对不起你,但是这场比赛对凌鹰真的是特别重要。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抚养你长大的份上,替凌鹰也算是替我打完这最后一场好不好?”孔超兴哀求道。
顾安歌突然冷笑一声,一脸嘲讽道:“呵,我当是孔教练这么久没见我舍不得我才追出来的,原来是把坏憋在这里啊。”
“最后五分钟——”广播又接着通报。
“时间快到了。”孔超兴的脸上带着哀求道。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顾安歌突然道。
孔超兴一愣,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经理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如此值得如此忠心地为他卖命?”顾安歌嘲讽道。
“我不是为了钱。”孔超兴道。
顾安歌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不是为了钱?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你不要跟我说你就是单纯的喜欢奉献,喜欢为人民服务。”
“安歌,求你了。”孔超兴知道他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只能重复着这么一句。
“孔超兴,我是欠你。但我为凌鹰打了这么多年的比赛,赚的钱也差不多算是还清了你的恩情吧。你现在还凭什么要求我打这场比赛?”顾安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最后一场,这是最后一场。”孔超兴给他磕了几个头。
“孔超兴。若是我今天就这么离开了,你就还是我的养父,我以后还会孝敬你。”顾安歌有些哽咽地缓了缓。
然后接着说,“若是我打完这场比赛,你我从此就两清了。以后见到面也不要打招呼,就跟陌生人一样。”
孔超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好。”
顾安歌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要我把这场比赛打完吗?”
“是!”孔超兴说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顾安歌闭上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好。”
这是“好”字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的。
场控看了看手上的秒表,倒数着,“五、”
“四、”
“三、”
“二、”
“慢着!”顾安歌突然出现。
屏幕前的经理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就给孔超兴打了个电话。
孔超兴接通了电话,“喂……”
那边开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安安去哪了?我布了这么久的局,我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毁在了一个顾安安手上。”
“没事。就是炒作一下比赛效果。”孔超兴解释道。
“哦。那没事话就先挂了。”经理说着就要挂断,却被他给打断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孔超兴的嘴张了张,他想把顾安安的身份说出来,但最终还是没能开的了口,“没事……”
电话挂断了。
顾安歌重新回到了比赛场上,戴上耳机之后,他看向沈泽。
顾安歌用唇语道:你不是骨折了吗?
沈泽也用唇语回答他:你不也是要弃权了吗?
顾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