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被天星教控制后,大多归顺,并入了危月门一门,例如五毒神教之类,前任危月门门主李三觉便是五毒神教的人,制毒颇为厉害,可惜叛变被原择临就地正法了。
西域之毒,天星教也不在话下。天星教本就是西域传过来的教派,一些经典之毒天星教里都有。
而神医白羽在中原之中,几乎没有遇过解不了的毒。所以,天星教和神医加起来差不多能解天下百分之七十的奇毒,然而叶淇的毒,两方竟然短时间内都束手无策,那么,最大的可能就在唐门了。
白羽为什么说即使拿到解药了,也要给他万金呢?因为,如果唐门愿意给解药,恐怕感兴趣的不会是对原择临,而是对神医白羽了。神医白羽师承已故的药王,而药王,据说正是出自蜀中唐门。
“我跟你一样,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白羽道。
原择临默了默,又道:“如果是刘南宏要对付我,或许是因为门派利益之争,可是,一个青城派弃徒来对付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那张常胜的话,我是一句都不相信。”
张常胜的武功不弱,可是比起刘南宏来说,还是差得远了,武功差不说,人还十足的狂妄,竟然放言让原择临听令于他,那晚若不是他爹在暗中保护他,原择临早已将他大卸八块了。这样一个人,竟然敢到他原择临头上来动土,若不是脑子坏掉了,一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就凭他,还研究什么黑延。原择临一想起那无赖,就恨不得拍碎他的天灵盖!
“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白羽扇着扇子道。
两日后,原择临的队伍到了璧山大兴镇。
再往前走,就是唐家堡了。
大兴镇上几乎都是唐家的产业,以酒楼居多。
晚上,叶淇吃了药后睡着了。
原择临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这些天,原择临几乎没有放开过叶淇的手。因为他知道,他一放开叶淇的手,叶淇就会不安,时间稍长,他就会恐惧。因为离开原择临,叶淇就好像漂浮在黑暗中,无边无际,无声无息,无光无亮。白羽坐在旁边的桌旁,一边喝茶,一边和原择临说唐门。
唐门下设十大部门,各司毒药配方与提炼、暗器设计与保管,以及警卫防护、训练子弟、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这十大部分分别由唐家嫡系中的人掌管。这十大部门,其实分为三宗,器宗、毒宗、火药宗。三宗当中,以器宗为首,其他两宗为辅。因为,唐家的暗器以及各种机括、机械是最著名的,打下了唐家的七分家业。
唐家如今当家的是唐林,人称唐老爷子,老爷子一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唐柏荣,小儿子唐柏浩,分别掌管器宗和毒宗。火药宗是侄儿唐鹤鸣。
原择临已经差人递了拜贴去唐家堡,暂时没有透露白羽。
“明日唐家堡,你是否跟我同行?”原择临问道。
“自然同行,难道,你不想?”白羽喝着茶问道。
“有你同行当然是好。但是我听说昔日药王与唐家闹得不合,离家出走,另立门派。你去,是否——”原择临拖长问句。
白羽摇摇头,“不用担心。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是谁呢。我就站在你身后,充当邵以正吧。”
原择临挑眉,从上到下看了白羽一眼,“神医这么不顾身份也要随我进唐家堡,真是令我怀疑动机啊。”
白羽诧异:“难道不是为了那万两黄——你夫人吗?”
原择临怀疑的眼神望着他。
白羽站了起来,“明早还要早起,回去了。”
出了大兴镇,就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大约一个时辰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占地庞大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古老的城堡出矗立眼前。
城墙由青黑色厚重的巨石筑成,厚约五六尺,别说刀枪了,恐怕就连大炮都轰不动。每一块巨石都透露着沧桑,宣示着他悠久的岁月和强大的力量。城墙高达十来丈,上面爬满了青苔和藤蔓。仰起头,可以看到一个高高的塔楼,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城堡下方有一条护城河,宽约三丈,需得对面放下铁锁吊起的桥方能过河。
整座城堡透着一股厚重、Yin森的感觉,像是一个庞大的鬼怪,哪怕在这四月的明媚春光中,仍叫人觉得神秘幽暗,不敢靠近。
原择临看了看,放下了车帘,在叶淇手心轻轻写到:到了。
塔楼上的人早就看到了原择临的车马,指挥着下面的人摇动杆轴放下了木桥。
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桥落了地,地都颤了颤。
叶淇有所察觉,扭头望去。
马车又行驶起来,哐啷哐啷的过了桥。
“来者何人?”守卫喊道。
“天星教原教主!”骑马在前的娄近月喊道。
厚重的开门声传来,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
原择临掀开了窗帘,看到了城墙之内的宽阔的道路,和一方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