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正吓得以头触地:“教主息怒,属下只是建议,属下想着或许神医白羽在附近也未可知。”
“或许?”
一个问句把邵以正吓得要尿裤子,他连忙抬起头惶恐道:“教主!属下还有一个不得已的办法!”
“什么不得已的办法?你莫不是要说把下毒的人找出来,让他交出解药就行了,是不是?”原择临冰冷的讽刺道。
“不是,属下的意思是,可以找个人为这孩子推宫换血,将毒引渡到那个人身上。”
叶淇一怔,顿时看向冷阳,眼眸抬起了一瞬。
原择临看了一眼叶淇,负着手,微微弯下腰对邵以正意味深长道:“那你觉得,谁合适呢?”
“教主!只要教主给属下一个月的时间,属下一定能找出这几种毒并配置出解药!!”邵以正连忙表态道,怕极了原择临要他去做那个倒霉的替死鬼。
原择临站直了身子,脸上犹有戾色,“还不赶紧去!”
“是是!属下马上去。”邵以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背着药箱出了门。
叶淇看着冷阳,没有说话。
原择临将他搂到自己胸前,安慰道:“我马上派人去空桑谷请白羽来,这期间,我会为冷阳暂时压制的,放心。”
叶淇依旧没有说话。
其他人听说了诊断结果,也是一筹莫展。
清虚道长也立刻派了人去空桑谷,希望能请得动白羽出山。
但是,空桑谷距离昆仑派千里之外,日夜兼程,来去一趟都得一个月。
然而冷阳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即使有原择临为他运功逼毒,那毒气也蔓延的厉害。
才不过三天,冷阳的一双手臂肘部以下都成了黑色,冷阳彻底陷入了昏迷,无法吃也无法喝了。
邵以正和四个助手,紧锣密鼓的研究毒药。
第三天下午,原择临给冷阳运功逼毒的时候,叶淇让余氏在旁帮忙,自己出了门。
他去了向远的房间。
一进去,就是一股刺鼻的酒味。
向远倒在床上,地上还有数个空酒瓶。
叶淇的脚踢到了一个空酒瓶。
轱辘轱辘滚了几下,哐当一下撞上了桌角。
向远顿时手按上了腰间,睁开了眼睛。
一看是叶淇,手又放了下去。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昏沉沉的坐了起来。
“叶淇,你怎么来了?”
叶淇盯着他,许久,忽然问道:“大师兄,冷阳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向远顿住,缓缓抬眸看向叶淇,眼中又伤又痛又嘲讽:“叶淇,你两岁被师父带回昆仑派,是我在照顾你。喂饭、洗澡、穿衣、睡觉!擦屁股!!你、你这么想我?”向远颤抖着手指着自己鼻子道。
叶淇眨了眨眼睛,眉眼泛红,“大师兄,对不起……冷阳中了毒,药石无医,再找不到解药,他就……”
向远站了起来,“你认为,是我下的毒?”
“大师兄,我只是走投无路,任何一丝一毫的可能我都要试一试。大师兄?”
“我是不喜欢那个孩子!可是,我还不至于去对他下毒!!!我摔死他、掐死他哪一样不快,我会去费那个功夫吗!叶淇,大师兄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吗?!”
“大师兄!对不起!”叶淇哭了起来,“其实我现在倒希望是你下的毒,因为,如果我来求你,你一定会把解药给我的。”
向远虽然对云梦一往情深,也接受不了她和一个魔教中人的孩子,可是,他是向远。即使他一时糊涂,但是,他还是不会让叶淇这么难过的。叶淇相信他。
听到叶淇这样说,向远才稍微好些。他垂着眸,低声道:“那孩子,当真没有救了?”
叶淇只哭不语,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偏过头道:“大师兄,求你振作起来吧,师父他,只剩你一个了……师姐已经去了,师父也很难过,你不要再怪他了……”
叶淇回到房间时,原择临刚刚逼完毒。
余氏正在给冷阳盖被子,一脸忧愁。
叶淇走过去,看了看,原择临运功完,那青黑之气并无后退,只是,没有变得更深罢了。
冷阳昏睡着,眼眶深陷,小脸瘦得看不到二两rou了,一双手的手指头上,密密麻麻都是针眼。
叶淇表情很平静,“师伯母,您辛苦了,我来照顾冷阳吧,您回去歇着。”
“诶,叶淇,你也要注意休息,冷阳他……”余氏顿了顿,凄然道:“或许,是他父亲、母亲想要见他呢……”说着,抹了抹眼泪。
叶淇喉头滚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余氏回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原择临走到叶淇身边,“我去看看邵以正那边的情况,你陪着冷阳休息一下吧。”
叶淇点点头,“嗯,我睡一会儿。”
原择临摸了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