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虎门门主和危月门门主和左护法走动频繁,其他的门主都待在自己殿内做自己的事。我把他们屋子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连邢堂、监牢都想办法去搜了一番,都没有任何发现。后来我发现,左护法总是半夜去西北角殿宇密室,我以为我师姐会在里面呢……”
张崇山眯起眼睛,白虎门门主,危月门门主?呵……
“我怀疑,我师姐是不是被他们教主给控制了。”
张崇山扭头:“不会吧。”
看到叶淇诧异的目光,张崇山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师姐当真美得……?”
“她在我心中就是最美的。”
张崇山似乎轻笑了一下,“那你可有探查到他们教主了?”
“听左护法和那几位门主说,他们教主近一两年沉迷美色,上个月带着美人出门游玩去了。”
张崇山似笑非笑,“所以你怀疑,那个美人儿是你师姐?”
呵呵……如果是他师姐可就麻烦了,那美人儿如今怕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教中无一人看到他们教主出门!若不是强抢来的,为何连大门都不敢走,要偷偷摸摸的离开?”
张崇山笑了一下,“就算是强抢来的,他们教主也是敢从大门走的。”
张崇山看着叶淇:“这样吧,如果你能把我安然无恙送去神医那,而我有幸能治好的话,我就帮你找你的师姐。”
叶淇点点头,“多谢张大哥了。”
夜已深,周围已经寂静无声了。
张崇山又思索了一会儿,一扭头,发现叶淇已经睡着了。他这两天累坏了。
他侧卧着,鼻息轻浅,一动不动。张崇山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张崇山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叶淇忽然动了一下身子,靠近了张崇山,一条胳膊还搭上了他的腰。
张崇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低头一瞧,不禁有些发愣。
他活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着同榻而眠呢。叶淇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体香,仿佛昆仑山顶那清新的雪水,靠得这么近,那气息丝丝缕缕都钻入了张崇山的鼻子里。
往日,怀里躺的都是温香软玉,闻得都是脂粉香气,如今,却是一个俊俏的少年。张崇山觉得,这气息貌似比脂粉味好闻的多,这感觉,也不比怀拥美人儿差呢。
阳光照射进来,破开了屋中的暗沉。
叶淇终于醒了过来。
他发现他抱着张崇山睡了一夜。
一抬头,看到张崇山那双眼睛正看着他,目光有些不明意味。
叶淇连忙坐了起来。
昨夜忙到太晚,两人都未进食,现下已是饥肠辘辘了。
叶淇洗漱了一下,又帮忙给张崇山洗漱了,还给他用一根粗布条简单的束了发。
小二依照指示,端上来了两碗面条。
叶淇将被子塞在张崇山背下,让他靠在床上,然后端着碗喂他吃面条。
面条有些烫,叶淇挑起一撮吹了吹,喂到张崇山嘴边。
张崇山看着他,目光动了动,张嘴吃了。
叶淇将一碗面条喂完,才把另一碗快要冷掉的面条快速吃了。
“张大哥,我出去雇一辆马车。”
空桑谷路途遥远,张崇山这个样子,无法长途跋涉。
张崇山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就朝东北方向驶去。
为了防止魔教中人追来,叶淇都尽量与张崇山一起待在马车里,尽量不露面,只让车夫帮忙买吃食,连夜晚都歇在马车里,车夫则去农家柴房或者马骝将就一下。
这一路上别的都好说,只张崇山的方便问题有些棘手。
人吃五谷杂粮,拉撒是常事。
第一次张崇山要小解,叶淇将他背下马车,车夫帮忙扶着他,叶淇去解他的裤子,然后,叶淇就顿住了。
张崇山手不能动,他,他还得帮他扶鸟……
洗澡是一码事,可这……着实让叶淇都尴尬起来。
但是没有办法,叶淇还是硬着头皮给他掏了出来,用两根手指捏住,让他方便。
不仅叶淇尴尬,张崇山也是一脸怪异表情。
后来,车夫弄来一个夜壶,暂时解决了小解的麻烦。
大解就更麻烦了。
总不能像伺候小孩一样去给他擦屁股吧?
且不说叶淇做不到这种地步,就是张崇山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吧。
怪不得那日密室之中还留有一个守卫,原来就是帮助他解决解手问题的。
好在还有一个人不计较这些——车夫,车夫已年逾六十,看到这两个年轻男人为这事尴尬,便自告奋勇了。
“哎呀,我来就是。你们两个啊,都跟我两个儿子一般大,没啥没啥!”
叶淇松了一口气,张崇山也觉得心理上能接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