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痛苦的顶着黑眼圈出门,都怪YSY,害自己一晚上没睡好,每当他一入睡,梦里就会出现郁时衍的脸,还都是自己各种向他告白的画面。
真是堪比鬼片!
而这鬼片甚至持续到了一日之晨。
走出小区的季辞傻眼的看着小区门口停着的豪华拉风劳斯莱斯,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抬起手使劲揉了揉眼睛。
期盼着再次睁开眼不会再看到这辆车,但这次不仅车看到了,车后座降下车窗的郁时衍也出现在了眼帘。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
郁时衍磁性清冽的嗓音伴着微风拂过季辞耳畔,他呐呐的张了张嘴,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可思议的走过去,“学长,你怎么来了?你不会特意来接我的吧?”
“不然呢?”郁时衍浅浅勾唇,给季辞打开门,“快进来吧,吃早饭了吗?我买了一点,中式西式都有,你喜欢哪种?”
他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不顾季辞的错愕震惊。
季辞挠了挠头,没动,“学长,你为什么要来接我啊?”
这太奇怪了,他们的关系好到了让郁学长特意接他上学?
郁时衍低头整理早餐的动作顿了顿,仔细看,他眸底有一丝不自在。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特意来接季辞。
但真相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因此郁时衍淡定抬头,再淡定的从书包最外面的一层小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膏,解释道:“这是我舅舅调配的治外伤的独家秘方,我特意来拿给你,很管用,市面上买不到。”
季辞看看郁时衍大掌里显得有些小的白色药瓶,又看看他平静的脸色,实在找不出理由怀疑他。
可这等小事,至于他大少爷亲自来?
“先上车吧,不然要迟到了。”郁时衍招呼季辞坐进来。
季辞也不好再耽搁下去,取下书包,乖乖坐进去。
弯腰的时候,他“嘶”了声。
经过一夜,他肚子的内伤达到顶点,稍微弯一下腰都会觉得疼。
郁时衍听到他的闷哼,扶住他的手,“严重了?”
季辞摇摇头坐好,关上门,道:“也不是严重,就正常的要疼一下,这种伤第二天一般都是最疼的,过了今天就好了。”
季辞以前跟人打过架,受过伤,他了解这种内伤的流程。
郁时衍也了解,但就是莫名焦躁心疼,“撩起来我看看,正好用我舅舅这个药擦一下。”
“可我已经擦了昨天校医开的药了。”季辞委婉拒绝。
郁时衍霸道的说:“那就拿水抹干净,擦我舅舅这个,你信我,这个绝对比校医的管用。”
他格外坚持,脸色又因为焦躁显得沉冷凌厉,季辞有点怕他这种表情,脑袋微微耷拉下去,乖巧的点头道:“那好吧。”
他解开校服外套,又解开衬衣扣子,先拿车里的矿泉水浇shi纸巾擦掉早上的药,再用棉签蘸取郁时衍舅舅的药。
郁时衍蘸好的,本来是准备递给季辞自己上药,但手到近处,直接变成,“我帮你擦。”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季辞有些不自在的挡开他的手,想要夺过郁时衍手里的棉签。
郁时衍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深邃瞳仁幽黑沉静,“我帮你。”
季辞和他对视一眼,狠狠怔住,再一次想起昨晚YSY说的话,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这一失神功夫,郁时衍已经帮他涂好了药,他涂得很轻很小心,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季辞看着他认真的侧颜,又有些走神了。
郁时衍则盯着他的肚子,目光越来越暗沉,季辞肚子上淤青的颜色更深了,在暖白肌肤的衬托下,显眼到刺眼。
周!楠!
郁时衍默默念出这两个字,眸底闪过一抹狠色。
“好了。”郁时衍把棉签丢到车里的垃圾桶里,绅士的退开身体。
季辞终于回神,他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谢谢你学长。”
郁时衍侧头看他:“不客气,这药涂上一会儿后会有点凉,还有点刺疼,但就疼一小会儿,后面你的伤就不会怎么痛了。”
他一说完,季辞立马感觉到肚子凉起来,还有点刺疼,但好在能忍。
季辞淡定系好扣子,没扎进裤子里,因为药膏是膏状体,衣服贴太紧会抹到那些药。
郁时衍把药膏的盖子拧好,递给季辞:“你装着,一天擦三次,今天你的伤应该就不会怎么痛了。”
季辞没接,小脸为难的说:“学长,你这样我太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出个价,我给你买吧?”
“你这样就是侮辱我们的朋友情谊了。”郁时衍好笑,“看不起我?”
季辞窘迫的“啊”了声,挠挠细软的浅栗色头发,在郁时衍真诚的目光下,终究还是伸手接了,心里面有些感动,也十分感激,“学长,真的谢谢你。”
昨天送他,今天还特意来接他,甚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