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孟远花了不少功夫才哄好暴走中的老婆,到家后,苏潇气哼哼地去做饭,路过餐厅时脚步一顿,探出头问:“餐厅的椅子是不是少了一张?”
“哈?”孟远赶紧背过身假装忙碌,语气迷茫地说,“有吗?我没注意啊。”
苏潇一头雾水地捏了捏嘴唇,嘟嚷着“这么大件的家具都能不翼而飞吗”,随后迟疑地进了厨房。
春节假期苏潇难得悠闲,每天和孟远开车去街上逛逛、看看嬉闹的人群,在家里听听音乐、看看电影,互相依偎着看书、聊天,变着法地做好吃的……日子过得恍如度蜜月般甜蜜。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的资产盈利报告,苏潇率先提出要在名下资产中加上孟远的名字。孟远笑着说这是他的私房钱,让他自己留着傍身,心想如果自己提出同样的要求,肯定也会被老婆拒绝,不如年后悄悄进行,暂时不告诉他,等以后他需要用钱时再坦白。
有一次苏潇兴致很高地说打听到国外还有悍马的存货,想给孟远买一辆。孟远揉了揉他的脸蛋,无奈地说:“宝宝你怎么这么实诚?还记得这事儿呢?我是开玩笑的,你的比亚迪就挺好,你老公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作为一个十八线小糊咖,就该有糊咖的自觉性,开什么豪车啊。”转头就暗戳戳去网上查最新款的跑车有没有适合老婆气质的。
空闲的时间,孟远都在思考调查孟海天的事,在某次气氛不错时,轻描淡写地问苏潇他爸爸苏运鹄的下落。
苏潇奇怪地说大过年的都没听到他的消息,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找自己要钱了,实在不合常理。说这话的时候他无意识地流露出一些担心的意思,让孟远觉得自家老婆还是太善良了,狠不下心去彻底地恨一个人。
不过他也暗暗忧虑,金山角那一带贩卖人口的事情太常见了,很多男丁被强迫做苦工,挖翡翠矿便也罢了,若是参与种罂粟、制毒甚至贩毒就不妙了……这么想着,他决定要想办法帮老婆找找人才行。
放假这几天,段轻云单独请孟远和孟语心吃了一次午饭——若放在以前,现在正是她呼朋唤友密集聚会的时候,但是受娱乐圈大地震的波及,眼下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找狐朋狗友,所以就想起了远道而来的表姐和曾经觊觎过的表哥。
三个人吃的火锅,段轻云全程都在抱怨这次的震荡让她损失了不少朋友,孟语心在心底冷笑她的朋友都是犯罪嫌疑人,面子上偶尔接个话茬敷衍敷衍,孟远就只顾埋头涮菜,唯有在听到对方提及江飞时停了下来。
“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上午我爸还特严肃地告诉我不准再sao扰江飞,不然就封我资源!你说我招谁惹谁了?这年头还不准自由恋爱了咋地?”
孟远愣了一下,说道:“年前你爸对这事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说让你自己撞南墙,怎么忽然改口了?”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女追男隔层纱,我亲自出马怎么可能撞南墙!昨晚有个南方来的姓江的有钱人来我家拜年,今早我爸就警告我不许再追江飞——难道那人是江飞的家人?江飞家有钱吗?平时也看不出来啊,就挺阳光开朗富有爱心和责任感又高又帅一大男孩……而且他家就算有钱,也不能阻止人家谈恋爱吧!”
孟远一言难尽地看了看“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段轻云,他对江飞的出身也不甚了解,只知道是杭州人,独生子女,但是能左右段贤想法的人家,定然不是普通有钱,难怪大飞从来都只管玩,从不担心前途如何。
不管怎么样,段轻云这位大小姐能放大飞一码就谢天谢地了!
应付完大小姐的邀约,孟远回到家见老婆正在后花园忙活,一问才知道因为要给旺财搭窝,所以他准备先规划好地方,把杂物清理掉。
孟远立刻摩拳擦掌地过去帮忙,两个人正说说笑笑干着活,前院的门铃响了,孟远直起身问:“这个时候会是谁?要不要我避一避?”
苏潇摆了摆手:“不用,应该是正远学长,他每年春节都要来京城走动关系,顺便看看我。学长是自己人,不用瞒着他。”
“嗯?”孟远一听自己人这三个字就气得牙痒痒,想想江正远这家伙还和自己的老婆约定过一起去支教,简直暧昧得没眼看!他最好是个三十多岁啤酒肚的地中海,不然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孟远等老婆去了前院,就急忙跑去洗手、梳头、整理衣服,把自己捯饬成Jing神小伙,才昂着头去了客厅。
让孟远大失所望的是,江正远虽然三十多岁了,但跟啤酒肚和地中海完全不沾边,人家是个英俊儒雅的男人,和段贤的身段、样貌有的一拼,目光深邃,气质沉稳,有种不动声色掌控全场的强势和干练,这些都让孟远警惕至极,第一时间就判定这家伙是个不好对付的情敌。
江正远见到孟远也是一怔,待听到苏潇不好意思地介绍他是自己男朋友时,脸上的肌rou不自然地颤抖了几下,似乎在极尽全力地控制表情,那双尽显尊贵的丹凤眼中浮动着深渊般晦暗不明的光,带着森然寒意的眼神直勾勾射向孟远,一双形状丰润的红唇却掀起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