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听她这么说,更是受不了了,放下碗筷,就又开始老生常谈——
“就说那个易寒没正事儿,好好地一个丫头,非教什么功夫……”
柳霜等人在一旁,谁也没有搭话,都老老实实的吃这早饭,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这个时候去搭话,那是找骂的象征。
吃过早饭,柳霜让东风把马车套好,里面铺了好几层棉被,小心翼翼的扶着苏瑾萱上车之后,她也跟着蹦上了马车。
秦氏仍旧不放心,站在门口不停地嘱咐着,苏瑾萱看着心里暖暖的,笑了一下,只说坐一会儿就回。
马车慢慢的离开柳宅,苏瑾萱脸上的笑意褪去,换上了冷若冰霜的脸庞,柳霜在一旁看着,伸手拉着她的手,给着无声的力量。
苏瑾萱见状,苦笑一下,说:
“霜儿,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回去,可是靖哥儿还在那边,我……”
“我明白,你放心吧,靖哥儿不是在立轩哥哥那边住嘛,不会有事儿的,放心。”说完,轻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慰,可谁也没想到,事实竟然……
晃晃悠悠的来到苏府,管家一看来人,赶紧上前迎着,抱拳行礼,说:
“见过大小姐,见过亲家姑nainai。”
苏瑾萱点点头,拉着柳霜的胳膊,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
“管家,我爹在吗?”
“回小姐的话,还没有呢,怕是快了,已经是下朝的时辰了。”
管家边说边躬身带着他们进院子,柳霜看着这宅院,心里多少都有些反感,这宅院到处充斥着压抑的感觉,不舒服。
姑嫂二人没让人通报,直接去了王氏的院子,还没等走进院呢,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苏瑾萱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当下就赶紧走了几步。
柳霜陪着两个人进到院子,就看见八岁的靖哥儿跪在雪地里,一旁有一位婆子拿着戒尺责打,小家伙哭的凄惨,任谁看见了都揪心。
屋子里还不时的传来王氏的大声责骂,呵斥的声音——
“往死里打,他姐姐就不是个东西,麦新蕊也不个好人,打,不打不成器。”
苏瑾萱听了这话,咬牙切齿,柳霜看着那戒尺又要打下来的时候,直接飞身过去,一脚揣在婆子的小腹之上——
“啊——”
那婆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小腹颤抖,柳霜狠狠地吐了下口水,把跪在地上的小孩儿拉起来,开始给他检查伤口。
屋子里的王氏听到院子里的叫嚷,赶紧从房间出来,来到院子看见来人,顿时笑的满脸褶子,说: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柳大少nainai啊,还有柳家的姑nainai,怎么,今儿有空来我这串门子了?”
柳霜拉开苏靖轩的衣袖,上面的红痕立刻浮现出来,苏瑾萱一看这伤口,气的浑身颤抖。
王氏一看这情况,说不害怕也是假的,站在原地故作镇定的说:
“怎么了,我作为母亲,孩子有错我难道不能打骂责罚?这靖哥儿念书不好好读,不敬师长,还念书睡觉,我打了他能怎么的?”
这话说的真真儿的不要脸啊,柳霜搂着小家伙,摸着他的脸颊,很热,已经发烧了,叹了口气,问:
“靖哥儿,你怎么不尊敬师长呢?”
小家伙怯弱的看着门口站立的母亲,欲言又止,小孩儿的表情不会骗人,明显王氏在撒谎,苏瑾萱看见这一幕,更是气得不行,忍了好几忍之后,侧身行礼,说:
“女儿参见母亲,不知道母亲刚才提到麦新蕊是什么意思?敢问母亲,她怎么不是人了?”
麦新蕊,苏瑾萱的生母,苏家的前任夫人,这苏瑾萱没有直接硬碰,责问她为何打孩子,而是迂回的问另一个事情。
母亲打儿子,不管儿子有错没错,母亲肯定是没错的,这个没有任何可辩解的,古人就是这么古板,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这般去问。
果然,王氏半天语塞,说不出话来,还是一旁的婆子开口说:
“大小姐,看您这话说的,夫人没有提到前夫人啊,您这……”
“张妈妈上去掌嘴,主人没说话呢,一个婆子竟然敢开口说话。”苏瑾萱冷着脸,让一旁的婆子上去执行家法。
王氏见状,咬牙切齿的挡在那婆子的前面,说:
“我说大小姐,您可是嫁出去的女儿,回来可是有事儿?有事儿说,老爷快回来了,我没时间在陪着了。”
柳霜在一旁摸着孩子的额头,然后看着身旁的丫头,说:
“竹月,抱着少爷上马车,先送回去,我随后回去。”
“是!”
小丫鬟走上前,把孩子抱起来,转身欲走,王氏见状直接开口,说:
“我说亲家姑nainai,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苏家的孩子就由得你带走?你来我这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婆子揣在地上,到现在她也没起来,你得给我个解释吧。”
王氏一直心里窝着火,本来自己的女儿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