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总是漫不经心的孝云兄可是顶着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不就是万万惹不得的时候吗。
不过虽然躲得远,那好奇的心却是压制不住的。在瞧瞧他怀里那小人儿,雪白的颈上满是斑斑点点,衣衫上的血迹浸了一大片,看起来这气是出得多进得少。
啧啧啧,想想昨夜从孝云兄厢房里传出的动静,玩得可真是不小啊。
一边的梁奇致有些暗悔,认定了昨夜不光小仙童是第一次,这世子也是第一次。莽莽撞撞的,一点准备也没有。就只顾着自个儿乐,根本没考虑到小仙童承不承受得了,就玩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渐渐清醒的梅香咏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上是发生了什么。
她没想到在话本里频频出现的名场面居然会出上在她和她主子身上。
被江承恩紧紧抱着的梅香咏,此时不仅能感受到她主子的体温,还能够感觉到她主子有力的臂膀。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主子的关爱之心的梅香咏有些遗憾,她的主子若是个男的那该多好啊。
那样的话,接下来他们之间就会产生一段绝美的爱情了。
这可是一个话本先生难得的体验感情的机会啊。
腹部的疼痛和连绵不绝涌出的癸水提醒了梅香咏不要再瞎想别的不可能的事。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她主子得知真相后的尴尬场面。
想着通常主动认错可以免于被罚的不成文规定,梅香咏打算先老实交代。
“主子……”
听着怀里的人儿这一声破碎的叫唤,江承恩的心都差点跟着碎掉了。
“乖,别怕,别想什么死不死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别闭眼,我们很快就到风逸居了。你还不知道吧,胥蝶的医术很厉害,她有从阎王那里抢人的本事。”
梅香咏不敢再说了,她若是来个癸水就要麻烦胥蝶姐姐去阎王那里跑一趟的话,那只怕阎王殿的门槛早就被胥蝶姐姐给踏破了。
算了,还是装死吧。装作自己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求到时候主子不掐死她就是了。
得知真相后后江承恩并没有生出想掐死梅香咏的想法。
他在稍许尴尬之后,将胥蝶拉到了一边,细细询问起来。
“你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在风逸居里的姑娘可不少,我可没见过像她这般疼的要死的。你知道她流了多少血吗?浸shi了半张床。”
胥蝶解释说:“主子不用担心,小主子的确只是来了癸水。痛成这样应该与她之前中的毒有关。再加上你说的她昨日泡了溪水,还吃了不少螃蟹,这寒凉入体,痛是在所难免。还好你昨日帮她揪痧除了一些寒凉,不然还要痛上几分。”
江承恩正准备暗暗自夸一下,便又听见胥蝶说:“不过这揪痧又有一定的舒经活血之效,所以也难免会多出一些血。”
江承恩尴尬地含糊着应了一声,说:“那你赶紧给她治治,让她别那么痛。你们姑娘家的事我整不明白,人交给你了,你照顾她好。”
江承恩说完又想起自己在白云道观得的那几粒不老丹,便掏出来交给了胥蝶。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与这小麻烦Jing中的毒是一样的。我去歇下了,谁也不许来打扰我。”转身离开的江承恩没走两步,又停下叮嘱胥蝶,“等她醒了后,你好生教教她,免得她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了。一个姑娘家,什么都不会,整日只知道话本。这样下去,以后有人娶才怪。”
胥蝶笑着应下,心里却想着小主子长大后有人来娶时,只怕主子是会不答应的。
风逸居这边,在江承恩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下,在梅香咏厚脸皮装死下,在胥蝶高超的医术下,一场乌龙的生死救援算是顺利地结束了。
可留给白云道观里的那些人的震撼却一直还在。
梁奇致想的是贤王世子实在过于粗暴,早知道昨晚给他特别准备一些好东西,也不致于让小仙童流了半床血。
丹鹤想的是这世上没一个好人。那个看似文雅的世子比极乐散人还不是东西。阿旺遇到他还不如遇到散人。以阿旺的长相,一定会讨得散人的喜欢,肯定不会被折磨成那般的。
江承恩的狐朋狗友们想的是孝云兄居然如此粗暴,那小童的滋味果真那般诱人吗?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拒了散人送上的小童。
而昨日悄悄收下小童的人居然也开始像梁奇致一样打起了坏主意,想着等世子玩腻之后可不可以将那玉人儿讨来尝尝。
不管他们各自己想的是什么,但都一致认定了江承恩就是个差点将小童玩死了的纨绔世子。
虽然他们这些人对今日所见都不约而同地隐瞒下来,但一直注意着江承恩的皇帝陛下很快也知道这令人震撼的场面。
还没等江承恩补够觉,他就被他大侄子派人拎去了内城里,给了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通。
“皇叔,你说是朕高看了你,还是小瞧了你。朕让你去接近梁奇致,可不是让你去将人玩死的。那十来岁的小孩,你怎么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