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硌?”
穆京宸停笔,知道渝棠眼里的泪红是因为他刚刚一边画一边压着渝棠讲解给惹出来的,譬如花枝顺着他的腰延展到了股沟,或者花瓣绵绵绽开爬上了他的肩膀。
渝棠虽然因为酒Jing胆子大了些,但该害羞的时候还是会脸红,甚至反应更大,也就由此撩拨得穆京宸生了些许欺负他的坏心思。
可是现在还有什么会硌到他的小海棠?穆京宸有片刻迷茫,他左手一直垫在渝棠和桌沿之间,身下不仅克制地与渝棠保留着微小的距离,现在也已经几乎冷静下来,渝棠还能被什么硌到……?
“身、身下。”
渝棠紧咬着嘴唇支支吾吾道,穆京宸这才恍然大悟——小海棠被他给画起反应来了。硬着的地方正好抵着桌脚,能不硌吗?
把已经快要站不稳的人向后捞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穆京宸松开之前被他掀起的衣裳,不再去管渝棠身上那副还未完成的画,而是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后颈脖,
“刚刚亲你都没有反应,怎么画两下就这样了?”
“我……我忍不住了、穆京宸,你别抱我,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渝棠在他腿上软绵绵地挣扎,穆京宸那哪里是简单的“画画”?分明就是在一寸一毫地描绘他的身体,画笔掠过的地方像是在被细细触摸,他像是一枝完全暴露在夜色中的琼棠花树,铺天盖地的月色轻柔而凶猛地将他淋了个透底。
“你自己要怎么解决?”
穆京宸无意放手,反而将他按得更紧,
“小渝老师这么有感觉,放着不管一时半会可没有办法消下去,这里又没有冷水给你泡,你打算怎么办?自己弄?”
“我不知道……但总之不该在你怀里……”
渝棠想逃,但他比穆京宸矮,这张木椅又极高,他被按实在穆京宸怀里的时候双脚居然够不着地,像是被拎着耳朵仓皇蹬腿的小兔子。
“在我怀里有什么关系?”
穆京宸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趁渝棠因此紧张地全身僵硬绷紧时一手向下握住了他有反应的地方。
“不……、不行、”
渝棠喘出声响,眼尾红得像是二月的红梅,他努力地往外使劲挣扎了一瞬,马上却又在穆京宸手中软下了身子。
“为什么不行?”
穆京宸另一手牢牢地将他困住,“放松下来,交给我就好了。”
“会、会脏……啊!”
“不脏,头靠着我肩膀,如果害羞,你可以闭上眼睛。”
穆京宸左掌轻轻盖在渝棠眼上,右手则始终未曾停顿,渝棠就这么被完全困在他身上,一举一动,一颤一软都能被清晰地感知。
窗外恍然升上一连冲烟花,大红大绿的焰火将窗缝映得一会儿晃明一会儿幽暗,巨大的炮仗声将渝棠带着软糯哭腔的喘息声掩埋,化作灯红酒绿的喧嚣汇入攀花楼地下宴会厅的碰杯声中。
渝眠一个人坐在一张偌大的圆桌前,原本这张桌上是坐满了八位贵宾的,但是他们无一不被渝眠周身散发出的那股Yin森晦暗的戾气给驱赶,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场yIn宴的重头戏已经开始。
林粤代表碧麟商会做完致辞后便邀请在座的贵客前去挑选吃食——那些被放在冰雕或是妙龄女子身上的刺身和鲜果。
起初前来赴宴的贵客们碍于自己尊贵的身份或者早已被大家熟知的太太而各自装作拘谨绅士,在不知是谁带头揭开了覆在某个女子脸上的面纱并直言要带这位女子去包间后,宴会厅里的氛围才开始抵达疯狂。
当然带走这些女孩前要付给林粤一笔相当大的酬金,甚至有些人为了争夺某一个女孩而主动进行暗拍,林粤就靠这么十几个女子和一个堂而皇之以艺术作为借口的说辞赚得满钵,他一高兴,甚至直接将一捆现金拍在了渝眠面前。
“喏,算我给你哥的生日礼物,够你们兄弟俩花上一阵子了吧?”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渝眠面前的瓷盘被震得差点滑下桌,黑椒rou汁溅到了他的袖口,渝眠不悦地拽过方巾擦拭衣服上的油渍,毫不客气地看向林粤,
“如果你想在这种低俗的饭桌上和我做交易,那我只能和你说,免谈。”
“我只是在给你展示一种赚钱的方式,”
林粤早已对渝眠的敌意习以为常,
“这已经是来钱最快的一种方法,但是呢?一场如此有风险,又如此大费周章的宴席所赚的数目不过是你们父亲财库中全部财产的冰山一角。渝眠,你有没有觉得很不公平?靠着那个财库你们明明可以站在名利场的顶端,可以给你请最好的医生治病,甚至让穆家都对你们恭敬三分,但是实际上呢?你们过着什么日子呢?”
“如果没有你,我和哥哥的日子想来也已经过得相当不错。”
渝眠将耸了耸肩。他因为年幼,只是知晓他们父亲确实有那么一处秘密财库,但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他从未了解过,今天听林粤一说才知竟是如此可观,树大招风,难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