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宣安静下来,他完全靠在盛观年身上,闭上微涩的眼睛,他轻声道:“那你解释吧,我听着。”
“……”盛观年一头雾水:“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对荀遇清那么尽心尽力?为什么自己一无所有还那么帮他?”傅闻宣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弟弟,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吧,嗯?”
盛观年无奈:“宣哥,你说你一般不吃醋,吃一回能把自己酸死…”
“我只告诉你,你不能跟别人说,涉及别人隐私。”盛观年把傅闻宣的外套搭在肩膀上,扶着傅闻宣往外走:“走吧,司机来了,我们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盛观年把自己和荀遇清的矛盾过往说了一遍,傅闻宣安静地听着,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
“我也不是故意找事情。”盛观年哼了一声:“他自己什么也不说,每天迟到早退,谁都会不满吧。”
“后来我才知道,荀遇清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盛观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他很小就自力更生了,虽然他确实烦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但…确实有点酷。”
“酷哥当然要帮酷哥了。”
盛观年想起傅闻宣吃醋的理由,不由得好笑:“宣哥,你是不知道我俩以前有多不对付,我跳舞不配合,他直接把我捆了扔一边,当然,我也把他捉弄的够惨。”
“你说纪柏寒是不是瞎?”
“难吗?”傅闻宣突然问:“自己走过的那些年。”
盛观年握住傅闻宣的手,懒懒道:“我不怎么思考人生,想太多会烦。我也不喜欢反思,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错了,无论什么后果,我照单全收,然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想也挺神奇,我这臭脾气,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看来裴霈确实会营销。”
“不过有时候也会担心,我担心从这个位置摔下去,然后一边担心一边随心所欲。”
“拍戏时,那次酒醉你对我说的话,我听进去了。”盛观年回忆起傅闻宣那时说的话。
“小朋友,你还年轻,虽说这个圈子出名要趁早,但你得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拍完《帝相》那年,收到了许多节目和电视的邀约,我也有过心动,但还是拒绝了。我清楚要得到多少东西,就要承担多少压力,如果这压力我承受不了,那这些东西我也不愿要。”
“但你很厉害。”
那时傅闻宣的笑容浮现在脑海里,盛观年缓缓翘起唇角。
那时,傅闻宣说:“你承受住了我承受不了的压力,得到了相应的鲜花和掌声。”
“接下来,希望你能轻松一点,开心一点,自在一点。”
盛观年握紧傅闻宣的手:“那时我就决定,我不打算担心了,就随心所欲吧。”
傅闻宣也笑了,盛观年感慨:“可是不久后我就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于是又陷入了到了另一种担心里。”
“我就担心啊,你会不会喜欢我?我在你心里是怎么样的?你会不会交女朋友?会不会再联系我?”
盛观年得意地翘着唇角道:“我本来打算来一场声势浩大的表白的,没想到你先表白了,这说明我也不是一厢情愿嘛。”
两人到达酒店,盛观年掺着傅闻宣下车,刷开酒店门,盛观年被气笑了:“哎,宣哥,我的生日,你喝的烂醉,真的是…我服了。”
盛观年关门时,胳膊一低,傅闻宣的衣服从肩膀上掉了下去,他一手撑着傅闻宣,一手去捡衣服。
傅闻宣这时醒了,他看盛观年艰难地捡着衣服,下意识就去帮他:“观年…”
盛观年失去平衡,没扶住傅闻宣,傅闻宣重心不稳,仰面朝地上扑去,“宣哥!”盛观年收回手,搂住傅闻宣的腰,他先后背着地,两人一起扑倒。
好在地上扑了地毯,摔得并不疼。
傅闻宣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观年…你没事吧?”
难得见傅闻宣手足无措,盛观年坐起来,看着狼狈的两人,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傅闻宣颇为尴尬,他意识还有五六分清明,为了避免尴尬,他扶着墙壁站起来,故作镇定道:“我先去洗澡了…”
盛观年抬头看着他进卧室,眼神颇具深意,等傅闻宣进了卧室的卫生间,他在客厅的卫生间洗了个澡,捡起傅闻宣的外套,他走进卧室。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卫生间亮着,看来傅闻宣喝了不少,盛观年心想,这机会不用有些可惜。
借着担心傅闻宣晕倒的由头,盛观年敲了敲门:“闻宣,你还ok吗?”
卫生间里只有水声,看来傅闻宣没听见,盛观年握住把手,正打算开门时,门从里面打开了,扑面而来一股热气,混杂着橙花味的香气。
盛观年愣了下:“宣哥…你…好了?”
傅闻宣穿着浴袍,一手擦着头发,他有些迟钝:“观年?”
盛观年堵在门口,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他一本正经地问:“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