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不懂事的小孩半夜做梦找不着厕所,然后尿了床。
姜新染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烤熟了。
细想起来,昨晚她好像真的……
这一刻,姜新染只想把头缩进肚子里。
她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的另一面,顾若仅花了一个晚上就找到了,而且发掘得很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别想了,也别看了!赶快把那些羞耻的记忆赶到脑海外面去!
姜新染眼睛紧闭到发疼的程度,越是如此,记忆就越清晰。
等她终于红着脸从顾若的卧室里走出来时,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正眼都不敢看顾若。
“发烧了?”顾若瞧她火烧似的额头和耳朵,警惕起来,向姜新染走去,“是不是昨晚不小心着了凉?”
她伸手去探姜新染的额头。
“真没事。”姜新染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从额头拉了下来,“我就是……就是……”姜新染搜肠刮肚,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此刻的感受,只好垂头丧气,“太丢人了。”
顾若松了口气,笑开,欢欢喜喜地搂着姜新染,把她带到客厅,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到底怎么了?”
姜新染被她环在臂弯里,心情好些,可还是有些郁闷,歪头靠在她肩膀上,红着一张脸说:“我昨晚……简直就像……那什么一样……”
顾若愣了下,没懂:“像什么?”
“像……像……”姜新染扭扭捏捏,咬着嘴唇,内心挣扎了半天,不好意思大声开口,只好抬起下巴,嘴唇往顾若的耳根子边靠了靠,“像……妇一样……”
那个字虽轻,顾若也听得明白。
她听完先是一怔,然后忍俊不禁,下巴磕在姜新染肩膀上,意味深长:“我喜欢。”
“染染,你不知道你昨晚,让我多高兴。”
“你喜欢?”姜新染不信,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撩她。
顾若被瞅得喉咙发紧,赶紧屏息凝神,蹭蹭她颈边的香气聊以慰藉,“爱到骨子里了。”
一点用没有,不但不得解脱,反而连呼吸都粗了。
顾若的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顷刻消解了姜新染所有的自我厌弃,她一颗心软软地放下来,傲娇地噘着嘴,没察觉自己的笑容在嘴边漾开,“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没准是哄我开心。”
“当然是真的。”
姜新染一句戏言,顾若却认真起来,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染染,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呢……”姜新染笑yinyin地摸了摸顾若的脑袋,像摸一只大狗。
一个姿势窝久了,有点不舒服,她想在顾若怀里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扭了扭身子,不小心扯着肌rou,五官顿时痛得皱成一团。
“疼?”
“嗯。”姜新染眨眨眼,轻轻地应了声,又小声说:“都怪你,无法无天的。”
“哪儿疼?”顾若温热的掌心覆上姜新染的腰,“我给你揉。”
“哪儿都疼。”姜新染勾着她的脖子撒娇,“腰也疼,腿也疼。”说罢,蹬了下小腿,踢在顾若的膝盖上,“都怪你。”
顾若眯着眼不做声,一心一意地帮怀里的人按摩放松。
只不过……
手下是她想了六年的人,虽然昨晚满足了,但一晚怎么够?食髓知味,只会饿得更厉害。
于是这会儿,又心猿意马起来。
顾若低头,瞅了怀里的人一眼。
姜新染享受着顾若的服务,惬意极了,昨晚累得够呛,又睡眠不足,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靠在顾若胸前打鼾。
看着她睡得正香的模样,顾若于心不忍。
但胳膊不听使唤。
给姜新染按小腿的手,很快上到了膝盖弯。
还要向上,姜新染警觉地支棱起耳朵,立马制止住,“别……”
“染染,我给你揉。”顾若咬着姜新染的耳尖。
姜新染缩了缩脖颈,支支吾吾,“你、你别乱来,我还疼着呢。”
顾若狡猾地一笑,“所以得揉一揉才能好。”
姜新染登时脸羞红,嗫嚅,“那地方是能随便揉的么?”
说罢缩了缩膝盖,并拢起来,低头咬住嘴唇。
真答应了,估计姜新染一条小命都得交代在新年伊始了。
大年初一,电视里节目不多,都是昨晚的晚会重播,调了几个台,一模一样的节目,乏味无聊。
电影频道倒是在播电影,不过为了应节庆气氛,播的是合家欢的动画电影,欢快的配音,搞怪的肢体动作,还有明亮缤纷的画面色彩。
姜新染兴致缺缺。
她在顾若怀里眯了一会儿,此刻神清气爽,又享受着堂堂顾总的私人按摩,心情放松,眼珠子乱转,不一会儿就重新转回顾若脸上。
盯着她那张姣好的脸蛋,姜新染想起来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