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离他最近,他爆发出少见的灵敏,缓冲了西里斯以头抢地的撞击。
鸦雀无声。
然后:“抱歉,头有点晕。”西里斯说,挣扎着要站起来。
“坐下,”彼得说。“你都快饿死了,还一根接一根抽烟,混蛋。”
“别他妈教育我,”西里斯说,但他的语气并不重。至少他同意在地上先躺一会。
“是啊,没办法,你身娇体弱嘛,”彼得说。“枕头来了,抬脚。你像个姑娘似的晕倒之前想说什么来着?”
西里斯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虽然很慢。
“我想说我有三只手,”西里斯说,“而你们只有两个人。哎不对,说反了。哪两个幸运儿今晚和我铐在一起?”他躺在地上,朝他们亮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不干,”彼得说。“怎么?你刚刚才说要把我吃了。”
西里斯耸耸肩。“按照目前的形势,哥们,”他Yin郁地说。“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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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晚还跟昨晚一样,莱姆斯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再活过一晚。不幸的是,除了多个彼得,一切似乎都跟昨晚没差。西里斯辗转反侧,彼得在说梦话,詹姆起来上了个厕所。然后彼得又起来上了个厕所,詹姆开始说梦话,西里斯还在辗转反侧。
“我怎么不记得你们三个是这么垃圾的室友,”最后莱姆斯实在受不了了,呻yin道。然后就被捅了一肘子。
不过呢,好在狼人恢复很快。莱姆斯暗想。但他转念一想,要是他不是狼人,他也不需要恢复这么快。啊,这么晚了他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哲学问题干什么!
最后的最后,西里斯终于不动了。但莱姆斯瞄了他一眼就发现,他没睡着,他在思考,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什么破运气。不管了,莱姆斯才不在乎呢,他要睡觉,今晚不能再睡不着了,他向自己许诺。
几个小时后,他还醒着,要保持决心却越来越难。彼得和詹姆早就向疲惫屈服,现在正呼呼大睡。詹姆特有的轻微鼾声,就是在心情好的时候也能把所有人都逼疯。
“月亮脸,”黑暗中,西里斯非常、非常轻地说。
他这么做已经有一会了,莱姆斯下定决心不让他得逞,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从训练条件反射的角度来讲,奖励西里斯的恼人行为无异于自杀。
但当遥远的钟声敲响两点时,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好奇心总有一天会害死猫的。
“月月月月亮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