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严清圆还在思索探监房是什么房间,为什么在一个Jing神病院里会有这种地方,但是在进去之后发现其实不过是小隔间,但是双方的中间都隔着透明的玻璃,他们可以进行对话但是无法触碰到对方。
鬼使神差的看了院长一眼,严清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严清圆在进门之前看了一眼顾瀚海,对方依旧表情平静,严清圆眼神闪烁,转身进门。
严清圆从受伤到养病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一直被Jing心照顾着也没有显露出几分病态,但是当他看到司雪语的时候愣住了。
司雪语整个人已经瘦了不少,神色萎靡头发散乱,坐姿很差并且一直试图行动,她就像是个多动症,之后被医护人员帮助双手在椅子上这才停止了她的挣扎,其他人在恭敬的和严清圆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开。
这一下真的就变成了两人面对面了,可是意外的是一直在挣扎的司雪语却在看到了严清圆之后平静了下来,安静的被迫坐在椅子上,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严清圆,全都是负面和恶意。
看到司雪语这个模样,严清圆丝毫没有复仇的爽快,倒是有点兔死狐悲的凄凉,严家一向都是团结的,对外人一直都是非常的苛刻,现在的司雪语若是说没受到什么惩罚是不可能的。
看着这个往日里总是会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即便是再怎么穷困也一定要买Jing致的化妆品的女人,严清圆终于动了动嘴。
“他们打你了吗?”此时司雪语穿着长袖长裤的病号服,看不到她的身体上有没有伤痕,可人说Jing神病院很多人会因为Jing神病不懂所以下重手的。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司雪语突然说道,她的语气冷静,就好像刚刚被工作人员控制着的时候的疯癫是两个人一样。
严清圆此时甚至都无法分辨到底现在的司雪语是伪装,还是刚刚那般躁动不安的模样是伪装。
“我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们已经是相互之间无法彻底和好的母子了,严清圆知道对司雪语来说自己是夺走了他的儿子的人,必定恨透了他。
严清圆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之后才说道:“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告诉我,或者会不会告诉我,但是这个答案对我来说,知道和不知道都没关系。”
司雪语不说话了,她Yin测测的眼神描绘着严清圆的面庞,像是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一样。
严清圆也不躲闪,任由其大大方方的看。
“为什么我在说我是你的儿子的时候,你会没什么反应呢?难道说你其实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严清圆也不想拐弯抹角,恐怕司雪语也不喜欢听他说关心她的事吧,这又何尝不是讽刺呢。
司雪语缓缓说道:“我的儿子,只有小海,小海是我的儿子,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至于你,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野种。”
严清圆一开始只以为司雪语是在讽刺他,然而在这短短的两句话之中严清圆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很细微的,是夹杂在司雪语话语中的隐含的意思。
“那么。”如果说司雪语认为他是野种的话,“顾瀚海的亲生父亲是谁?”
司雪语愣了,她很是迷惘,但是这短暂的停顿让严清圆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你不知道顾瀚海的父亲是谁?是因为你根本就没见过顾瀚海的父亲对吗?”严清圆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震惊,拍案而起,手扣在玻璃上震惊的怒瞪着此时被禁锢在椅子上的女人,“孩子……是你换的?”
在来之前严清圆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他猜测司雪语是不是早就发现了顾瀚海和他们不像所以提前做过了亲子鉴定,又或者说是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让她有所怀疑,再甚至有可能是顾长河告诉他的,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种可能。
而一切的来源都是因为司雪语说他是‘野种’。
她恨他。
在那一瞬间严清圆感受到了来自于司雪语的强烈的恶意。
严清圆的手指都在颤抖,昏昏沉沉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更多的事情,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母亲。
“为什么,要这么做?”严清圆不自觉的带上了哭音。
明明也是十月怀胎不是吗?他也是在司雪语的肚子里被小心保护着生下来的不是吗?为什么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妈妈讨厌了呢?
司雪语抬起头,看着在眼前的少年。
“因为我恨他。”
他是谁?不言而喻。
是那个在司雪语孕期出轨的顾长河。
司雪语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可是她却不甘心。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肆意潇洒的去毁灭一个女人,她的存在难道就只是为了给那个人的世界中增添一抹乐趣吗?
怀孕之中一直都消散不去的痛苦,抑郁,终于在她生下孩子后无